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烨点点头,收起药箱:“公主想去哪里都行。”门外,呼延烨立在墨渊身前。“陛下,娘娘虽然苏醒,可心脉并未完全恢复,恐怕还要静养些时日。”墨渊冷笑:“静养倒无妨,只怕有人撺掇她回西州。”呼延烨听出他话里有话:“陛下,防范我一个巫医,倒不如多注意云蓁蓁的动向。”虽然墨渊已经下令不许云蓁蓁单独探望云皎,可他却并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云皎身旁。
第二日。
椒房宫。
呼延烨为云皎把脉。
一见呼延烨,云皎眼睛都亮了:“呼延烨,你怎么也到北渝来了。”
呼延烨早有心理准备,他轻笑着答:“公主在哪儿,臣就在哪儿。”
一旁的墨渊眸色一暗,恨不得即刻将呼延烨赶回西州。
可现在要让云皎恢复记忆,还得靠呼延烨。
云皎乖乖巧巧伸出两只手让呼延烨轮流把脉。
“看完病我是不是就能回西州了?”
云皎浑然一副小姑娘的天真模样。
呼延烨点点头,收起药箱:“公主想去哪里都行。”
门外,呼延烨立在墨渊身前。
“陛下,娘娘虽然苏醒,可心脉并未完全恢复,恐怕还要静养些时日。”
墨渊冷笑:“静养倒无妨,只怕有人撺掇她回西州。”
呼延烨听出他话里有话:“陛下,防范我一个巫医,倒不如多注意云蓁蓁的动向。”
虽然墨渊已经下令不许云蓁蓁单独探望云皎,可他却并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云皎身旁。
即便是每日下朝后,墨渊紧赶慢赶赶到椒房宫,也得不到云皎一星半点的目光。
她喜欢抱着墨青涟玩闹,两个人像一大一小的孩子在暖烘烘的屋子里胡闹。
隔着窗棂,墨渊看着二人,不觉一股柔情涌上心间。
“喂,你站在窗外干什么?”
云皎不知何时发现了他,冲着窗外的墨渊道。
墨渊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皎,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云皎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墨青涟的玩具:“知道啊。”
墨渊大喜过望:“你记起来了?从前是我……”
“你不就是北渝云帝嘛。”云皎不想再听他的长篇大论,干脆利落的打断道。
墨渊神色一怔,一丝落寞浮现在眼眸。
他不再言语,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云皎和墨青涟玩闹。
这一幕应该是温馨的,可是落在墨渊眼中,却好像蕴含着无限酸楚。
外头是白亮的,被茫茫大雪覆盖的山河壮阔辽远。
西州很少下雪,因此云皎对雪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她身体并未痊愈,墨渊总不许她出去玩雪。
可墨渊总会亲自寻来大捧松软的雪,盛在铜盆里,让云皎在室内玩。
相处的久了,云皎也察觉墨渊好像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坏。
她开始变得像少女时期那般话痨了。
“云帝,你可见过大漠落雪?我家在西州,极少落雪,可母后说我出生的那一年,大漠洋洋洒洒下了三日大雪,整个大漠都变成白色……”
这个故事,云皎讲的津津乐道,可墨渊却是第二次听了。
上一次听到这个故事,还是在行军打仗途中。
墨渊抬起眼眸,看向目光明净的云皎:“瑞雪兆丰年,你以后一定平安顺遂。”
说罢,他忽然有些酸涩,云皎遇见自己之前,从来就是平安顺遂的西州公主。
可遇见自己之后,既不平安也不顺遂。
云皎望着窗外飞雪纷纷,似乎看的入迷了。
墨渊替她续了一杯热茶,问出心中的问题:“你真的对我全然没有一点记忆吗?”
正在看雪的云皎脱口而出:“不知为何,一看见你我就觉得心又冷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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