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野苏媞月全文阅读已出,想了解萧鹤野苏媞月大结局是什么的朋友来免费阅读全本章节目录解答吧~
“副督主这是什么意思?本宫的二哥可不是你能动的人。”她关上盒子,强装镇定道。寒舟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对眼前的淑妃娘娘,眼里并无半分畏惧:“娘娘,这人能不能动,可不是您说了算,您信不信……只要奴才一声令下,苏家明天就得风风光光办丧事……”苏媞月咬着牙,手里捏着木盒子,因为太过用力,指尖微微泛白:“副督主好大的口气。你处心积虑的把本宫引到这里,说明你的目标是本宫……”
苏媞月侧过头,回道:“没别的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哦。”他淡淡回了一个字,然后又饮了一口茶,这才放下手里的茶盏往苏媞月坐着的长椅走过来。
“掌印,我中午也来过一次,只是你没在……”
她坐直了身子,目光随着他缓缓移动,开口特意强调了这个事情。
“奴才知道。”
他勾了勾唇,眼眸盯着她,只是他脸上的神情不辨喜怒。
苏媞月道:“李公公说,你今日出宫办事了。”
“嗯,底下的人不听话,奴才去训了他们一顿,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知什么时候,他手里竟多出了个方形的小罐子,苏媞月看着他拧开盖子,还没来得及问,鼻间就闻见了一股特殊的药草味。
淡淡的,和太医给她的药膏味道不一样。
萧鹤野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语气淡淡:“脚伸过来。”
苏媞月怔了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想起那日他故意捏她受伤的脚踝,心有余悸。
可再想想,他现在手里拿着药膏,应该不会那么歹毒,故意捏她的痛处吧?
“萧掌印……?”她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不会是想亲自帮我上药吧?”
“怎么?娘娘不愿意?”
苏媞月连忙摆了摆手,蹙着眉说:“你把药给我,回去琉宛会帮我的,不必麻烦萧掌印了。”
萧鹤野没有说话,只是用那道冷厉的眸光不动声色的凝着她,修长的手指在罐子边沿轻叩,一下,两下……
他一言不发,但他的眼神好像会杀人……
这表情不太妙,要是再拒绝就不好了。
苏媞月败下阵来,不敢再违背他的意思。
她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有劳了,萧掌印。”
话音刚落,她弯下身把鞋袜脱了,然后转过身面向他,双脚轻轻搭在长椅的羊毛垫子上。
萧鹤野看她乖乖听话,垂着眼用手指在罐子里取了一点药膏出来,放在掌心搓热,然后一只手捏着她小腿上的软肉,另一手则覆在脚踝处,缓缓打着圈。
萧鹤野那双手很好看,苏媞月发誓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手。
手指笔直而修长,骨节间隔匀称,每一处都细腻有力,给人一种沉稳矜贵的感觉。
一开始力度并不重,苏媞月尚且能忍着不喊疼。
可随着脚踝处慢慢发热,他掌中的力度好像又加重了些。
苏媞月蹙着眉,死死咬着唇,不自觉把脚往后缩了缩。
可萧鹤野只需手臂微微用力,把她的腿连同整个人都往自己身边拉近了几分。
不多时,那雪白细腻的小腿上,也被他捏出了浅浅的几道印子。
后来实在忍不住,苏媞月红着眼眶,小声嘤咛了几声,委屈巴巴看着他。
可谁知萧鹤野居然连头也没抬,只是冷声道:“别叫。”
苏媞月:……
“可是掌印,真的疼……你轻点。”
“可疼了……”苏媞月拧着眉,小声的说。
她也不想叫啊,从小到大她是他们家最怕疼的那个了。
再说,她也没叫……她甚至连嘴巴都没张,那几声是从喉咙里哼唧出来的……
“忍着。”依然是冷冰冰的字眼。
苏媞月没有再开口,低下头,眨了眨眼睛,泪珠从眼眶里滚落下来,沾湿了她桃粉色的衣襟。
片刻后,萧鹤野见她这副可怜模样,终是停了手,声音比方才温和了许多,像是在哄她:
“并非奴才故意下手这般重,这药的确需要配合上药手法见效才会快,娘娘,您的脚明日就会好了。”
苏媞月蹙眉娇声说道:“这还用你说,人家太医都说了,我的脚再过几日也会好的,哪怕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会好。”
她说话的时候带着点哭腔,也带着点不高兴的样子。
反正早晚都会好,她也不着急,就随它慢慢愈合好了,萧鹤野却不这么想。
萧鹤野耐心道:“娘娘,长痛不如短痛。”
苏媞月白了她一眼,那只脚悄悄缩回来,把鞋袜套上后,说:“那是萧掌印的想法,要我说……长痛短痛都不如不痛。”
道理谁都会说,反正疼的又不是他们。
如果可以选,她肯定选最不受苦的法子。
“娘娘说的是。”萧鹤野笑了笑,觉得好像她说的也有道理。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起身往屏风后面走去。
方才给她上药时,他手指上沾了好些药膏,打算去洗干净。
苏媞月见他起身,也跟着站起来,问:“萧掌印要是没别的事,那我回去了?”
