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云禾神秘莫测的笑:“咱们颐儿妹妹要议亲了。”别说陆渝,就连慕莞齐都是不由得一愣:“议什么亲?”云禾看了慕莞齐一眼,并未搭腔,转而对陆老夫人说道:“我与母亲也是商议过的,母亲很是满意新妹夫呢。”陆老夫人笑着点头,印证云禾所言不虚。陆渝不由得有些意外,旋即惊喜的问道:“是哪家的郎君?”颐儿这么多年一直病着,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她是心病。
“母亲。”陆渝皱了皱眉,打断她:“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云禾的眼眶已经有些红了。
陆老夫人叹了口气,还是不再言语,心中却后知后觉蔓延起一股后悔的情绪。
————
陆家托不到关系,最后只好退而求其次:
“既然文舒堂对外免费试听,那就先把庆儿送去试听几日看看。”
他们下意识觉得,太师座下,即使只是试听几日,也是能大有进益的。
云禾自告奋勇:“我去送庆儿!”
到了文舒堂,云禾悄悄拉着庆儿问:“你们夫子呢?我去找他聊聊。”
庆儿手一指:“那儿!”
云禾抬眼望去,见得竹叶下立着一俊秀少年,此刻正给学生讲着题。
云禾留神听去,这少年夫子语气极其有耐心,很是让人喜爱。
她心里悄悄便有了打算。
旋即,她凑上前去,叫了一声:“夫子。”
夫子转过头,神色有些茫然。
“夫子,我们家庆儿上学表现怎么样?”
夫子望着她,却不说话。
云禾想了想,继而道:“学堂这样宽敞,怕孩子看不见你写字,不知明日能不能把庆儿调去前面几排坐....”
夫子还是没说话,他一转头,见一旁等着问问题的孩子们排起长队,心下不由得急切。
他正要作揖告辞,云禾却又拉住他的袖子:“夫子,不知你是否婚配?”
....
“夫子今年多大?家中是做什么的?”
小夫子始终不出声,云禾的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tຊ
“我并无别的意思,你为何不理会人,属实是有些没礼貌....”
庆儿拉了拉她的衣角:“母亲,夫子他听不见。”
“听不见?”云禾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庆儿又说:“他耳朵有问题,生下来便听不见别人说话。”
云禾懵了:“听不见?那如何做得教书的夫子?”
有纵观全貌的妇人在一旁开了口:
“自然是因为这位夫子博学广闻,虽先天有缺,但只他自己在讲台上授课,也够孩子们学了。”
庆儿适时作证:“是真的。”
云禾一直回到陆府,脑海中都是波涛汹涌的。
一个聋子,竟都能被文舒堂请去做老师,可想而知是何等渊博!
于是之后见了陆老夫人,她便笑着迎上去:
“母亲,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陆老夫人面色冷淡。
云禾仍是喜笑颜开的模样,道:“自然是我给颐儿找了一门好婚事!”
陆老夫人不说话,只冷冷的瞧着她。
云禾也不计较,只是添油加醋把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
而后一锤定音:“真不是我见识少,只是那少年夫子实在俊逸!性子更是一等一的温和,咱们颐儿嫁过去,也是不会受委屈的!”
陆老夫人神色狐疑:“你既说那郎君千好万好,可既然如此,他又如何瞧得上颐儿?”
云禾故意叹了一口气:“说到这里,不怕老夫人怪罪,那夫子先天有耳疾,不太听得清人说话。”
没想到陆老夫人听得此言,神色竟是舒缓了几分:
“原来如此。”
若这郎君真是好的完美无瑕,她反倒要谨慎几分。
毕竟颐儿的病不比旁的,容易叫人欺负了去。
但听得此言,那郎君既有耳疾,配颐儿倒也不算勉强。
她上了心,问道:“那孩子是什么门第?”
云禾一愣:“我尚且不知....”
“也无妨。”
陆老夫人很快就说服了自己:“不拘是什么门第,只要他肯对颐儿好,护着颐儿,莫再如那负心汉一般。我便放心了。”
说着,她望向云禾,神色竟少见的有几分赞许:
“难为你了,倒也肯为颐儿费心。”
云禾喜不自胜:“老夫人过奖,颐儿是将军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哪里有什么费不费心的。”
陆老夫人打量了云禾一眼,笑了笑:“行了,也该用晚膳了,我俩正好一道去吧。”
云禾扶着陆老夫人出现在主屋的时候,气氛有片刻的寂静。
陆渝先反应过来,不由得很是开心:“母亲,阿禾。”
见得他们婆媳相处融洽,他自然是高兴的。
相比之下,慕莞齐就淡定多了,她抬眸望了望两人相挽的手,随即又若无其事低下头去,继续喝着羹汤。
“阿渝,明日我们一同送庆儿上学吧。”
云禾一落座,便向陆渝说道。
陆渝本来无甚所谓,但是见得陆老夫人也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倒不由得有些疑惑:
“怎么了?”
云禾神秘莫测的笑:“咱们颐儿妹妹要议亲了。”
别说陆渝,就连慕莞齐都是不由得一愣:“议什么亲?”
云禾看了慕莞齐一眼,并未搭腔,转而对陆老夫人说道:
“我与母亲也是商议过的,母亲很是满意新妹夫呢。”
陆老夫人笑着点头,印证云禾所言不虚。
陆渝不由得有些意外,旋即惊喜的问道:
“是哪家的郎君?”
颐儿这么多年一直病着,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她是心病。
若真能遇上疼她护她的男子,他们自也盼着颐儿能再次收获幸福。
云禾语气颇有几分自豪:“是我今天接庆儿的时候见到的,那小夫子生得很是俊秀,颐儿妹妹嫁过去,也不算辜负。”
“夫子?”慕莞齐敏锐的听到这句。
她缓缓抬起头,神色晦暗不明:“你是说,文舒堂的夫子?”
“对啊!”
云禾脸上是得意的笑,自认为办了一桩天大的好事儿:“那夫子虽有耳疾,不太听得见人说话,但好在学识很是渊博。”
慕莞齐听得她的描述,心下一蕴,便知云禾说的是谁了。
只是....
她神色颇有几分无奈:“你与人家素昧平生,甚至连他姓甚名谁,娶妻与否,中意什么模样的人都不知,怎就信誓旦旦他必然是颐儿的好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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