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雾非雾,我问的可不是你现在的名字。”“我想你亲口告诉我,你前生姓名。”桑时鸢陡然一惊,不知道这个人如何发现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她不禁蜷起手,紧张的看着他。那人换了个姿势,潇洒恣意的侧躺下,好似很是闲暇。“你不是张晚意,你是桑时鸢。”如此天方夜谭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如吃饭喝水一般自然。而那人不待桑时鸢回应,又自顾自接着说。“你不必着急否认,这件事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
神不知鬼不觉的,前晚在文昭书库遇见的那个男人如今正站在自己的床榻前。
月色朦胧,他依旧一袭白衣,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
桑时鸢抿着嘴,不知如何接话。
那男人却一撩衣摆,坐在了床榻对面的贵妃榻上。
“敢问姑娘芳名?”
桑时鸢不知他是如何找到的自己,她暗自寻思。
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身份肯定也不一般。否则深更半夜,皇城禁地他不能如此来去自如。
“先生,你都找到陶然居了,对我的身份也应该早就探明了吧?”
“何苦多此一问?”
那男人却轻轻摇头。
“花非花,雾非雾,我问的可不是你现在的名字。”
“我想你亲口告诉我,你前生姓名。”
桑时鸢陡然一惊,不知道这个人如何发现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
她不禁蜷起手,紧张的看着他。
那人换了个姿势,潇洒恣意的侧躺下,好似很是闲暇。
“你不是张晚意,你是桑时鸢。”
如此天方夜谭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如吃饭喝水一般自然。
而那人不待桑时鸢回应,又自顾自接着说。
“你不必着急否认,这件事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
“因为我是大祭司,安世黎。”
桑时鸢听到“安世黎”这三个字,简直不敢置信。
她也听说了原来的大祭司故去,而裴晏行提拔了一位副祭司接任大祭司之位。
这位才惊艳艳的青年有通幽冥之能,很受裴晏行爱重。
桑时鸢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人是如此模样。
“大……祭司。”
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但看着安世黎灼灼的目光,她心头莫名泛起丝丝涟漪。
自爆了身份后,安世黎却不再同她玩笑,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桑姑娘,我来不是为了吓你的。”
“只是想告诉你,你在后宫不是孤立无援。若有难处,可随时联系我。”
“你并不想参加选秀,更不想嫁给裴晏行。”
“这事也不必勉强了,我来替你解决。”
安世黎说完这些,便起身告辞,然后从打开的窗户飞跃而出。
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迹。
如果不是桌案上留下的一盏莹灯,桑时鸢几乎要以为安世黎也是自己的一场梦。
她下了床榻,提起莹灯,仔细观察。
这才发现,灯罩中养着的是数十只萤火虫。
“这是我蜀山的风影莹,你将他们装进锦囊中,可随身携带。”
“若遇危险,只需放出飞莹,我自会知晓。”
桑时鸢将莹灯收起,听着安世黎这“千里传音”,心里再度掀起惊涛骇浪。
驱使蜀山风影莹,这是蜀山秘法。哥哥说只有亲传弟子才能学到,且极难练成。
而哥哥自己也学得三成,连一只莹虫都驱使不了。但安世黎一出手,就是整整十只。
另外,“千里传音”也是极耗内力又极需天赋的功夫。前世她苦修十年,不过初窥门径。
就在桑时鸢提着莹灯仔细思考时,贵妃榻上又有一样物件吸引了她的注意。
——安世黎走得急,竟然落下了一枚白玉扳指。
“这不是哥哥身上的那枚黄玉扳指吗?”
她记得同哥哥相逢后,哥哥很是宝贝这个扳指。时不时就拿出来看一看,摸一摸。
她问这是什么,心上人送的信物?
哥哥却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说这是他珍藏的一段情意。
桑时鸢拾起黄玉扳指,借着莹灯的光辉照亮了。
——内壁果然有刻字,只是刻的不是“年”,而是“黎”。
桑祈年,安世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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