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忆带着好奇心,继续往下看去。画面就这么静止了十几分钟,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如果不是这期间西服男动了两下,她都快要以为她是不是不小心按了暂停键了。第十六分钟,画面终于有新的动静了。房子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以及交谈声。许时忆脸色一变,这声音…有点耳熟啊…两个醉醺醺的人影从门外进来,摔进了画面里。许时忆瞳孔放大,呼吸也随着变得急促起来。画面里这两人,正是许时忆跟贺辞。
画面一开始,抖动得极其厉害。
大概抖了三四秒钟的时间,抖动停止了。
录像的背景似乎是一间废弃的房子,屋顶朽败,墙体斑驳,满地狼藉。
房子里,没有灯光,只有惨白的月光投射进来。
借着朦胧的灯光,许时忆看到房子里,一人瘫坐在地上。
那人微胖,被反绑着,身上的绳子交杂错综,他身上穿的是一套黑色西服,脚上穿黑皮鞋,搭配黑色袜子,但是却看不清他的脸。
他的头上,套着一个破烂的麻袋。
录像里,不是关于她的什么不雅视频,这让许时忆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屏幕里诡异的画面,将她的好奇心完全勾了起来。
录像里被绑西服男,是谁?又是谁把他绑在这里的?绑他的人,想干什么?
许时忆带着好奇心,继续往下看去。
画面就这么静止了十几分钟,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如果不是这期间西服男动了两下,她都快要以为她是不是不小心按了暂停键了。
第十六分钟,画面终于有新的动静了。
房子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以及交谈声。
许时忆脸色一变,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两个醉醺醺的人影从门外进来,摔进了画面里。
许时忆瞳孔放大,呼吸也随着变得急促起来。
画面里这两人,正是许时忆跟贺辞。
许时忆手上拎着一只断了根的高跟鞋,腿上的丝袜被划破了好几个大洞。
贺辞一身运动装装扮,他手上拿着一根木棍。
两人醉得不成样子了,路都走不稳了,他们互相搀扶着走到被绑西服男面前。
许时忆蹲下,拿高跟鞋捅了捅西装男,西装男如僵尸一般直挺挺倒下。
许时忆的声音从录像机清楚传出,俏皮中带着一丝可爱,“嘿,我还没用力,你就死啦?”
看着这幅画面,许时忆如遭雷击。
她脑海里的记忆闪回一个星期前。
一个星期前,她的闺蜜约她去酒吧喝酒。
初ᴊsɢ小小平时很少去酒吧那种地方,一是觉得吵,她不喜欢那种氛围,二是因为不安全,酒吧环境复杂,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喝了点马尿,很多人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天晚上,她本来不想去的,但闺蜜失恋了,她只能陪她去买醉。
结果喝到一半,闺蜜接到一个电话,招呼都没打一声,人就跑了。
许时忆坐了一会之后,也准备离开,但就在这时,她意外碰到了一个人。
她的前男友,贺辞。
贺辞是一个剧本杀创作者,一个死宅男,有吃的喝的,他甚至可以半年不出一次门,他的眼里,只有剧本。
一年前,两人因为某些原因分手,分手之后,除了许时忆偶尔会想起他,他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过去的一年里,许时忆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一丁点信息。
贺辞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所以在酒吧遇见他,是挺意外的。
贺辞好像变了一个人,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胡子拉碴不刮,头发杂乱也不剪,穿搭永远是万年不变的牛仔裤配圆领T恤,一套睡衣可以穿三天。
那邋遢模样,像在网吧通宵了十天半个月的网瘾少年。
时隔一年,再见到他,他变得会收拾自己了。
刮了胡子之后的脸,光洁白皙,寸头造型,阳光少年感十足。
整个人看起来,淡雅如风。
特别是当贺辞坐在她卡座里的时候,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有两个女孩前来搭讪。
这放在一年前,别说搭讪了,多看他一眼都嫌多余。
许时忆那晚上,看贺辞像看怪物一样。
他不仅仅在外形上改变了,谈吐方面,也变得优雅,举止得体。
他丝毫不提他们的往事,就像一个志趣相投的老朋友一般,跟她聊美食。
她是一个美食博主,自由职业者,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美食上。
这是她的工作,也是她的爱好。
她在网上有很多粉丝,他们喜欢看她做菜,品尝美食,网友们给她取了一个名字,烟火味仙女。
因为与传统印象中油腻肥胖的厨师相比,她更苗条,更优雅,更…秀色可餐…
许时忆对美食的热爱程度,痴迷不渝。
所以许时忆根本没法拒绝他。
两人边聊边喝,不知不觉就喝了很多酒。
许时忆只记得,那天晚上,两人都喝醉了,贺辞说要送许时忆回去,迷迷糊糊之间,她好像答应了他。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许时忆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许时忆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就崩溃了。
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蓝天,山风呼啸,凉风习习…
她没有在自己家舒服温暖的大床上醒来。
她发现自己醒来的时候,正身处荒郊野岭中。
她昨天晚上,竟在荒郊野岭睡了一晚!
许时忆慌忙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一只高跟鞋不见了,还有丝袜破了几个洞之外,没有什么异常。
她刚刚松了一口气,然后就看到了躺在不远处还在睡梦中砸吧着嘴的贺辞。
她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对着他的脸“啪啪”就是两巴掌。
这两巴掌,瞬间把贺辞打醒了。
许时忆质问贺辞,昨晚不是他把她送回去了吗?他是怎么送的?送到荒郊野岭来了?荒郊野岭是她家吗?
贺辞捂着脸,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大气不敢出,他也很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疑惑,跟许时忆的相比,只多不少。
对于他们为什么会在野外睡一晚这件事,他也解释不清楚。
因为他也喝醉了。
他只记得,出了酒吧之后,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
这过程发生了什么,他什么也记不得了。
最后,两人走了半天,才看到一辆车,打了顺风车回市里。
走一路,许时忆责怪了贺辞一路。
贺辞自知理亏,一声不吭,默默跟在许时忆身后。
到了市区,两人分道扬镳。
回来之后,许时忆气消了,也把那件事抛之脑后了。
录像拍摄到的画面,显然是他们那天晚上喝醉之后发生的事。
他们喝醉之后,并没有呼呼大睡。
他们还干了点别的什么。
许时忆想破脑袋,却一点也想不起来,那只有一个可能,她断片了!
录像里,倒下的西装男没有死,而是像刚睡醒一般,开始挣扎。
他的嘴好像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叫声。
“还活着呢。”
贺辞笑着,将木棒递给许时忆,一脸宠溺,“女士优先,你先来。”
许时忆打了个酒嗝,从贺辞手中接过木棒,她嘟了嘟嘴,“我先来就我先来。”
她踉踉跄跄举起木棒,比画了两下,照着西装男的脑袋,就是一棒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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