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难哄,竹马折腰日日宠虞念秋裴怀瑾全本阅读,精彩又独特的魅力故事情节,为读者创造了一个十分甜蜜动人的爱情故事,相信大家一定会喜欢!
“子瑕阿兄?”虞念秋眼中浓墨翻泼。眼前的白皙面容与记忆中的邻家少年逐渐重合。裴家三郎裴怀瑾,字子瑕。少年英才,光风霁月,私下里却总逗她打闹的邻家阿兄。那时虞家与裴家毗邻而居,两人算是一同长大。属于长安的记忆画面在这一刻冲破重重桎梏,在脑海中再次鲜活起来。酸楚不期然涌上心尖,虞念秋长睫微颤,眼底不禁洇了雾气:“子瑕阿兄变了不少。”
“子瑕阿兄?”虞念秋眼中浓墨翻泼。
眼前的白皙面容与记忆中的邻家少年逐渐重合。
裴家三郎裴怀瑾,字子瑕。
少年英才,光风霁月,私下里却总逗她打闹的邻家阿兄。
那时虞家与裴家毗邻而居,两人算是一同长大。
属于长安的记忆画面在这一刻冲破重重桎梏,在脑海中再次鲜活起来。
酸楚不期然涌上心尖,虞念秋长睫微颤,眼底不禁洇了雾气:
“子瑕阿兄变了不少。”
“长安一别,已近四载,秋娘也长大了。”裴怀瑾亦在看她。
三年多未见。
裴怀瑾已有十七,眉间青涩褪去,举手投足,可称端方君子。
而昔日娇俏可爱的小女郎,也已经长开了容颜,如海棠娇艳绽放,风姿绰约。
裴怀瑾见她湿了眼睫,眼眸闪过一丝晦暗。
修长的手指微动,几次蜷曲伸直,最后还是垂于袖中。
终究是与少时不同了。
男女有别。
再不能如昔日那般,逗她哭,再帮她擦泪。
他笑得很轻,语气里藏着调侃:
“秋娘怎么还是像幼时般爱哭?”
一句话,好似将两人拉回了以前。
哭哭笑笑,打打闹闹。
虞念秋破涕为笑,回击道:
“我哪里爱哭了?明明是子瑕阿兄总爱瞎说挑事!”
“爱哭也无妨。”裴怀瑾薄唇挑起,忆起旧事。
小时候粉雕玉琢的,哭得可爱;现在么……
虞念秋眼角泛着薄红,长睫颤若蝶翅,眸中下过一场雨,湿漉漉地看过来。
看得他耳后发热,胸中如有一把松枝柴,被溅了火星,隐隐有复燃之势。
裴怀瑾喉结滑动,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
虞子方抬头看着两人的反应,一头雾水:
“裴夫子认识我阿姊?”
裴怀瑾垂眸看身边的小郎君:
“岂止认识你阿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那时候,你比你阿姊还爱哭。”
虞念秋平复了情绪,让虞子方先回院子休息,然后留裴怀瑾在中堂内吃茶。
仆婢都被遣去了门外。
虞念秋舀茶入碗,亲手端给裴怀瑾。
“子瑕阿兄在长安念书,怎么会来越州?家中在长安可好?”
裴怀瑾吃了小半碗茶,才回答:
“父亲去岁去汴州赴任,阿娘与我两位兄长在长安家中安好。
我此次来越州是为拜访隐世的钱大儒。阿娘记挂你,叫我顺路来探望。”
他语气悠缓,说到“记挂”二字时,目光从茶面飘到虞念秋衫裙上的一朵绣花上。
虞念秋莞尔:“那你怎么摇身变成族塾的裴夫子了?”
