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又陷入一片黑暗。已经睡去的卢观昭不知道,环抱她的男人松开她,走到地上正拼命拼凑自己的玩偶前。他一伸手,便将其中的鬼婴抓了出来。大头鬼婴在他手上瑟瑟发抖,求生的本能让它此刻只想逃。男人唇角微勾。这间屋子,可是他的地盘,没有他的准许,这种‘脏东西’怎么可能进得来?还要‘多谢’那个蠢女人,让他的昭昭第一次如此依赖他……他手微用力,鬼婴立即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从没来过这世间。
鬼婴浑身赤红,皮肤皱巴巴的,趴在她肚皮上看着她裂开嘴笑,发出“咯咯”的笑声。
卢观昭一瞬间吓得连呼吸都忘记了!
它蠕动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没有找到,最后干脆用钢针般的牙齿刺破了她的肚子。
剧痛令卢观昭恢复了理智。
随着它的动作,卢观昭猛然意识到——
它想要钻进她的肚子!
“滚开!”
她猛地将它踹下了床,捂住不停流血的伤口想要逃跑,脚踝却崴了,卢观昭狠狠摔倒在地。
身后的笑声变成了尖利的哭声,一股恶寒将她包裹。
卢观昭缩到床边,用手臂挡着,颤声喊:“不要过来!”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带着刺骨的寒意。
“想死吗?”
她颤巍巍抬眸看去,鬼婴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掐住了脖子,它奋力挣扎,那气球一样的大脑袋面目狰狞无比。
它被嫌恶地扔到了地上,奄奄一息,却拼命地往桌上爬去。
卢观昭看过去,桌上是李素瑛送给她的木偶!
她跑过去,拿起台灯就将玩偶砸了个粉碎。
下一瞬,鬼婴彻底消失。
卢观昭颤抖着双手,跌坐在地。
冰凉的气息走近,那个人就将她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
卢观昭想起刚刚满是血液的被褥,攥紧了他的手臂拼命摇头:“我不要回床上!”
男人的脚步顿了一下,还是将她抱到了沙发上。
卢观昭惊魂未定,面上毫无血色,死死抓着他的手。
湿漉又冰凉的触感划过伤口,卢观昭身子止不住一颤。
……他在舔舐她的伤口。
而疼痛感也真的褪去,卢观昭紧绷的神经终于缓了下来。
“睡吧。”
这两个字男人难得说得温柔,卢观昭一时有些恍惚,似乎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
可她还没细想,或许因为太过疲累,竟就这样沉沉睡去。
屋里又陷入一片黑暗。
已经睡去的卢观昭不知道,环抱她的男人松开她,走到地上正拼命拼凑自己的玩偶前。
他一伸手,便将其中的鬼婴抓了出来。
大头鬼婴在他手上瑟瑟发抖,求生的本能让它此刻只想逃。
男人唇角微勾。
这间屋子,可是他的地盘,没有他的准许,这种‘脏东西’怎么可能进得来?
还要‘多谢’那个蠢女人,让他的昭昭第一次如此依赖他……
他手微用力,鬼婴立即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从没来过这世间。
而沉睡的卢观昭罕见的梦见了自己小时候。
曾经,卢观昭的日子也没那么糟糕。
她还是能吃得饱穿得暖的。
爸爸妈妈在新年时也会带她去集市上,给她买一串糖葫芦。
后来,在弟弟出生后,一切就都变了。
妈妈对她说:“招弟,以后长大了也要对弟弟好,他是我们家未来的顶梁柱,知道了吗?”
爸爸对她说:“你是姐姐,就该让着点弟弟,多多帮衬他。”
虚假的爱越美好,当一切伪装被剥开时,就越痛得彻底。
她的家人是这样,沈淮川也是这样,那些同学们也是这样,所有人都这样。
卢观昭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喊她“昭昭”。
但她知道那一定是梦里传来的。
会喊她“昭昭”的人只有一个,而那个人绝对不可能出现。
卢观昭只是想着:早知道那天,心再硬一点,没有答应就好了。
卢观昭被刺眼的眼光照醒。
窗外阳光明媚,作夜发生的一切宛如一场梦。
她掀起衣服看自己的伤口,那里竟然已经愈合了,只剩下一道极淡的疤。
手机振动了几下,她拿起手机就看到了封面推送的新闻,霎时间僵住。
【哀悼!当红小花李素瑛昨夜突发恶疾,当即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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