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红灯在跳秒,驾驶座上的陈亦杭往车窗外看,隔着灰尘乱扬和往来的车辆,看见正站在路边的尤蜜。他的太太。尤蜜站在维港皇后码头的警务处前,红唇紧抿,眉眼低垂,看起来若有所思。她长期运动,身材高挑,穿着的女警制服修身,腰间一环皮质的腰带勾勒出纤细腰身,脑后一如既往扎着利落的马尾,动作间英气动人。她没有左顾右盼,不见等老公接下班的雀跃。当陈亦杭驶近,打开车门下车站在她面前时,她的表情还明显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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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正是维港的交通高峰期,路上堵得一塌糊涂。
眼前的红灯在跳秒,驾驶座上的陈亦杭往车窗外看,隔着灰尘乱扬和往来的车辆,看见正站在路边的尤蜜。
他的太太。
尤蜜站在维港皇后码头的警务处前,红唇紧抿,眉眼低垂,看起来若有所思。
她长期运动,身材高挑,穿着的女警制服修身,腰间一环皮质的腰带勾勒出纤细腰身,脑后一如既往扎着利落的马尾,动作间英气动人。
她没有左顾右盼,不见等老公接下班的雀跃。
当陈亦杭驶近,打开车门下车站在她面前时,她的表情还明显吓了一跳。
他比她高,两人一左一右地站着。
陈亦杭绅士地给尤蜜开车门,“走吧,回家。”
尤蜜刚才的苦思冥想此刻有了成效,咬着唇张开,“亦杭,我晚点要开会,可能得到凌晨。今晚不回家了,我还住警官宿舍。”
陈亦杭这人向来霸道,只接受了尤蜜的前一句,后一句置若罔闻,“嗯。开完会打给我,我来接你。”
尤蜜拒绝,“大晚上的,你就别跑了。”
车水马龙、喇叭哔哔的马路上,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瞬间凝滞。
他问,“你不想回家住?”
避开男人审慎的眼神,尤蜜摇头,“我是真的工作忙,临近过年,事情堆满了。”她想给他铺垫,她接下来几天都会住在警官宿舍。
陈亦杭嗯了一声,此时一双狭长的凤眼很有耐性地看着她她,还在等她说出更深刻管用的论据。
对陈亦杭来说,怎么表达呢,他觉得,看尤蜜就是一种享受。
尤蜜这边努力回想着,早上晨会所长还说了什么近期计划啊行动啊的,啊她这猪脑子。
眼神一瞥身旁的陈亦杭,尤蜜的思绪自然而然落在他身上,他这种又帅又有钱又有才的好命贵公子怎么会愿意娶自己呢?真是想不通。
一张英挺不凡的俊脸,一双深邃的眼睛,脾气也很不错,耐性也十足,没有因为她总是编出的蹩脚不回家的理由而嘲弄她。
不仅如此,身姿颀长,恰到好处的高级手工定制西装加身,简直是一层男模滤镜加上一层帅哥滤镜,再撒上满满的金钱buff啊~
陈亦杭还在等她不回家的理由,很有耐心,倒让尤蜜觉得有点自己过火了,有点像偶尔所里来的撒泼打滚的阿姨,她初时认为自己不回家很有理很正常,可是一遇上面容沉静的他看着自己,她立时觉得自己真是前所未有的过分。
看着尤蜜从一脸为难地拧眉回想,再到现在耷拉眉眼反思的小模样,陈亦杭突然没由来的一股烦躁,觉得她不想就不想,他上赶着犯.贱,逼她回家真没意思。
陈亦杭决定走了,离开前嘱咐了尤蜜几句,天冷注意多穿衣服,最近少出点外勤。
保时捷流畅经典的车尾亮起后车灯,滑进维港傍晚还未全暗下来天色里,尤蜜送完他,悻悻地往警务处里走。
尤蜜是一名女警,她从小就立志做一名警察,这个理想来自于她的父亲。她从维港的警察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了皇后码头路的警务处。
尤蜜没骗陈亦杭,她是真的有开到凌晨的会议。加班加点的紧急动员会上,老大说人手不足,有几件裹足不前的大案要案重案要限期解决,因此需要借调几名专业的人员来局里帮忙。
等到散会,尤蜜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分针重叠,正好晚上十二点。
警官宿舍就在皇后码头路警务处的后面,躲在茂密大树后的两栋楼,路灯和树叶的层层光影下,回来的路上静谧得只有尤蜜走路的声音。
尤蜜现在住的宿舍是三人间,一个姑娘去内地进修,一个姑娘休产假,一室一厅的房子里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厅里搁着的跑步机是去进修的姑娘的,落了灰;休产假的姑娘,晾着的毛巾许久未用,已经硬邦邦的,一整块挂在风中摇曳。
要不是已经十二点,尤蜜还能去隔壁宿舍找同事串门打牌聊天。
……
与此同时,在陈亦杭和尤蜜婚后所住的高层住宅里,同样安静。
不过,陈亦杭可不习惯这样的安静,他想要尤蜜回家。他喜欢尤蜜,喜欢和她共处一室,不然娶她干嘛?所以,他没办法忍受婚后还要面对这样安静,没有她的安静。
浴缸前金灿灿的水龙头吐出热水,水声哗啦,雾气氤氲间,泡在按摩浴缸里凤眼半眯的男人睁开了眼睛,视线正对上天花板上的烟雾报警装置……
