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态,试了一下,结果真的打开了,她眼底一喜。正要打开抽屉——门口传来了一声敲门,没等回应那人就直径走了进来,声音是她很熟识的谦逊温声:“二哥,我来接漾漾,同事说看到她进过你办公室,所以来问一下她在不在这里。”沈漾现在站不站起来都似乎很怪异,说不出哪里怪异,她就蹲在周斯京腿边,被办公桌挡住了整个娇小的身躯。见她一动不动,周斯京捏着烟往烟灰缸弹,“刚刚来过,现在……”
周燃谈完也就没有理由再留下了,先把受到惊吓的沈漾安抚后送回家,再独自开车回周家老宅。
许绣见他回来,“不是和漾漾去打球了,这么快回来,约会不顺利?”
周燃情绪不太高,嘴上却说,“没有,挺顺利。”
许绣笑,“现在年轻的女孩子都比较娇气,你可得让这点。”
“知道了,嫂子。”周燃说完,就被老爷子叫走了。
见状,许绣和默不作声的周昊抱怨:“这老爷子天天和幺子避着咱们夫妻俩,商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呢?”
周昊难得聪明了一回,冷笑:“肯定是替幺子筹谋公司的事,不过没咱俩的份。”
许绣一惊:“老爷子怎么能这样,再怎么说你也是周家长子。”
“所以绣啊,咱们得靠自己。”周昊的眸子里又开始蠢蠢欲动某种黑暗的欲望。
此时后院,老爷子看到周燃的脸色就猜测到了,他摆弄着花草,道:“不顺利?”
“嗯,他没答应。”周燃看着他的平静神色,“老爷子早就猜到了?”
“你见过哪只野兽好不容易抢到食物,肯轻易松口分人?”老爷子修剪着花草,“不过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他耗,距离你们订婚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多在他面前刺激刺激,我就不信他真能耐得住性子,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周燃听着他的话,似乎并不认同:“会不会太过刻意,我觉得二哥不一定上当。”
“你自己看看你的脸,就知道有没有效果了。”周老爷子睨他,一语中的。
周燃抬手抚过自己的嘴角,这才刺激一次就挨了一次打,这往后……
……
沈漾一回家,就看到裴桉一脸殷勤地招呼她:“漾漾,我特意给你下厨准备了一碗燕窝。”
仿佛南南那件事不曾发生过一样。
她也许可以做得到,沈漾做不到,她没什么表情地提唇:“不必了,裴阿姨,留着你自己养肚子里的孩子。”
她还怕裴桉给自己下毒呢。
仿佛知道她的担忧,裴桉一脸哀伤地喝了一口燕窝,表示自己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漾漾我知道那件事是我做错了,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竟然对着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我不是人,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们始终是一家人,让我们回到从前那种温馨的家不好吗?”
沈漾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但波澜不惊地看她:“破镜不可能重圆,是你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亲情,裴阿姨,没什么事我要上楼去看南南了。”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姿态,裴桉暗自咬牙,这丫头比以前更难伺候了。
本来也不用这么讨好她的,谁知道让她走了狗屎运,攀上了周家这个高枝。
裴桉气得将燕窝直接摔了一地,然后让佣人收拾,自己回了房间,砰的关上了门。
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那边接通,她就开始抱怨:“这个家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小的天天给我脸色,老的又不行,我的好弟弟,我们什么时候能正大光明啊?”
“那老东西还真以为是他儿子,你为了我们的孩子也要忍一忍,等拿到那笔钱,我就带你离开这个家好不好?”男人的声音听着很年轻,在哄着她。
裴桉这才稍微消气,轻声撒娇:“那要到什么时候啊,每次都说快了。”
“等君峰这次泰州那个项目结束,公司的流动资金充足,我再挪用公款,到时候我安排好一切,我们带着孩子出国生活。”年轻男人真挚的保证道。
“好,那我等你,顾臻。”
有了情人的保证,裴桉这才安心挂断了电话,自从她对沈南下毒的事情败露后,沈易儒就对她更差,和她预想中母凭子贵的情形完全不同,而沈漾也攀上高枝,沈南也还在,就算她生了这个孩子也永远矮人一等,或许有一天被捅破的时候,到时候她的下场会更惨。
她得提早为自己谋划了。
……
这周,沈漾带南南去医院治疗,他已经能开口喊姐姐了,她的心终于安了下来。
只要沈南平安一生,她什么都愿意做。
沈漾牵着南南,抬头问:“宋医生,是不是下次再做一次治疗,南南就能痊愈了?”
