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桌子和床太大搬不走之外,就剩下那俩木墩子了,什么都没了…那充当隔断的藤叶帘子,也被扯掉丢在地上,连门板都被卸走了。更别提枕头被子,锅碗瓢盆和存粮了,连箱带筐搬走的。就连那没被净化的仨瓜俩枣,也一个不剩了。“这…这…”犹如蝗虫过境,片叶不留姜月墨脑子里那根弦“啪”的一下,彻底断了。江安眼睁睁看着,方才好不容易生龙活虎的姜月墨又栽倒了,急忙和江平祁年初把她抬上车,再度匆匆赶往医院。
穷人为什么讳疾忌医呢,因为看病是真的贵!尤其是在这个命比草贱的时代。
什么都贵,只有人便宜,但是要保住自己那便宜的小命更不便宜。
这不是绕口令,这是事实。
深呼吸了几次之后鼓起勇气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余额:1。
眼前一黑,很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那0.5都花了!太奶,我来啦。
哔——
“姜姐!”
“墨墨~”
“唔?姜姐醒啊,哈欠~”
刺耳的仪器声,把祁年初和江安以及病房里其他八个陌生人吵醒,江平在地铺上翻了个身,嘟囔了一下嘴,又睡着了。
不要误会,姜月墨没死,只是手指上的脉搏血氧仪掉了。
江安把夹子重新夹好,后顶着众人的骂骂咧咧赔礼道歉,而后拿起杯子出去打热水,姜姐醒了要喝的。
江平:睡不着?开玩笑,哥心态好得很
祁年初是真的睡不着了,抱着姜月墨默不作声,时不时拿脑袋,在她腰上蹭蹭,轻轻抽泣。
姜月墨现在,真是哀莫大于心死,瞳孔涣散。
有的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来到异世界的第25天,再度体验了破产的感觉,尤其后天还有一场沙尘暴,自己的存款,就是在那场沙尘暴里苟活的底气。
现在底气没了,全凭一口仙气吊着,可是她不知道,还有更致命的打击等着她呢。
晚上12点47分:
经过初次检查和复查,江安带着丢了魂似的都姜月墨和祁年初,以及自己那个,还没醒盹的死狗大哥,回到了城东的小破屋。
尚未进屋,姜月墨远远的,就看见自家不对劲。
“你没关门?”
姜月墨僵硬的扭头看着祁年初。
祁年初看江平,江平看江安,江安膛目结舌。
“我,我关了啊,我锁了!咦~门呢?”
姜月墨彻底疯了,撒丫子狂奔。
“啊啊啊啊!我的家!”
入目,是家徒四壁的小房。
除了桌子和床太大搬不走之外,就剩下那俩木墩子了,什么都没了…
那充当隔断的藤叶帘子,也被扯掉丢在地上,连门板都被卸走了。
更别提枕头被子,锅碗瓢盆和存粮了,连箱带筐搬走的。
就连那没被净化的仨瓜俩枣,也一个不剩了。
“这…这…”
犹如蝗虫过境,片叶不留
姜月墨脑子里那根弦“啪”的一下,彻底断了。
江安眼睁睁看着,方才好不容易生龙活虎的姜月墨又栽倒了,急忙和江平祁年初把她抬上车,再度匆匆赶往医院。
“姜姐,至少现在咱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所以…”
“所以…”
姜月墨瞪着那双死鱼眼,双眼无神地看着坐立难安的江安,看起来并不是期待她的下文,而是在等一个去寻死的理由。
江安感觉喉咙里干的慌,尬笑着不敢与姜月墨对视,看着她这副怨气滔天的样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生怕她死不瞑目。
“哈哈,内个,姜姐,大病初愈注意身体,长命百岁,早生贵子,我们就先走了哈哈。”
江平突然尬笑了两声,抖机灵带着江安脚底抹油,这屋的怨气,能养活八个邪剑仙,有些阴嗖嗖的,他嗅到了危险,要逃,带着妹妹一起。
江安:别拉我!我要和姜姐共患难!
江安挣扎无效,被江平扛走。
“墨墨~”
祁年初一个狗熊飞扑,直冲冲的把姜月墨拥在怀里,寻求安慰。
姜月墨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咳咳…祁年初,你先松开”
“墨墨好点了吗,墨墨,我好担心你”
祁年初那堪比大提琴般低沉,性感又带有磁性的嗓音,轻声在姜月墨耳边,诉说着担忧与思念。
“别皱眉,我可以和江安一起洗衣服,赚积分,我不是傻子,你说过的。”
祁年初有些纠结,因为他不想看见江安,但是又不希望墨墨难过。
“你都不回家,在路口就睡着了,我好想你。”
“我好饿。”
“你真的有点坏。”
一团热气在姜月墨耳畔吐出,随后祁年初陈她不注意,快速的在她嘴上大大的吧唧了一口。
这一刻,她脑袋里响起火车拉汽笛的轰鸣!脸颊瞬间染上绯色。
老娘活了27年,第一次被男人亲嘴嘴!
“你你你你你…”
祁年初歪头,一脸不解,亲亲就不难过了,不是吗。
“我我我我我?”
“你?我?祁年初!”
羞恼的情绪占据了顶峰,姜月墨好像第一次正视他。
眼前这个两米一的成年男人,虽然有些傻傻的,但是确确实实的,是个男的!
男的!亲我!
姜月墨脑子里的火山喷发了。
他幼稚的恶作剧,让她对自己这种突然喷薄出来的感情,有些羞愧。
“你先睡吧,我我我…我整理一下。”
于是祁年初看到,在空空如也的小房子里,姜月墨忙的上蹿下跳。
姜月墨呀姜月墨,傻子你也心动,吃点好的吧你!
但是他真的有点帅…细看,还有点人夫感…好像还有腹肌来着…嘿嘿嘿
姜月墨疯狂摇头,试图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倒出去。
自己真是被破产这件事,冲昏了头。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除了用不断干活来麻痹自己,她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了,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时刻要注意小偷强盗,天灾辐射,这些,压的她喘不过来气。
“没事了,我没事了。”
姜月墨拿着一块被小偷丢弃的破布,在矮小的木墩椅子上来回擦拭。
没事…不。不是的,我好像,真的有点难过,一点点。
压抑在心底的无助与悲伤,喷涌而出,无声的哭泣,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在木头上。
祁年初抿唇,从身后揽住了她,也默默将大大的脑袋,靠在她一颤一颤的肩膀上。
再次抢救,又花费了一百二十五积分,这次是借的江安的。
用自己今天买回来的铁锹做抵押,铁锹还在医院,明天江安去拿。
如今负债一百二十四积分,一想到这里。
姜月墨绷不住了,转身扑进他宽阔的怀里,摸摸,嗯,硬的。
压抑着声音隐约传出,如释重负的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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