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死的声音艰难的道:“我现在和守寡没有区别,既然相看两厌,为何不各生欢喜?”纪轩面色阴沉的可怕,“盛云昭,你记性真差,忘了本世子当初说的话了?好,那本世子不妨再提醒你一次,既然当初不愿随本世子去退婚,那你这辈子就在纪国公府世子妃的位置上自生自灭!”“世子,世子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家小姐!”随着中气十足的惊呼声传来,一名胖墩墩如圆球儿般的女子扑了过来。
那个女子竟是杳无音信了几年,盛云昭曾将她视为亲姐妹的闺中密友姜晚音!
那时她远远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手牵手走进院子里,那般和谐亲密……
那年纪轩正是意气风发的而立之年,浑身透着沉稳自信。
而姜晚音明明与自己年岁相仿,自己形销骨立形如老妇,而她颜色却如桃李之年的女子那般娇嫩,她和她形如两代人。
可是,在她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时候,姜晚音却出现在了她的榻前和她炫耀着胜利的同时让人按着她,她亲手拿着软枕捂死了她……
“找我何事!”
头顶忽然传来的声音,将盛云昭从泥沼般的记忆里强行拉回。
她想的太入神,竟连纪轩进来都没有听到。
盛云昭缓缓地站起来,转过身时满目清明。
纪轩就站在桌前,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眸子里甚至还有些厌恶。
盛云昭的心被他这样的视线刺的早就千疮百孔,可此刻仍旧又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
若以前,她早就垂下了眼,窘迫的无地自容了,这一刻,她勇敢的迎上他的视线,声音有些沙哑,“世子,我们和离吧。”
纪轩一愣,转而嗤笑了声,脚步一转坐在了椅子里,放松的一条手臂搭在椅背上,难得用着调侃的口吻道:“抽风了?这才两年就受不了了?”
岂止会是两年?
就是八年,他也不会回头。
盛云昭不急不怒,“就当我们彼此放过,相互还对方一个自由。”
纪轩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眸光里满是凉薄,“盛云昭你是不是记性不好?现在后悔,不觉晚了吗?”
盛云昭坦然的迎上他明显尖锐的视线,一语双关的道:“难道世子不想给你心爱之人一个名分吗?”
呵,名分?
他倒是巴不得想给那个见不得光的贱人一个名分吧?
可是他敢带着现在的姜晚音回来吗?
盛云昭敢保证,只要他现在敢将人带回来,姜晚音不但连个通房的名分都得不到,纪老夫人没准儿会让她暴毙于府中也是可能的。
果然,她的话音一落,纪轩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同时也变了脸,阴沉的道:“你在说什么?”
纪轩大约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大了些,眼神有些有些凌厉。
疾步走向盛云昭,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随着盛云昭急速后退的脚步,她的整个背脊猛然撞在了铜镜上,摆在妆台上的妆奁也应声落地,哗啦一声,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只是纪轩正在气头上,丝毫没去看妆奁里的东西一眼,那张俊朗的面容此刻难看极了,满是狠意:"盛云昭,本世子警告你,安分守己做你的世子妃……
别自以为是玩什么花样,否则,本世子不介意提前做回鳏夫。"
极致的窒息感袭来,盛云昭本能的捉住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同时也憋红了脸。
力量悬殊,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的眼前阵阵发花。
她不怕死的声音艰难的道:“我现在和守寡没有区别,既然相看两厌,为何不各生欢喜?”
纪轩面色阴沉的可怕,“盛云昭,你记性真差,忘了本世子当初说的话了?
好,那本世子不妨再提醒你一次,既然当初不愿随本世子去退婚,那你这辈子就在纪国公府世子妃的位置上自生自灭!”
“世子,世子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家小姐!”
随着中气十足的惊呼声传来,一名胖墩墩如圆球儿般的女子扑了过来。
上前在掰纪轩手的同时脚下灵敏的将地上散落的东西很是利落的踢进了妆台底下。
然而,纪轩是下了狠手的,那手指仿佛如铁钳似的。
女子不敢拉扯自家主子,急的拉扯纪轩。
“世子快松手,我家小姐身子弱,你怎么可以如此待她?若出了事就不怕我将军府问责吗?”
纪轩若是怕将军府就不会怒极对盛云昭动手了,可他却被肥胖女子纠缠的燥怒,厌烦又觉难堪。
手臂用力去甩脱她,“滚开!”
女子身材肥胖力气也大和座小山似的,纪轩甩了几下都没能将人给甩开,反而因他用力过猛,身子趔趄了下差点扑在她的身上。
好在他双手及时的撑在了她的两侧,可唇却重重的触在了盛云昭的额骨上。
撞的他的唇一下就麻木了,纪轩霎时面色铁青的站直了身体。
双眼也布上阴霾,冷飕飕的去看始作俑者,“芸娘,你放肆。”
芸娘却没有理他,她关心的只有盛云昭。
一得自由的盛云昭,登时滑坐在地上,大力的咳嗽起来。
咳嗽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盛云昭突然生出一股悲愤和恨意,眼见纪轩要走,强忍咳嗽的哑声道:“世子迁怒我可曾为我考虑过?”
她真想说他如此迁怒她,是不敢承认自己的无能吧!
可现在她却不想激怒他。
纪轩闻声停下了脚步,回头斜睨着她。
盛云昭的眼泪控制不住,“当时我若随世子进宫求旨,世子的纪国公府或许无碍……
可是我将军府将面临什么,世子可曾想过?”
纪轩愣住,他有想过太后可能会震怒,会斥责。
可是他的确没有想过将军府的处境。
面前女子的肌肤苍白如雪,那张原本秀丽的脸孔满是憔悴。
可能刚刚落过泪的关系,那双眸子似是被水洗过了般,黑漆漆的泛着星辰的辉芒。
两颗滚圆的泪珠顺着她无暇的脸颊滑过,在烛火下显得晶莹剔透。
这是两年来,他头一次见她落泪。
让他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烦躁和复杂还有不忍。
可转瞬,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冷笑了声,环起手臂,“差点被你骗过去,原来你黔驴技穷改变策略了。
今日突然这般,感情竟是你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的把戏。
盛云昭,你真令人本世子作呕。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本世子是不会如你愿的。”
盛云昭听了差点起来上前去踹死他来个干净,可是前世她就是一直在努力。
努力希望他接纳她,努力讨好他的家人,希望有天能感动他,令他能回心转意。
事实证明,不喜欢你的人,无论你付出什么对对方来说都不值一提,只会让自己成为笑话。
也不是自己没本事焐不热他,而是纪轩的心给了别的女人而已。
盛云昭稳了稳心绪,“不,我是认真的,若世子不相信,那世子便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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