“人的机体恢复是需要时间,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才能好,取决于他的身体素质。”宋止在病历下签下名字,然后递给她。
沈漾勉强扬起唇,“不管怎么说,都谢谢宋医生,没有你南南也不可能有痊愈的可能。”
“这是医生该做的。”宋止淡淡说了句,“我还有其他病人tຊ,沈小姐自便。”
“好,宋医生去忙,不用管我们。”沈漾见他走出去接了个电话,她就低头整理了下病历,然后带着南南离开。
宋止望着她们姐弟离开的方向,目光意味深长,说了一句现在过去,然后挂断了电话。
……
宋止换了白大褂,开车去了机场,比预期的时间早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他在候机厅出口等到了一个栗色垂肩短发的女人,肤色白腻,神态娇媚,语调轻柔婉转:“久等了,宋医生。”
是个妖艳性感的女人,一看就是周斯京向来喜欢的那种类型。
“没关系,我也是刚来不久。”宋止和她挺客套,看着不太熟,本来就是受人所托,“我帮你拿行李箱,季小姐。”
说着,季烟颔首,莞尔一笑:“谢谢你,宋医生麻烦你特意来接我一趟。”
“不用客气,你身体不太好,刚回国有时差,我开些药你调理两天。”这也是宋止来的原因,毕竟他是医生,不是司机。
季烟看着他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并且为她绅士打开车座,她俯身坐了进去。
宋止驱车离开机场,前往周斯京在恒市的其中一栋空置无人居住、仅有几个佣人打理的别墅。
季烟低头,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微信,她的顶置消息屏幕还停留在她那句,我到机场了。
没有任何回应。
季烟习以为常的关上了手机,她有个优点,就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烦的时候就不会烦人。
到了那栋空置的别墅,地理位置不错,旁边就是学校,不过周斯京嫌这里吵,所以基本没来住过一次。
宋止帮她把行李箱拿下来,交给佣人,走进别墅,问她:“如果你觉得佣人太少,可以再聘请几个。”
“不用,够了。”季烟对着佣人也很客气温柔,“麻烦你帮我拿进房间,我自己会整理。”
宋止帮她开了几副补身的药,“季小姐,一日三次,调理一周左右,你的身体应该会适应。”
季烟忽而一笑,“难为宋医生又当司机又当医生了。”
宋止也笑,“那有什么办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周总够大方啊。”
就是三更半夜也不是没被滋扰过,这算得上什么。
季烟顿了一下,“宋医生如果不忙的话,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宋止疑惑地看着她,两人今天才刚见面,并不觉得什么能够帮的上忙。
季烟低头,拨弄着自己的指甲道,“能麻烦宋医生给我一种让人吃了能立即吐血、但不会对身体有影响的药吗?”
宋止虽然不知道她用在哪里,不过这也不算难事,就答应了。
……
这些日子不管是周家,还是沈南,忙得沈漾晕头转向,差点忘了一件事。
正好今天下午实习的时候,逮着了一个机会。
陈欢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那次周昊组的局后,见到周斯京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战栗害怕。
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只见陈欢不太想去交组长给的财务表。
沈漾抬起眼眸,含笑道:“我正好有事要去一趟,顺便帮你交吗?”
“漾漾你真是大好人。”陈欢像是烫手山芋一样,把财务表扔到了她手上,头也不回走了。
沈漾纳闷了会儿,也没在意,就拿着财务表敲了办公室的门,这回儿她是得到回应才进去的。
她把财务表放下时,男人头也没抬,见她长时间没走,懒洋洋地来了一句:“有事求我?”
