姜虞喉中翻涌起了苦涩。许渊将车停在路边,平复了一瞬:“抱歉。”姜虞摇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许渊看着外面无边的天色:“喜欢上她时,我才十三岁,你说她如果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早熟的变态?”“变态的在背地里想着她,念着她。在第一次与她见面时,恨不得将她拉出那个地狱,将她紧紧绑在自己身边。”“可是我不能,我甚至不敢与她相认,我怕她忘了我……”姜虞心口闷闷地泛着疼,喉中有些哽塞:“你这么想念她,她又怎么会忘了你呢?”
一时之间,空气都寂静了下来。
姜虞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指尖微微颤了颤:“恋爱都没谈过,你懂什么?”
许渊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
他偏过头,打开了窗户,一头黑色微长的碎发在风中飞扬了起来。
他声音中带了些怅然,像是随时要消散在风里:“我是没谈过恋爱。”
可姜虞却听了个明白,他说:“可我懂怎么爱人。”
她心跳骤然跳动了起来,怔怔地看向许渊。
许渊却恍若未闻,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红灯转换成绿灯,车子又嗡嗡地开了起来。
“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
姜虞怔了怔,又听见他说,“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只是见到她就很开心,见不到又很难过。”
他笑了笑:“那大概是我小时候最值得珍惜的一段时光,可惜后来我离开了。”
姜虞看着窗外:“然后呢?”
“然后……”许渊表情有一瞬间的恍然,“然后我去找她,可刚找到她,她却成婚了。”
他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用的是“成婚”二字。
“那个男人一点都不爱他。”许渊抿唇道,“他有了别的女人,可她却一点都不知道,最后还是带着痛苦和遗憾去世了。”
姜虞喉中翻涌起了苦涩。
许渊将车停在路边,平复了一瞬:“抱歉。”
姜虞摇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许渊看着外面无边的天色:“喜欢上她时,我才十三岁,你说她如果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早熟的变态?”
“变态的在背地里想着她,念着她。在第一次与她见面时,恨不得将她拉出那个地狱,将她紧紧绑在自己身边。”
“可是我不能,我甚至不敢与她相认,我怕她忘了我……”
姜虞心口闷闷地泛着疼,喉中有些哽塞:“你这么想念她,她又怎么会忘了你呢?”
许渊愣愣转过头看向她的眼睛,微微笑了笑:“你的眼睛真的很像她……”
“如果眼睛真的是心灵传话的窗户,能不能帮我告诉她。”
“有个人,一直在背地里默默地爱着她。”
房间里。
姜虞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水有些冷,可心却狂热的跳着。
方才的场景始终不断的冲击着她的脑膜。
寂静漆黑的黑夜里,许渊的呼吸声。
还有,靠得极近的两颗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以及黑暗中的那句。
“有个人,一直在背地里默默地爱着她。”
姜虞从来不知道,从来不知道许渊的感情如此深重。
动心吗?
当然动心。
可还能动心吗?还敢动心吗?
她不敢赌。
姜虞叹了口气,捂住依然悸动的心口,沉入了水中。
第二天,她早早地又出了门。
今天并不上班,她去花店买了一束白色的雏菊。
那花店老板似乎还对那天的事心有余悸,问了好几遍是玫瑰还是雏菊。
在她的肯定之下,才终于将花卖给了她。
店员将花送到她手上,不由问道:“是要去纪念谁吗?”
姜虞笑了笑:“是啊,今天是一个朋友的忌日。”
是姜虞的忌日。
姜虞走出门,看着门外的大好阳光,难得感慨。
原来她已经死了一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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