萧鹤野顿住脚步,转过头似笑非笑,“奴才有东西要送给娘娘。”
她莫不是忘了……那日萧鹤野跟她提过的那份“大礼”?
“哦。”
苏媞月一瘸一拐的跟着他来到屏风后,看着萧鹤野慢条斯理的清洗着手上残留的药膏,然后又取了块白帕子,认认真真将指间上的水渍擦干。
萧鹤野说话做事总是不紧不慢的,无论大小事,着急与否,他总是那副不慌不忙,十拿九稳的样子。
他走到紫檀木雕海棠花的柜子旁,伸手打开第二层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的玛瑙色锦盒递给她。
“娘娘,这是奴才送您的……礼物。”
他唇角微勾,脸上笑意盎然,只是最后那两个字,尾音拖得极重。
“多谢。”
苏媞月接过锦盒,正欲往外走,却被他叫住,“娘娘不打开看看吗?”
闻言,苏媞月低着头,葱白的手指小心打开锦盒上扣锁,堪堪打开一半,她便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啪”一下,苏媞月红着脸快速将盒子关上,又羞又恼。
萧鹤野多半是疯了,送她的礼物,居然是……角先生?
苏媞月敛眉,问他:“萧掌印这是何意?”
“没别的意思,这是奴才特意为娘娘定做的,乃上等岫玉制成的,外观精美别致,质地细腻润滑……”
萧鹤野俯下身,凑到她耳畔轻声说道:“相信娘娘会喜欢的。”
“你真无耻!”
苏媞月将手里的锦盒重重摔在他怀里,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看他身份矜贵,权势滔天,苏媞月真想一巴掌甩在这个死太监的脸上。
变态至极,无耻至极!
反正苏媞月已经想不出有什么词能形容这个阴阳怪气的死太监了。
……
生气归生气,回到了听雨楼苏媞月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开始有些怕了。
萧鹤野不会真的想用那个玩意,把自己清白夺了去吧?
第 43章 他只是单纯的想毁了苏媞月
冬末春初,乍暖还寒。
年关将至,过了除夕夜又会是新的一年,宫里渐渐开始热闹喜庆起来了。
唯独夜阑阁依旧冷冷清清的,甚至连个打扫院子的人都很少见到。
都说萧鹤野素来喜欢清静,可这也太清静了些。
苏媞月也有两三日没见到他了,以为萧鹤野出宫办事去了,所以她也就没多想。
日暮,天地昏黄,万物朦胧。
苏媞月正在用晚膳,听雨楼突然来了个眼生的小太监,说是来送信的。
他也没说写信的人是谁,把信交给青芜然后就走了。
青芜低着头,将信将疑的把信封前前后后看了个遍,然后递给苏媞月:“娘娘,这信来路不明,而且是谁写的都不知道,您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琉宛也觉得奇怪:“除了咱们府里来的书信,娘娘与其他人并无书信往来……这会不会弄错了?”
苏媞月放下手里的碗筷,接过信,淡淡道:“管他是谁写的,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拆开淡黄色的信封,里面有一张写了字的白纸,苏媞月还未打开那张纸,视线就被纸上一滴暗红色的污迹吸引了……
是血迹。
她皱了皱眉,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心里隐tຊ隐不安起来。
琉宛和青芜也发现了纸上的异样,两人同时噤了声。
屋内的气氛突然就变得安静诡异起来。
苏媞月满脸狐疑的打开一看,却差点被吓一大跳,这……这哪是信啊?
这分明就是血书!
是用人的血写出来的字!
而且白纸上只写了六个字:苏郎在我手上。
显然,他说的苏郎,正是苏媞月那个玩世不恭,浪荡不羁的二哥。
“有人抓了我二哥,这分明就是恐吓信……来者不善。”
苏媞月站起身,把手里的信又看一遍,说:“可这也不是二哥的字迹。”
青芜见她神情紧张,于是安慰道:“娘娘这会不会是有人存心戏弄?咱们连夜写封信回家问问老爷夫人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琉宛也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您先别急,咱们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苏媞月想了片刻,把信折好捏在手心里,她吩咐道:“琉宛你现在就替我写信回府里问问情况,我去夜阑阁找萧掌印,或许他有办法可以找到送信的那个小太监问问清楚。”
琉宛回了个“是”,然后快步往书房走去。
其实去夜阑阁,也是碰碰运气。
萧鹤野这几日都没有在,苏媞月是知道的。
可当她进了内院的时候,发现萧鹤野房间里的光居然是亮着的,她内心大喜,脚下的步子也不自觉加快了些。
她推开门,借着昏黄的光线,看见他背对着长案坐在圈椅上,苏媞月只看见了个背影。
她提步往里面走去,边走还从袖子里把信拿了出来:“掌印,我收到了一封很奇怪的信,你回来的正好……帮我看……”
后面的那个“看”字还未说出口,只见长案后的那人悠悠站起身,然后转过来阴森森的看着苏媞月笑。
那个笑脸很瘆人,而且……苏媞月发现这人根本就不是萧鹤野,她也不认识这人。
在宫里,从未见过此人。
脚步微微往后挪了两步,苏媞月警惕的开口:“你是谁?为何在这里……?”
