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是个穿着中式服装,带着银框眼镜的儒雅男人。“欢迎两位,本店可以写信给你最重要的人,然后指定一个时间寄出。”说话间,老板已经递上了信纸和笔。“谢谢。”苏念接过信笔,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她脑海里不自觉想起厉景裕冷峻的脸庞。她展开信纸,取出钢笔握在手里。“阿宴,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了,但无论从前还是未来,我希望你能平安幸福,哪怕跟我无关……”
苏念恍惚的抬手往鼻尖摸去,只见满手的鲜血。
她手紧了紧,装作不在意扯出笑脸:“禹风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生病了,马上就要死了。”
原本对她有几分恻隐的厉景裕,见她这样子,顷刻间荡然无存。
“生了病就去治,别故意在外面卖可怜。”
他的冷言冷语,苏念早已习惯,可心还是会不受控制的绞痛。
她勾起苦涩的唇角:“你放心,以后我不会了。”
因为……她也没有以后了。
就在这时,团长陈怡过来了。
看到厉景裕跟林沁,她满脸诧异:“容先生,你怎么来了?”
厉景裕转头看向陈怡,继而目光又落在林沁身上。
“沁沁听说你们今晚在这有演出,我特意陪她来看看。”
林沁朝陈怡笑着打招呼:“陈老师,好久不见。”
说话间,林沁已是从轮椅上站起来,拥抱着陈怡。
陈怡震惊的看着林沁,惊讶道:“沁沁,你的腿……”
林沁偏头看向厉景裕,声音娇柔:“我腿伤已经痊愈了,这几年多亏厉景裕哥,为我四处寻医问药,我才能重新站起来。”
拥抱完陈怡,林沁依旧笑意不减。
“医生说我可以重新跳舞了,不知道陈老师还愿不愿意收我?”
陈怡拉着林沁的手,笑着应道:“我求之不得,当初舞团就你跟小芊是难得的好苗子。”
听到陈怡将自己和苏念相提并论,林沁眼底划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掩了过去。
“那以后就麻烦陈老师多操心了!”
苏念站在角落,宛如一个隐形人。
她看着其乐融融的三人,转身默默去了后台换衣间。
蚀骨的痛意袭遍全身。
苏念颤微的从口袋里拿出止痛药,倒出一大把的药丸,囫囵全吞进嘴里。
药丸的苦涩从喉间弥漫到嘴里,痛感才渐渐减轻。
换完衣服,苏念才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把药的苦涩冲了下去。
登时,秦晓玥笑着走了进来,亲密地圈住苏念脖子。
“芊芊,明天我们就要回国了,等会一起出去逛逛吧?”
苏念本想拒绝,但又不想扫兴,还是点头答应了:“好。”
晚上十点。
洋洋洒洒的雪花覆盖着每个地方。
两人在巴黎的街头东奔西逛,买了一大堆东西。
回去路上,苏念忽然看到拐角处开着一家名为“时光邮局”的小店。
“我们进去看看吧。”苏念回头对秦晓玥道。
店门关合间,碰撞的风铃叮当作响。
店老板是个穿着中式服装,带着银框眼镜的儒雅男人。
“欢迎两位,本店可以写信给你最重要的人,然后指定一个时间寄出。”
说话间,老板已经递上了信纸和笔。
“谢谢。”苏念接过信笔,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她脑海里不自觉想起厉景裕冷峻的脸庞。
她展开信纸,取出钢笔握在手里。
“阿宴,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了,但无论从前还是未来,我希望你能平安幸福,哪怕跟我无关……”
一个小时后,苏念把写好的信交到了老板手里。
“麻烦你,把这封信在今年除夕节那天让他收到。”
从店里出来,苏念和秦晓玥挽着手,一起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而此刻,另一边。
巴黎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
房间内,灯光昏暗。
厉景裕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脑海中却闪过苏念鼻见流血的样子。
“禹风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生病了,马上就要死了。”
这话像一颗钉子,落在厉景裕心上。
他抬起修长的指节,焦躁不安地捏了捏眉心。
良久,厉景裕像想起什么,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给我查苏念最近行程,有没有去过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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