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塘看起来清澈见底,实则里面满是淤泥,人栽进去更是一团黑水。李玉莲陷进淤泥里满脸漆黑呼救,要没苏明月这番话,定是有热心的下去拉她,可惜咯,现在大家伙都处于被欺骗的懊恼和怒火中,看她一眼都嫌脏。苏海洋见此又气又急,竟冲过来想扇苏明月,不想走的太急脚踩到了石子,趔趄间竟连连后退也跟着栽进了水塘,扑通一声重响,夫妻双双把家还。岸上无人问津,到后头还是民警用棍子将人给拉了上来,现在又近十月,天冷了,衣服湿透的李玉莲和苏海洋冷的直哆嗦,这还不说,染上的淤泥也散发出阵阵恶臭。
无数指责的眼神似是化为实质狠狠戳向她,苏明月淡定自若,伸手自顾自的拍了起来,“真是好大一出戏,要不是当事人是我,我还当是演什么乐子呢。”
“畜生。”人群中有人扔出个酒瓶,那酒瓶直击苏明月,苏明月轻松躲过,站在她身后的吃瓜群众可就没那么好运了,酒瓶落下,他头上肿起好大一个包,男人的婆娘刚好目睹,撸起袖子就把扔酒瓶的给抓了出来,哐哐就是两拳,牙都给打落了几颗。
亲身演绎打落牙齿和血吞,苏明月乐的笑出了声。
这笑声落在旁人耳中既刺耳又尖锐,他们眉头紧皱,“你这闺女,人都是因的你才受的伤,怎还幸灾乐祸起来了?”
“是我拿的酒瓶砸的他?还是我跟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要照你这么说,最开始的罪魁祸首不该是她?要不是闹腾,你们也不会聚在这里,要没聚在这里,也就没后面的那些糟心事。”苏明月指了又指,出头鸟涨红着脸反驳,“你这是强词夺理。”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呸,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抨击、指责我?就因他们的一面之词?真真是笑话。”
苏明月笑着的眉眼瞬间收敛,浓烈的煞气弥漫,竟逼的出头鸟后退了几步,苏明月嗤笑一声,朝着李玉莲的方向走去,刚还围着的众人自发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妈,时隔一年,你颠倒黑白的本事是见涨啊,是我高中毕业要死要活的结婚?这难道不是因为你们到周翊然家里和单位大闹要两千块彩礼?不给就告他耍流氓?也就我蠢,乖顺的听了你们的话,成了周家妇。”
“我为什么隔三差五的回娘家,那是因为周翊然不是个东西,没把我当人看,一家子动不动就打我,我但凡受得住,都不会求你们分毫,可你们又是如何对我的,周翊然买块肉拿瓶好酒就哄得你们为他说话,让我为了孩子忍忍,咋地,我是犯了什么死罪非要受这种苦。”
“还有离婚这茬,是我一定要离婚?明明是周翊然带着一大帮子想强制送我这个正常人去精神病院,他想要我死,我还得把自个的命搭上,不然就是不孝?是逼你去死?你们的命是命,我的命就是贱命,一定要我死在周翊然手里你们才甘心?”
“要都这样,你要去死,那你去一了百了,反正不离婚我也活不成,还不如大家伙一起。”兴许是苏明月透露出来的绝望和死气过于震慑人心,刚还在拦李玉莲的纷纷脱手,她也没想到会有这出,竟直接栽进了水塘。
那水塘看起来清澈见底,实则里面满是淤泥,人栽进去更是一团黑水。
李玉莲陷进淤泥里满脸漆黑呼救,要没苏明月这番话,定是有热心的下去拉她,可惜咯,现在大家伙都处于被欺骗的懊恼和怒火中,看她一眼都嫌脏。
苏海洋见此又气又急,竟冲过来想扇苏明月,不想走的太急脚踩到了石子,趔趄间竟连连后退也跟着栽进了水塘,扑通一声重响,夫妻双双把家还。
岸上无人问津,到后头还是民警用棍子将人给拉了上来,现在又近十月,天冷了,衣服湿透的李玉莲和苏海洋冷的直哆嗦,这还不说,染上的淤泥也散发出阵阵恶臭。
这般状况下,两人也顾不得其他,灰溜溜的骑着三轮车回临南村了。
走前苏明月能明确感受到两人那剜她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
苏明月没有理会,而是直接走向了刘桂香,“看了这么久的戏,可考虑好了?”
