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夕露叹了一口气:“山哥,我们先送铃鹿姐去殡仪馆吧,你不是说她最喜欢爱尔兰吗?葬在她最喜欢的地方,她会开心的。”喻衍山没有看孟夕露,只是寸步不离地陪在安铃鹿身边,紧紧抓着她那只冰冷到无法弯曲的手。他一遍遍的说:“鹿鹿,我不走了,我真的不走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可是这一次,安铃鹿先走了。这时,搜救队的人又急匆匆从喻衍山身边经过,其中一人忽然停下脚步,欲言又止。
霎时,喻衍山瞳仁骤缩,如木偶般定在了原地。
不可能的,鹿鹿只是在和他赌气而已,她只是在和他开玩笑……
安铃鹿紧闭着双眼,神色平静地就像是睡着了。
白雪覆在她的脸上,染白了她的眼睫,也染白了她的唇。
喻衍山下意识伸手想要拂去她脸上的冰雪,却被一只手抓住了,陌生的声音从身旁:“请问你是谁?是她的朋友或是家人吗?”
喻衍山这才僵硬地抬眸,对上一双疑惑的眼,是搜救队里领头的男人。
他的听见自己的声音喑哑至极:“……我是她的丈夫!”
男人却不信:“丈夫?刚才你还抱着那边的那位女士。”
男人看着的正是喻衍山身后不远地孟夕露。
喻衍山僵了一下:“那是我的妹妹……你看,这是我们的结婚戒指,是一对的。”
喻衍山抬起手给对方看他手上的戒指,又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给他看两人的合照。
可是解锁后出现的屏保却是他的“妹妹”。
男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喻衍山的目光变得鄙夷。2
喻衍山已经全然不在乎这些,他只是红着眼急切问:“可以把她还给我了吗?”
男人虽然看他不顺眼,也只得按规矩办事,将安铃鹿的尸体和遗物还给了家属。
“鹿鹿,我们回家……”喻衍山想要像过去那样抱住安铃鹿,却忽然踉跄了一下,竟是扑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她的面前。
安铃鹿浑身冷的不像话。
喻衍山的声音已经不成调:“鹿鹿,我知道错了,我们不要再玩了好不好?你那么怕冷,怎么能让自己身上这么冰……”
是啊,她最怕冷了,可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离开!
他为什么昨天不去见她?!
为什么他不在她身边?
喻衍山双目猩红,心口似乎破了个天大的窟窿,空落落的,像个孩子一般茫然无措:“鹿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回来好不好?”
可这一次,任由他如何道歉,安铃鹿都不会再回答他。
直到身边传来孟夕露的声音:“山哥,雪越来越大了,我们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喻衍山木然点头:“对,鹿鹿最怕冷了,我们带她去暖和点的地方,她就会醒过来了!”
孟夕露抓住他的肩膀,试图唤醒他的理智:“山哥!你清醒一点!虽然我也很难过,但你也要接受现实啊!铃鹿姐已经不在了!”
喻衍山垂眸,心口的窟窿似乎被雪填满,冷得骇人。
他当然知道,安铃鹿已经不在了,他当然知道……
孟夕露叹了一口气:“山哥,我们先送铃鹿姐去殡仪馆吧,你不是说她最喜欢爱尔兰吗?葬在她最喜欢的地方,她会开心的。”
喻衍山没有看孟夕露,只是寸步不离地陪在安铃鹿身边,紧紧抓着她那只冰冷到无法弯曲的手。
他一遍遍的说:“鹿鹿,我不走了,我真的不走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可是这一次,安铃鹿先走了。
这时,搜救队的人又急匆匆从喻衍山身边经过,其中一人忽然停下脚步,欲言又止。
犹豫了几秒,他还是开了口:“她明明抓着手机,那里却没有任何挣扎痕迹。”
“这说明,她没有任何求生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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