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你五年守活寡,和离后你又爬床了时婳裴宴礼》这书写的真好,感谢作者时婳裴宴礼为我们奉献这么精彩的作品!
嬷嬷顿了顿,额上隐约有了冷汗,劝道:“如今侯爷平安归来,府中开枝散叶的事,您可放宽心了。”赵母被她扶着手,慢慢回了荣寿堂。……时婳自个儿也没料到,居然真能安安稳稳喝了宁星卉的妾室茶。只是宁星卉到底怀了孕,时婳没让她再跪,钢铁膝盖也不是这么使的,宁星卉大约是沉浸在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之中,没弄出什么故意打翻茶盏之类的破事,时婳按照赵母说的,给她拨了人伺候。
宁星卉悠悠转醒时,身边围了一大圈人。
昨日还疾言令色的赵母今日面色红润了许多,她坐在床边,面色很是慈祥,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自己有了身子都不知道?”
宁星卉登时被这个消息砸懵了,下意识去寻赵煦之,果然见他站在后头,目光温柔,“星卉,我们有孩子了。”
巨大的喜悦笼罩住了她,赵母亲自扶着她坐起来,说道:“你来我们府上这些日子受了委屈,我心里头都清楚,刚才府医看过了,幸好孩子没什么大碍,要不然我真没脸去见祖宗了。”
宁星卉连忙回握,恳切道:“是我不懂侯府的规矩才是……”
正说着,她又怯怯地一抬眼,“但我晕过去之前好像没看见那金步摇,不知怎么样了,若是实在没捞上来,我便亲自去捞好了。”
果然,赵母蹙着眉,“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那劳什子的步摇能有我的金孙子重要?”
“可听说那是御赐之物,我……”
“好了好了。”赵母不欲让她再说,起身道:“你放宽心,这有了身子的人就容易多想,都已经捞上来了事情就过去了,你先歇着。”
说罢她起身向外走去,赵煦之立马跟了上去,待两人一直走到客房外,赵煦之才开了口,“母亲,星卉都怀了我的孩子,难道真让她做妾?”
赵母横他一眼,道:“不然?”
赵煦之沉声说:“这样是薄待了她。”
赵母冷笑一声,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慈爱模样,她反问道:“你是打算和她过一辈子?这是把婳儿放在哪里?”
赵煦之一时哽住了。
两人走过假山重叠的园景,就势在亭中坐下了,“煦之,我这个做母亲的便实话告知你,若宁星卉并未怀孕,我倒当真考虑让她做个侧室,可她这时候怀了孕,那便只能为妾。”
赵煦之一听,当即便愣住了。
赵母说:“你离京五载,如今是鲜花着锦的大英雄,可朝中亦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你,那日你携宁星卉回京,本是报恩之举,可若是传出宁星卉怀有身孕,指不定多少人参你这五年是躲在温柔乡里快活,而不顾军事,故意不回朝。”
赵煦之打了个激灵,神色惊疑。
良久,他晦涩道:“可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我不想让她们母子受委屈。”
赵母到底是掌管了侯府几十年的人,三两句拍了板,“面子这东西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下午让星卉敬了婳儿妾室茶,再把居荷苑修整一番,多添些奇珍古玩,每月的份例都翻上一倍,在府上没人敢瞧不起她。”
听她这么说,赵煦之心里妥帖了不少,连忙拱手道谢,到底记挂着宁星卉母子,匆匆去了。
赵母在冷风中站起身,神情冷冷的,贴身嬷嬷低声道:“侯爷对宁姑娘……是否太偏爱了些,但这是您第一个孙子,您还是高兴的。”
赵母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是第一个,只可惜不是婳儿所出。”
嬷嬷顿了顿,额上隐约有了冷汗,劝道:“如今侯爷平安归来,府中开枝散叶的事,您可放宽心了。”
赵母被她扶着手,慢慢回了荣寿堂。
……
时婳自个儿也没料到,居然真能安安稳稳喝了宁星卉的妾室茶。
只是宁星卉到底怀了孕,时婳没让她再跪,钢铁膝盖也不是这么使的,宁星卉大约是沉浸在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之中,没弄出什么故意打翻茶盏之类的破事,时婳按照赵母说的,给她拨了人伺候。
只是待宁星卉一走,赵煦之便冷脸道:“星卉是一时委屈,我不会让她一直为妾的。”
时婳心里只觉得莫名其妙,这男人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整个一自我意识过剩,真当谁稀罕不成。
但面上她只是轻声道:“夫君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不待赵煦之开口,她又说:“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不让宁姑娘进门,她的位份也是我插不了手的,我在府中孀居近五年,心中从未有过怨怼,宁姑娘能让夫君开心,能为夫君开枝散叶,我为何要针对她?”
赵煦之每回想与她好好辩一辩,就会被她三两句软话顶回去。
但这口气终究是顺不过来,赵煦之起身警告道:“星卉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时婳:“……”
你真给爷整无语了。
哥们你五年到底是在山里修养还是穿进宅斗文了啊?
她假装听不懂,福身行礼,“妾身恭送夫君。”
赵煦之走后,她端起小几上的茶抿了两口,赵煦之倒是提醒她了,虽然她没打算对宁星卉的孩子做什么,但架不住宁星卉自己想做什么。
还是防着点好。
下午,时婳刚午睡起来,二房门房便来报,说是时家来了人。
薄云和绵雾听到这个消息,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紧张。
时婳正梳妆呢,见了两人这模样便问道,“怎么了?”
薄云嘀嘀咕咕,“也不知来的是哪位主子……若是二房那位,可就不好了。”
时婳有原主的记忆,但这玩意有时候用起来又不那么顺畅,关于时家的那部分记忆并不鲜明。
原主过得不是太好,虽是正室所出,但生母缠绵病榻,又在她出嫁的同一年亡故,因此府中事务多半都被周姨娘把持着。
周姨娘倒也不至于干出苛待嫡女的事,只是一切都比照着规矩来,时婳出嫁后亦是刻意忽略,她嫁进来快五年,时家从未来人看过。
至于薄云说的二房那位,指的便是时婳的亲婶娘钱氏。
此人……很难评。
钱氏自己的后院乱七八糟,丈夫沉湎酒色,只在礼部挂了个闲职,时家通家靠大房撑着,她又是个极好面子的,仗着自己二房正妻的身份,总越过周氏这个大房姨娘来插手大房的事,幼年时婳受了她不少磋磨。
时婳记得,大约十岁左右,钱氏因为一朵珠花罚她在院子里跪了足足三个时辰,一直到现在,下雨天她的膝盖都隐隐作痛。
毕竟爹不疼,亲娘又病着,姨娘只看笑话,简直天崩开局,赵煦之也是这时候给了她温暖,才让她芳心暗许。
只是,时婳也没料到,时家这回阵仗比她想象的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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