同一时间,警官宿舍卫生间里的尤蜜旋开老旧的水龙头,用了很久的水管不紧不慢的隆隆几声,才吐出热水来。
淌掉一些冰冷的水,尤蜜正用盆子接,就听见外间正在充电的手机响。
未知的号码。
接起来一听是家里物管的声音:“是七楼的陈太吗?你在家吗?你们家报警器一直在响,陈生没接电话,我们打算派保安上去查看是否异响了。”
尤蜜面对这种事件,自身的职业素养让她冷静应对,交代对面一些事后,她顿了顿:“麻烦你们先上去排查,我现在回家。”
夜里,路上刮过几片叶子,尤蜜裹紧风衣,脑后的的长发被夜风刮起,又落回身后。七楼的住宅是二人婚房,陈亦杭买的,只写了她的名字。他很贴心,为了方便她上下班,选址靠近警务处,走路不到十五分钟。
许是小门小户的尤蜜拿惯了警局一个月四五千的死工资,在看到这套一梯一户的高档住宅的价格后,很难淡定下来。
这种慌乱的心情持续很久,最后尤蜜才勉强接受了自己是个小富婆的事实。
不说笑,这对尤蜜来说可勉强了。
尤蜜刷卡推开进楼大厅的大门时,保安间里值班的保安见她回来,松了一口气。
有人和尤蜜一起坐电梯到了七楼,电梯入户,她走到玄关的墙角,输入密码停止了报警器的异常通讯。
客厅亮着灯,灯火通明,照亮毛绒绒的地毯以及奢华的家具,窗外维港的夜景一如既往的璀璨迷人。
这时,尤蜜和保安看见陈亦杭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水杯。
他望着尤蜜和她身后的保安眼睛里没有一丝诧异,仿佛早知道她会回来,薄唇微掀,“回来了?”
先上楼的保安这时从浴室里出来,手里搬着一张折叠梯,嘴里嘟囔着烟雾装置排查后没有问题。
以为家里真的出事了,尤蜜冒着寒风回到家,看见始作俑者这么云淡风轻,情绪不免有些起伏,她略带责备地陈述着事实,“家里的烟雾报警器响了。”
“噢。”陈亦杭喝了一口水,喉结微动,洗浴后半敞的浴袍间是健壮匀称的胸肌,语气很淡,“可能我抽烟熏到了。”
这么淡定,这么厚颜无耻。果然是陈亦杭的风格。
尤蜜马上明白,自己上当了。
两个保安确认没事后,识相地离开。保安告辞离开前偷偷探究两人夫妻关系的眼神,让此刻的她有些尴尬。
见他深夜没睡,尤蜜没话找话,“你还好吧?”
坐在沙发上的陈亦杭眼神深沉地落在尤蜜上,要她过去。
尤蜜讨厌自己的服从,可还是乖乖走了过去,坐下后她重复,“你还好吧?”
回应她的是陈亦杭把她搂在怀里,他的唇轻轻贴在她凉凉的脖颈间,她听见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很轻,“不好。尤蜜,我很不好。”
这天晚上,尤蜜没能回宿舍,她被陈亦杭留了下来,他行使权利,她履行义务。
尤蜜在他身下,初时有点抗拒,很快就在他的攻势下听话顺从,任由他摆布。
尤蜜明早出警,还要早起,怕陈亦杭折腾得过火,让他悠着点,这话听得他心尖酸胀,更加变本加厉地弄她,掐着她的腰狠狠顶了几十下。
尤蜜没想到他这么用力,呜呜嘤嘤地推抗他。
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的默契,尤蜜第一次被陈亦杭弄完受不了,要休息一下,她躺了一会儿,休息够了配合地撩起长发,张着嘴往陈亦杭的小腹那里去……
陈亦杭爱怜地抚着她的长发,两人又做了几次,尤蜜不行了,这才偃旗息鼓。
卧室里一方厚重的窗帘垂落,安静的卧室大床上,尤蜜长发凌乱,面上潮红未褪。
尤蜜不习惯裸睡,怎么也得穿件吊带裙。裸着身体的陈亦杭下床,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件她的tຊ吊带裙,她配合地伸手穿上,声线闷闷,娇嗔又抱怨,“下次不会上你的当了。”
男人闻言轻笑,“乖,下次我就换招数了。”
他这人,总能拿捏住她,摁着她的智商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
尤蜜和陈亦杭是相亲认识的。
她爸尤可兴要去内地卧底,怕自己五六年后才能回来,又怕自己回不来。当然,后面这一层顾虑他不敢跟尤蜜讲。
尤可兴托相熟的曾姨给尤蜜介绍对象。
第一个相亲对象就是陈亦杭。
初时,尤蜜见到坐在靠窗桌边的男人,还掏出手机确定和曾姨的聊天记录和她发来的照片。
尤蜜那时还以为男方的图是p的,没想到,世上真有这样一个人啊,帅得让人心颤。
尤蜜和陈亦杭第一次见面时聊天你来我往,妙趣横生。不仅如此,他作为商人惯有的技能,能说会道。
聊到职业,她问他是做什么的。
坐在对面的陈亦杭喝了一口咖啡,轻描淡写,“开旅馆的。”
纵使聊的还行,但尤蜜还是喜欢不起来陈亦杭,出于阿sir的职业第六感,她觉得这人并非善类。
通俗来讲就是,不是好人。
相亲告一段落,尤蜜跟对面的陈亦杭说要上厕所,曾姨这时候打电话询问尤蜜如何,难掩的激动,语气急促:小尤,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超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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