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碧霄对上滕南风薄怒的眼,定声开口:“滕总!我师父是来找我的……”齐观沙看见她,眼底的担忧终于消散了些。他昨天在三清殿看见断在香炉里的香就觉得不对。去找倪碧霄时,却是人去楼空,再掐诀算出凶卦,当即就下了山。他压下情绪,却拉住倪碧霄的手。只一瞬,齐观沙便觉察到不对!他脸色一变,手指上移按住倪碧霄的脉搏。几秒后。修行几十年,平心静气的齐观沙唇瓣发颤,气红了眼。“霄儿!正清观门人严禁动用禁术,你怎么这么糊涂!”
滕南风怔在原地,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又痒又麻。
他看着倪碧霄脸上的泪,竟然忍不住抬手去擦。
动作是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轻柔。
当触碰到倪碧霄脸的那刻。
他梦中那个看不清女人的脸,此刻竟然和倪碧霄重叠在一起!
滕南风一惊,接着是滔天的怒意。
他早就和婉蕴确认过一万次,自己梦中的人必然是她!
怎么可能会变成倪碧霄。
一定是倪碧霄用了手段,想要来蛊惑他!
想到这,滕南风捏着倪碧霄脸颊的指骨不断用力。
直到倪碧霄呼痛出声,他才沉着脸收回手……
第二天。
倪碧霄醒来时,浑身像被碾碎了又重组,就连动一下手指都没有力气。
换命的痛蚀骨锥心。
她偏头,就看见大落地镜中的自己。
镜中人,双眼无神,两鬓竟然已经有了银丝。
这才只是第个一晚上,熬过七天,换命之术彻底结束后,就是她的死期!
这时,楼下陡然传出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
“滕南风!老道只说一遍,把我正清观的首徒交出来!”
是师父!
倪碧霄蓦然瞪大了双眼,心脏直直往下沉。
师父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倪碧霄费尽全力才从沙发上坐起
可脚刚落地,就猛然扑倒在地!
大理石地砖坚实冷硬,撞的她整个人眼前一黑,膝盖疼到说不出话。
而此刻,滕南风寒冽的声音响起。
“齐观主,你再不离开,别怪我报警。”
倪碧霄浑身一颤,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踉跄着爬起冲下楼。
到了一楼。
倪碧霄对上滕南风薄怒的眼,定声开口:“滕总!我师父是来找我的……”
齐观沙看见她,眼底的担忧终于消散了些。
他昨天在三清殿看见断在香炉里的香就觉得不对。
去找倪碧霄时,却是人去楼空,再掐诀算出凶卦,当即就下了山。
他压下情绪,却拉住倪碧霄的手。
只一瞬,齐观沙便觉察到不对!
他脸色一变,手指上移按住倪碧霄的脉搏。
几秒后。
修行几十年,平心静气的齐观沙唇瓣发颤,气红了眼。
“霄儿!正清观门人严禁动用禁术,你怎么这么糊涂!”
动用禁术就算了,还用自己的寿数为引,救一个无关之人!
倪碧霄低着头,生生忍下喉间的血腥气:“师父,我在断自己的孽。”
齐观沙转头看向滕南风,声音冷到了极致。
“滕总,烦请让另一人出来,这场禁术,会要了我徒儿的命!”
滕南风眸光瞬间冷凝,毫不犹豫开口:“不可能。”
他扫过面前两人,眼神里全是讥嘲。
“这是倪碧霄自己答应的,修行之人难道还能出尔反尔?”
“再说了,我让她来也只是要个心安,你们还真以为是什么禁术的功劳!?”
“滕南风!”
倪碧霄声音发颤,眼里最后一丝光亮也灭了下去:“你既然不信,又何必处处为难?”
“因为只要有一丝救婉蕴的机会,我就不会放弃。”
提起林婉蕴,滕南风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
倪碧霄看着。
一时间心痛竟然盖过换命的疼。
齐观沙也气的狠了,枯瘦的手都在颤抖。
倪碧霄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强忍艰涩:“师父,这是我自己的孽,您莫要让自己沾染因果。”
只一句,齐观沙就明白过来倪碧霄为何要瞒着自己。
他眼角聚起泪意,好半天才出声:“痴儿,放下情劫吧,师父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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