小姑娘精明着,平时躲他躲得远远的,一有事才主动跟只小狗似的摇着尾巴贴上他。
沈漾心颤了一下,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吧,唇角轻提:“那个储存卡我看了,视频里是周大公子和你……在交流,不是我想要的,是不是林秘书不小心拿错了?”
特意加重了不小心三个字,虽然她知道拿错的几率很小,但善意地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周斯京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办公桌,“拿错了啊,那你去问林樾,问我做什么?”
这是明知故问吧,没有他的意思,林樾哪里敢乱给她视频。
沈漾深提气,挤不出半点笑意:“我知道这种小事不该麻烦周总,但那个视频事关我的名声,还劳烦周总通知林秘书一声拿给我。”
求人的时候就是小叔叔,生气的时候就变成了周总,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周斯京点了根烟,嗤笑一声,“小小年纪脸皮怎么这么厚?我从周昊手里救了你,一句感恩没有,反倒威胁起人了,怎么那个视频是只有你一个人吗,你的名声比所有人重要?”
言下之意是视频给她,怎么保证她不会流传出去,破坏他和公司的名声。
沈漾被他说的仿佛自己真的很过分一样,脸蛋倏然红了起来,眼尾也跟着泛起了一丝异色,声音低了几度:“那现在我们当面删掉也行。”
“删了,就不跟狗皮膏药一样烦人?”
“……嗯。”
虽然有没有备份不知道,但沈漾就图个安心。
周斯京看着她认真的小脸,叼着烟,懒懒踢了下办公桌下面的抽屉,“自己拿。”
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沈漾没有犹豫地信了,她快步走了过去,深怕他下一秒后悔一样,看着办公桌的抽屉,缓缓蹲下身子,试图打开。
半晌才发现有密码,打不开,她仰起脑袋,“密码是什么啊?”
周斯京取下唇边的烟,吊儿郎当的说,“123456”
……这么潦草的密码,是深怕别人偷不走吗?
沈漾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态,试了一下,结果真的打开了,她眼底一喜。
正要打开抽屉——
门口传来了一声敲门,没等回应那人就直径走了进来,声音是她很熟识的谦逊温声:“二哥,我来接漾漾,同事说看到她进过你办公室,所以来问一下她在不在这里。”
沈漾现在站不站起来都似乎很怪异,说不出哪里怪异,她就蹲在周斯京腿边,被办公桌挡住了整个娇小的身躯。
见她一动不动,周斯京捏着烟往烟灰缸弹,“刚刚来过,现在……”
对上他玩味的眼神,沈漾像鸵鸟一样低下头,一声不吭,似乎很不想被周燃发现自己一样。
他眼里满是不屑,“走了。”
周燃听到答案,也没多留,正要出去找沈漾,没想到办公桌下发出了一阵声响,他驻足了脚步,望了过去。
“二哥,什么声音?”
“猫。”
“你还养猫了?”
周斯京挑眉,“还得你同意?”
周燃明显不信,看样子他已经看出来了端倪,结合刚刚同事说的看到沈漾进了他办公室,说不定还没走。
沈漾刚刚不是故意发出声音的,实在是蹲久了,脚麻了。
动了一下,就差点摔倒,只能扶住面前的‘柱子’。
等稳住身子,才发现自己扶住的是周斯京的腿,沈漾的手像是被烫伤了一样缩回,耳根和后颈生出一丝红晕。
而这时,周燃的脚步声愈发靠近过来,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沈漾也不准备再躲下去了,心一狠,正要起来。
周斯京摁灭烟,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浓郁眉眼散着薄凉浅笑:“快点弄完,我还有事要忙。”话是对着她说,却是说给周燃听。
沈漾听了头皮炸开,眼圈泛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周燃倏然顿住,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似乎不信他二哥会在办公室里做这么……不堪入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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