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行,倒三也可以。”“有点志气好不好,拿个第一是个难事吗?”“好好,志气哥那这次你来领操吧。”“诶?你小子!”李德军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被学生逗得下不来台,“都正经一点,听我说。”学生们一时间噤声,李德军捂住胸口,像将军给手下下达一个命令,态度坚决道:“我就浅浅给大家制定一个小目标,前七名必须要拿到,不过分吧。”底下哀嚎一片:“啊?!”
“叫你们过来是想问一下你们的想法。”李德军从抽屉里拿出两张A4大小的纸张。
上面赫然写了一行大字:湖大数学建模大赛参赛报名表。
沈宁远与艾心词各执一张,审读上面的内容。
湖大是全国的一流学府,在培养竞赛类的种子选手非常有优势,年年带出来的冠军数不胜数,而他们自家举办的这个竞赛,虽不说是规模多大的赛事,却含金量极高,报名之数更是举不胜举。
沈宁远参加过太多赛事了,正是因为参加过太多赛事了,所以关于竞赛类的题目,他很明显感觉到自己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了。
就像天赋不是无穷无尽的,它随着人的心态与经历在逐渐发生改变,最后变成一种常用工具。
沈宁远不想成为后物,所以他拒绝了,放下报名表。
抬眸时李德军的眼镜反射出一道白光,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不参加这次比赛不怕后悔吗?”tຊ李德军又拿起那张报名表,“你带回去考虑考虑,还有一周上交。”
沈宁远接下,有点无奈却又心软,捏住报名表的一角。
十月,尾夏渐渐离去,凉意泛起,学生们换上秋装制服。
一群学生坐在教室里,李德军宣布了两件大事。
“咱们班沈宁远和艾心词将与高二两位学生代表一中一同出赛,前往湖大。”
学生们听完都很淡定,因为这跟他们没有多大关系,于是在一阵沉默后又都各自干各自的事去了。
李德军见状又说起第二件事,
“运动会马上就要到了,两操活动即将到来,”李德军说到这里深叹一口气出来,“不求大家争第一,但求不做倒数第一。”
调皮学生站出来调侃,“那倒数第二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行,倒三也可以。”
“有点志气好不好,拿个第一是个难事吗?”
“好好,志气哥那这次你来领操吧。”
“诶?你小子!”
李德军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被学生逗得下不来台,“都正经一点,听我说。”
学生们一时间噤声,李德军捂住胸口,像将军给手下下达一个命令,态度坚决道:“我就浅浅给大家制定一个小目标,前七名必须要拿到,不过分吧。”
底下哀嚎一片:
“啊?!”
“啥?!前几名?不是开玩笑呢吧。”
“第一次觉得前十名这么遥远,老师你让我觉得陌生,太陌生了。”
班会结束,程水情刚刚从校外回来,她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简冬荷瞧见她鬼鬼祟祟,赶快拉着她进来。
“老师走了,你刚去哪儿了。”
“找一个朋友。”程水情就着简冬荷的手回到自己的座位。
她发现班里的人都在讨论一些话题,一个班级里最不缺的就是百事通,简冬荷的前桌是个戴眼镜的瘦个子男生,号称一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程水情就听见这个男生在和别人科普关于艾心词。
程水情回头看了一眼艾心词,她的位置是空的,不知道去哪里了,沈宁远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
想起周末的事,程水情瞬间又生气了,沈宁远嗅到一丝丝炮火的味道,问,“还在生我的气吗?”
“你说呢?”程水情听得清楚就没回头。
沈宁远心里认为程水情是因为艾心词和他走得太近所以生气,实际上,程水情是因为艾心词故意惹她,沈宁远却不站在自己这一头上才怒火中烧。
两个人太缺乏沟通,相处起来只会更加费劲。
与艾心词起争执后的一个周末,程水情去了一趟姜家,人都不在,佣人也没有。
程水情无功而返,看见沈宁远的消息框,没来由地先骂了他一通。
几分钟后,程水情以为会看见“你有毛病”“你脑子没事吧”这种回复,最后划开锁屏看见的却是,
“对不起。”
还是发的语音,三秒的那种。
男生的声线如同一只委屈小狗,低哑却富有磁性,也就只有程水情这种人才能忍住不多听几遍。
程水情是有脾气不放在心里,立马就要爆发出来的性格。
她连着给沈宁远发了几条连着六十秒时间限制的语音。
“你给我送糯米糍的那天,姜云述的联姻因为艾心词出现了问题,从她出现之后,姜云述就不见了,我想去找她,请假没有成功,”她说着声色都变得尖细,“凭什么我要被艾心词内涵?我惹到她了吗?”
“没有。”沈宁远道。
“没有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宁远一连全部听完,然后针对每一个让程水情生气的点他全部记下来,然后跟程水情道歉。
程水情恢复平静后去问到艾心词与他之间的关系,不要模棱两可,要言简意赅和真心实意。
沈宁远回忆以前,说到了两人分开之前,“以前住在一个小区,是邻居,”他顿了顿,“大家穷,年纪相仿,时间久了就在一起玩了。后来她去了京市,就这样。”
都是穷苦人的孩子,一些平凡让纯真的他们处处充满希望。
后来希望破灭后,再相见,伤痕累累的我们是在拥抱岁月。
程水情也不记得他后来电话里说了多少,只提炼出这些,她足以消化的了。
她也记得,
电话里,她十分狂妄地要求,“以后,不管是谁,你都要站在我这一头。”
免提打开,沈宁远嗯了嗯,程水情依旧不悦,“一天到晚就只会嗯嗯嗯吗?”
这一句话之后电话里没有尾音了,程水情以为沈宁远是睡着了忘记了,她说道,“我挂了。”
电话里再次响起一道男声,话语里带了点鼻音,听起来低哑得很,沈宁远叫出她的名字,
“程水情,”
“干嘛?”
“我一直都站在你的这边。”
程水情哦了一声,“知道了,那挂了。”
“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想挂电话的动作在听到这句话后,程水情顿住了,这种具有誓言性的东西色彩感太低,也太过于遥远只能够眺望。
程水情冷呵一声,“真的吗?”
“我就说这一次,今天不会,明天不会,以后也不会。”
下定决心说出的话分量太重,程水情撂下了一句,“我不相信。”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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