说起这个,裴怀瑾露出一抹自嘲:
“钱大儒性子不同常人,不愿见外人,连我的拜帖也不收。说要我在族塾教书几日,才考虑见我。”
虞念秋:“大儒见了你,定会识得人才,以前我阿耶总说你聪颖。”
裴怀瑾听出虞念语气中的夸赞,唇角不自觉微勾:
“当初有幸得过虞伯父指点一二,虞伯父才是满腹才识。”
虞念秋的父亲的确有才学,当初在长安官至五品著作郎。
只可惜父亲才升任著作郎不久就缠绵病榻,不得已,回乡休养,却在路上病逝了。
虞念秋与母亲幼弟一起,只能将父亲的躯体和半辈子的藏书带回了祖宅。
回来后不久,母亲忧思成疾,又不适应越州水土,病了半年多,就去了。
思及此处,虞念tຊ秋的笑容淡了些。
裴怀瑾敛了笑容,沉声道:
“三年前我本想来吊唁,但当时刚入国子监,难以离开长安,我……”
“都过去了。”虞念秋扯扯嘴角,露出一抹笑,“我现在和阿弟好好的,阿耶阿娘泉下有知,也是欢喜的。
更何况,裴家当时还派人来吊唁了,已是仁至义尽。”
虞念秋转移话题:“子瑕阿兄此次来,在越州待多久?”
“时间宽裕,不急回京。”
裴怀瑾含糊回了一句,转而提起另一个问题,
“秋娘丧期已过,季家何时派人来聘?”
说到这个,虞念秋脸上的笑意又转浓了两分:
“我与季家,并无婚约。”
简短几个字,如平地风雷,震得裴怀瑾脸色忽变。
他托着茶碗的手指微僵,指节泛白:
“婚姻大事,秋娘莫胡言。”
虞夫人生前与裴夫人走得近,故而裴家知道当年季虞两家的口头婚约。
“我可没胡言。”虞念秋将季家派人来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
话毕,一室寂然。
“所以,子瑕阿兄,以后别提季家了。”虞念秋声音不大,却字字坚定。
裴怀瑾幽潭般的漆眸眯起。
胸口泛上密密麻麻的痒意,枯枝复燃起熊熊烈火,再难熄灭。
“秋娘,你十六了。”
裴怀瑾的视线落在她白润的耳垂上,意味不明。
虞念秋以为他还想劝,抢先说:
“左右不过成亲之事,我今日已经跟官媒说了,我不愿嫁去别人家,就在会稽相看,选个跟我住家里的。”
裴怀瑾语调上扬:“只要肯上门就行?”
虞念秋:“自然人品也要好。”
裴怀瑾:“人品如何算好?”
虞念秋被追问得有些尴尬,有些小时候被他追着捉弄的感觉:
“子瑕阿兄问这么细做什么?又想拿我逗笑么?”
“伯父伯母不在了,你年纪尚轻,我怕你识人不清,被人蒙骗。”裴怀瑾说得自然。
虞念秋不甘心被他当成小孩看,故意开他玩笑:
“听闻子瑕阿兄有君子美称,我选人便参照阿兄的人品好了。”
“嗯。”
难得地,自小爱与她斗嘴的裴怀瑾这次居然没有反击。
俊逸的面上甚至浮起清浅笑意。
虞念秋:“你笑什么?”
斜阳欲坠,诡谲的光线穿入窗户。
明暗光影将裴怀瑾的侧颜雕刻得愈加锋利,眼角红痣摄人心魄。
他举起手中的青色花口茶碗,似在细细端详:
“我以前在长安家中,多用邢窑白瓷。
曾听闻越州青瓷之名,釉面青碧如千峰翠色,晶莹润泽。我一直念在心中,想来看看。”
“哦,那现在看见了?”
虞念秋眼神茫然,不太理解怎么就突然提到茶碗了。
“我以为来越州亲眼见了,就会放下挂念,了却一桩心愿。没想到——”
裴怀瑾自嘲一笑,如漆的眸中洒了点点星光,声音低沉醉人,
“如今亲眼见了,爱不释手——
更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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