“我可告诉你,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我有的是时间和你们耗,就是不知周翊然有没有了?”苏明月把玩着腕间的红绳,她越是冷静自持,刘桂香就越慌,“这我得看翊然的意思。”
赵安宁带刘桂香去见了周翊然,周翊然在得知苏明月要和他离婚后,他第一反应是拒绝,要计划成功,他得到的远比他想的多得多。
可转念一想,苏明月现在就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一次不成,她生出戒备,定不会给他第二次下手的机会,还会引起苏明月的反扑,周翊然能预料的到,出了派出所后,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苏明月现在就是见人就揍,路过的狗都要被她踹一脚的颠婆。
话虽如此,周翊然还是不大想离婚,犹豫不决中,周翠霞来了。
“哥,那边来电话了。”周翠霞手指摩挲,比出三根手指,周翊然眸子立马亮了,富贵险中求,吃两天苦就能有三千块,值了。
周翊然不同意离婚,这在苏明月的意料之中,贪财之人是没那般好打发的。
没离成婚苏明月也不气馁,直接回周家,在筒子楼里大肆宣扬了一番周翊然找人绑她想送她去精神病院,现在还被拘留在派出所。
等周富民、刘桂香和周翠霞回来,面对的便是邻里鄙夷、不屑、嫌弃等异样目光,就连同他们交好的碰见了也是闭口不谈,离他们八丈远。
苏明月站在窗边将一切看在眼里,等着吧,这还只是开始。
被拘留48小时后周翊然被放了出来,胡子拉碴,头发油腻,衬衫黑裤皱巴,哪还有刚进去时的意气风发。
因回家心切,他未曾注意到筒子楼里的异常,只觉得今儿格外冷清,拿钥匙打开门,嘎吱一声,自上倒下满满一大桶冷水,冷进了周翊然心窝子,他直哆嗦。
再看罪魁祸首正幸灾乐祸的看他笑话,周翊然拾起桶就砸了过去,虽没砸到苏明月,但也惹恼了她,“周翊然,是不是太给你脸了,我好心给你煮了柚子水去晦气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还急上了。”
大门敞开,苏明月揣起板凳就朝着周翊然砸了过去,这一下力道极重,他当即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哭声惊动了周富民,他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屋,看见这一幕,拿着手里的杯子就砸了过来,苏明月就站在周翊然面前,听到风声往旁边一动,那杯子便同她擦身而过,砸的周翊然头破血流。
“哎哟,爸你怎么回事啊?就算周翊然做错了事,你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瞅瞅,头都给砸破了,看这血流的,我看着都疼。”
“毒妇,你个毒妇。”周富民气的前俯后仰,举着拐杖又砸了过来,苏明月淡瞥了他的瘸腿一眼,眼里噙着笑,专挑周翊然身边走,周富民是真被她气红了眼,直接无差别攻击,那拐杖tຊ连她一根毫毛都没碰到,倒是周翊然,被打了好几下,脑袋是伤上加伤。
头晕目眩,捂着头缩成了虾米,等终于缓和,拐杖直直朝着他的眼珠子杵来,惊恐和暴怒之下,周翊然扯过拐杖狠狠砸到一边,不想那拐杖质量过硬,因砸的力道过硬又给反弹回来重重落在了周翊然和周富民身上。
伴随着哎哟的痛呼和呻吟,两父子摔在一起,周富民在下,周翊然在上,且周翊然恰恰摔坐在了周富民另一条好腿上,手也撑在了他的腰椎上。
咔嚓咔嚓---
这是骨头断裂的脆响,苏明月强忍住幸灾乐祸的笑意,伸手捂脸哭嚎起来,“爸,翊然,你们再生气也不能互殴啊,周翊然你也是,那是你亲爸,怎么能下死手?”
苏明月红着眼哭的情真意切,手上却是一动不动,刚买菜回来的周翠霞和刘桂香见此,忙去搀扶周富民和周翊然。
周翊然全身都疼,周翠霞急切之下也就顾不得力道,粗鲁的很,周翊然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又被牵扯到伤口,怒火值暴涨百分百,揪住周翠霞咣咣就是两巴掌。
要不是这个蠢货出的馊主意,他能娶了苏明月这个煞星?
