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了却,凌华也不知不觉间长大了。他变得落落寡合,越来越像他的父神。辰筠的头又痛了起来,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和她缺失的记忆息息相关。于是她问道:“你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凌华端详着她,沙哑道:“她有一双柳叶眉,明亮的眼睛。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之人,她会给我缝衣裳,她缝过的衣裳,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她走之后,我再也没有闻见过了…”“在我生病的时候,她一直守在我的床头,割破
是非了却,凌华也不知不觉间长大了。他变得落落寡合,越来越像他的父神。
辰筠的头又痛了起来,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和她缺失的记忆息息相关。
于是她问道:“你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凌华端详着她,沙哑道:“她有一双柳叶眉,明亮的眼睛。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之人,她会给我缝衣裳,她缝过的衣裳,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她走之后,我再也没有闻见过了…”
“在我生病的时候,她一直守在我的床头,割破自己的手腕喂我。她会给我做香囊,替我梳头,她是最好的母亲,也是最傻的母亲。”
辰筠听入了迷,“那你的母亲现在何处?”
凌华喉结滚动,艰难地说出:“她故去了。”
“因为我和父亲对她不好,她伤了心,病重死了。”
说这话时,凌华紧紧盯着地面,不敢抬头看辰筠一眼。
他怕只一眼,他就会失去理智,扑进辰筠的怀里求她再抱一抱他。
然而他真的得到了一个怀抱。
失去了记忆的辰筠微笑着抱住了他,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道:“既然我长得像你的母亲,我就替她再抱抱你。”
她十分坦然,没有一点儿的爱和犹豫。
凌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失声痛哭。
他在这一刻清晰地明白,他真的失去了母亲。
凌华再也没有来过妖界。
后来,辰筠游历三界,有时候遇见危险,总有一剑为之厮杀。
那把剑上落满了霜雪,气势力道之大让人心惊,像是有人用了魂魄入剑,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她抵挡伤害。
在幽冥兽的爪子落在她身上的最后一刻,那把剑又出现了,抵挡在她的身前。
辰筠好整以暇地躲开,轻松将幽冥兽打退,却不让那把剑藏起来。
“别躲了,带我去见景幻。”
那把剑无力挣脱,为她带起了路。
临水死后,天君大怒,把景幻打下玄冰岩。
他本可以说出当年的实情,甚至可以嫁祸妖族。但他缄默不言,甘愿领罚。
玄冰崖下,这回是辰筠居高临下看他。
他依然眉目淡漠,见到她的那一刻却红了眼睛,“辰筠,我又做梦了么?”
23
辰筠不认识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她伸出手触摸了一下封住景幻的玄冰。
景幻心神一恸,慌乱垂下眼睛。
他的身体都被冰封住,困在暗无天日的玄冰之下,日日受风刃割肉的痛楚。
天君为了惩罚他,断了他的仙骨,却又让他寿命恒久,不死不灭。
每一日,他都须得承受被风刃一寸一寸挖去骨肉,在寒风中冻成一具枯骨的痛。
然而次日,他又会安然无恙地醒来。
无休无止,无穷无尽。
连日的痛苦和折磨早就让他心如止水,却在见到故人时又掀起滔天巨浪。
绝望和轮回让昔日清冷如雪的景幻仙君成了一个憔悴至极血肉模糊的废人。
“仙君犯错了吗,为什么会被困在这个地方?”
景幻不明白辰筠为什么用陌生的目光看着自己,但他已无暇顾及。
他低头,轻声道:“因为那一年,送子殿前,我也没有给你辩解的机会。”
她和景幻今生今生纠缠的种种难言误会,似乎都起于送子殿前的误会,让他以为辰筠是一个踩着姐姐的尸骨上位的恶毒女人。
在寒冰之中,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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