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裴矜淮红着眼用力地抱着她,温暖的躯体比那冷硬的木盒真实百倍。颜梨轻轻环住他,声音就像盛夏中的凉风:“廷川,回去吧。”“不!”裴矜淮又搂紧了几分,倔强地不肯松手:“蔓蔓,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好不好?是我……是我的错,我娶你不是为了躲避催婚……”他像一个孩子恳求着,又像个犯错的人在忏悔自己的罪过。颜梨推开他,带着薄茧的双手捧住裴矜淮的脸,含泪笑着:“你在乎我,我很开心,但是廷川,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成为医生的初衷,你一定要要替我好好的活下去……”
“裴矜淮!”
孟云凯疾呼一声,立刻给裴矜淮做紧急止血,又掏出手机打了120。
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划破了渐渐阴沉的天空。
看着裴矜淮被推进手术室,孟云凯紧皱着眉浅浅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裴矜淮居然会自杀。
他以为他会明白颜梨的牺牲是为了什么,以为他会带着她的遗憾继续做好一个医生。
但是裴矜淮却比他想象中的要懦弱。
没有颜梨的裴矜淮,好像真的活不下去了……
此刻,抢救室内因为失血过多导致休克的裴矜淮再次陷入每天深困住他的梦魇中。
一片黑暗中,他又看到了颜梨。
她穿着白大褂,一头黑长发挽在脑后,白净的脸上是浅浅的笑容。
“蔓蔓。”
裴矜淮红着眼用力地抱着她,温暖的躯体比那冷硬的木盒真实百倍。
颜梨轻轻环住他,声音就像盛夏中的凉风:“廷川,回去吧。”
“不!”
裴矜淮又搂紧了几分,倔强地不肯松手:“蔓蔓,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好不好?是我……是我的错,我娶你不是为了躲避催婚……”
他像一个孩子恳求着,又像个犯错的人在忏悔自己的罪过。
颜梨推开他,带着薄茧的双手捧住裴矜淮的脸,含泪笑着:“你在乎我,我很开心,但是廷川,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成为医生的初衷,你一定要要替我好好的活下去……”
“蔓蔓……”
裴矜淮紧皱的眸子颤抖着,看着眼前的颜梨渐渐远去,一种剔骨的痛苦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炸开来。
他目眦欲裂地嘶吼着,却再也看不到那张脸……
病房中。
孟云凯刚走进来,便听见昏迷中的裴矜淮嘴里叫着“蔓蔓”。
他皱了皱眉,也只是叹了口气,又不免有些后怕。
如果再晚几分钟,裴矜淮就已经救不回了。
但想到床头柜上那张遗体自愿捐赠书,孟云凯心里更是燃起了一丝怒火。
“蔓蔓!”
裴矜淮痛呼一声,睁开了满是血丝的双眼。
孟云凯走了过来,沉声道:“不要乱动,你伤口才缝合好。”
闻言,裴矜淮急促的呼吸微微一窒,他转过头,看着有些眼熟的孟云凯,眼眸一暗。
他不顾伤口,猛地坐起身攥住孟云凯的衣领:“为什么多管闲事!”
还差一点,明明还差一点就可以和颜梨走,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了……
见状,孟云凯抛开了平日的温和,一把推开虚弱的裴矜淮,怒斥:“亏你还是个医生,自杀再将遗体捐献,你这是尊重自己和生命吗?”
裴矜淮瘫坐回病床,心如死灰的目光呆呆地落在洁白的被子上。
那满是青渣的下颚颤了颤,滴滴热泪从那双通红的眼中流出。
他痴傻般笑了笑,却又紧咬着牙呜咽着,俨然快要失去了理智。
“我想她。”
裴矜淮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这三个字清晰地说出来。
每一个字都好像饱含了他所有没来得及告诉颜梨的感情。
孟云凯眸色一怔,眼前的裴矜淮恍然让他想起三年前的自己。
他亲眼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孩穿着婚纱嫁给了别的男人。
在那一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哭的像个孩子。
在被酒精刺激的胡言乱语中,他也含泪大喊“我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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