苏明月一看就知这狗东西开始推卸责任了,她也不插手,只笑着看戏。
周翠霞也不是好惹的主,虽说刘桂香重男轻女,但自她帮周翊然牵线搭桥后,这身价是倍涨,对父母她可以妥协,对周翊然她会忍气吞声的鬼,再说还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殴打她,当即,周翠霞打了回去。
她长得壮实,压周翊然一压一个准,打不过就揪头发,啃咬抓挠磕脑袋,无所不用其极。
见兄妹俩打红了眼,苏明月乐开了花,果然还是看狗咬狗一嘴毛更有意思,自个亲自动手,手疼名声还不好。
“苏明月,你是死的啊,你男人被打成这样还在那装死。”儿女打架,男人又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在接连受阻后,刘桂香还是不长记性的将矛头对准了她。
有了这话,苏明月才装模作样的去拉架。
看似拉架,实则加深矛盾,捏、踹、扯,看着兄妹俩发出凄惨猪叫,苏明月以肚子痛为由退到了一边,“妈,我肚子疼,你快把爸拉出来。”
见苏明月实在没用,刘桂香终于不忍了,对着周翠霞和周翊然啪啪就是两巴掌,很明显的区别对待,刘桂香打周翠霞的声要比周翊然重的多。
脑瓜子嗡嗡响,周翠霞只觉得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的彻底,叭的一声她双目猩红的朝着周翊然扑过去,狠狠咬在了他的脖子。
疼痛折磨着周翊然的神经,反击时他脚上似是踩到什么东西,一时间身体不平衡,连带着周翠霞一起重重摔在了地上。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袭来,睁眼时才发现竟是老娘和老爹垫了底。
刘桂香疼的脸色发白,周富民更是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闹到这地步,苏明月满意了,将眼眶揉红,哭着喊人帮忙去了。
一家子都被送去了医院,周翊然脑袋缝针,周翠霞和刘桂香是轻伤,只周富民受伤最重,本只是断了条腿,现在肋骨被砸断三根不说,还伤到腰椎,即使动了手术下半身也可能会瘫痪。
听到这结果,苏明月在心里偷着直乐,不是一家子沆瀣一气,现在伤的伤,瘫的瘫,看你们还怎么阖家欢乐。
因身上带的钱不够付医药费,刘桂香不放心苏明月,只能自己拖着病体回去拿钱。
等交了钱,将周富民推进手术,刘桂香已精疲力竭,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
一家子病体,自个做饭实在是吃不消,刘桂香便将主意打到苏明月身上。
苏明月态度明确,想让她送饭可以,但得拿钱,刘桂香不肯,苏明月落得清闲,直接回了周家。
可没过两天,刘桂香便撑不住了,周富民即使做了手术,下半身还是瘫痪了,刘桂香不仅要照顾周富民,给他擦身洗裤子,伺候大小便,还要服侍儿子,买饭,医院的饭难吃又贵,眼瞅着钱跟流水似的往外花,刘桂香只能舔着脸回来找苏明月,直接塞给了她五百块。
拿到五百块,苏明月先是不急不缓去菜市场买了猪骨和老母鸡,一回来便炖上了。
等炖好,苏明月自个吃完后才将汤送去医院。
鸡汤味浓郁,可等刘桂香揭开才发现里面多是鸡骨头,鸡汤也是清汤寡水,只瞬息,她就知道苏明月偷吃了,恼怒之下破口大骂起来,“我给你五百块钱,你就是这么糊弄我的,只有骨头没有肉,汤也跟水一样淡,没点鸡汤味。”
苏明月任由她骂,等她骂完了才温柔回复,“妈,我买的老母鸡你都是这么炖的,我从来也是喝的这种,怎么轮到你了就这么生气?”
“我只是学着你的样子照做而已。”本还想搭腔的家属一听立马住了嘴,原本看刘桂香一个老婆子又要照顾男人,又要照顾儿子,觉得她可怜,有空都会帮个忙,这遭过后,她主动搭腔都没人理。
就这般过了一礼拜,周翊然出了院,刘桂香嫌在医院烧钱,也做主将周富民搬回了家。
回到家周富民显得尤为激动,想破口大骂硬是发不出声,大嘴叭叭口水直流,埋汰的紧。
哦,这是因周富民在得知自己下半身瘫痪后,气急攻心陷入昏迷后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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