只见他绕过长案,朝她跟前走了几步,微微颔首:“奴才寒舟,见过淑妃娘娘。”
“寒舟?”苏媞月小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再次确认,她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回娘娘,奴才是东厂副督主。”寒舟抬眼冲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苏媞月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手里的那张纸被她捏成一团,紧紧握在掌心:“你是他的人?”
显然,苏媞月口中的那个他,是指萧鹤野。
寒舟道:“算是吧,奴才是他弟弟。”
这个倒是头一次听说,萧鹤野居然还有个弟弟?
苏媞月要找的人不在,而且眼前这个人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不对,东厂的人哪有好的?
她不想多做停留,于是开口道:“原来是这样……既然萧掌印不在,那本宫就不打扰了。”
话说完,她转身往外走去。
“苏郎在我手上。”
身后那人冲着她的背影说出了这句话,紧接着是来自他沉闷的,偏执又病态的笑声。
“呵……娘娘,没想到真让奴才猜中了……您自己家里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我哥,他是不是都快成您的救世主了。”
苏媞月回头死死盯着他,将手中的信展开给他看,问:“这信是你写的?”
寒舟没否认,一脸邪笑的靠近她,然后递给她一个木盒子,皮笑肉不笑的说:“信是奴才写的,人也是奴才抓的……娘娘,看看这是不是苏郎的指头?”
手指?
她缓缓打开盒子,虽然刚才寒舟提醒过她里面装的是什么,苏媞月心里也做足了准备,但是当她看到那根血迹斑斑的手指头,还是被吓白了脸。
那根手指上面金嵌松石指环还在上面,没有取下来。
苏媞月认得出……那确确实实是她二哥从不离手的指环。
“副督主这是什么意思?本宫的二哥可不是你能动的人。”她关上盒子,强装镇定道。
寒舟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对眼前的淑妃娘娘,眼里并无半分畏惧:“娘娘,这人能不能动,可不是您说了算,您信不信……只要奴才一声令下,苏家明天就得风风光光办丧事……”
苏媞月咬着牙,手里捏着木盒子,因为太过用力,指尖微微泛白:“副督主好大的口气。你处心积虑的把本宫引到这里,说明你的目标是本宫……”
苏媞月稍微想了一会儿,说:“副督主有话直说,你想要本宫怎么做?”
东厂出来的人,手段都相差无几,好像人人都把威逼利诱这几个字用到了极致。
比如萧鹤野……
比如寒舟。
寒舟挑了挑眉,双手环在胸前,举步围着她慢悠悠的转了两圈,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既然娘娘是爽快人,奴才也就长话短说。”
他说:“想让娘娘明天晚上帮个忙……”
“可以,但本宫能问问萧掌印去哪里了吗,还有你威胁本宫这件事……他知不知情?”
“不知娘娘是在担心他,还是担心自己的靠山倒了?”寒舟言语里尽是奚落嘲讽之意,“娘娘还不知道吧,因为永安城官员遇一案,这几日我哥被大理寺的人传去问话了,明晚才能回来。还有,奴才没有威胁娘娘,只是想请娘娘帮个忙而已。”
苏媞月敛眉没好气道:“那副督主请人的方式倒是挺特别的。说吧,你想让本宫做什么?”
寒舟顿了顿,眼藏笑意。
他凑到苏媞月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听完后,苏媞月紧抿着唇,明亮的眸子一下就黯淡了下来,她垂着眸,低声道:“皇上也在是吗?”
“是。”寒舟道。
原来如此。
苏媞月瞬间就明白寒舟兜兜转转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的最终意图。
她说:“本宫会按你说的做,还请副督主手下留情,饶二哥一条性命。”
“那是自然。不过……娘娘,这事可要对您的萧掌印保密哦。”寒舟皮肉不笑的看着她。
苏媞月冷笑了一声,缓缓道:“明天之后,萧掌印自会知道一切,你以为能瞒他多久?”
寒舟摆了摆手,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明天之后会如何,后天不就知道了……娘娘,奴才很期待明晚您的表现。”
苏媞月没有说话,阴沉着脸往外走,走到内院中央的时候,她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寒舟,她问寒舟:“花房那件事,也是你做的吧?”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很准,虽然这是苏媞月第一次见寒舟,但她隐约能感觉到此人对自己的恶意。
再加上她二哥的事情,苏媞月敢断定,上次把她锁在花房的人,就是寒舟。
寒舟双臂交叉环在胸前,身子吊儿郎当的倚着门框,他朝苏媞月咧嘴笑了笑,没有开口承认,亦没有否认。
……
回了听雨楼,苏媞月坐在软榻上,神情恍惚,目光紧紧盯着临走时寒舟给她的那个锦盒。
那个盒子里,装的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是一套西域样式的烟纱流苏曳地长裙。
寒舟想让她去献舞,为皇上献舞。
寒舟对这件事好像很执着。
他只是单纯的想毁了苏媞月,顺便也断了萧鹤野压在心底的那份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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