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为了救纪涔涔死了,她死后,纪涔涔和靳方年结了婚。姜云笙的心紧了紧:“小孩子不懂事,我没必要……”她话没说完,靳方年脸色骤沉:“她不小了,已经满了十八岁,应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姜云笙没想到靳方年的反应会这么大。可这些话不都是以前他对她说的吗?现在刀割在自己身上,他知道受不了了?姜云笙看了眼天色,已经不早了,她忍不住开口提醒:“纪涔涔一个人在医院,你能离开这么久吗?”
姜云笙推门的手悬停在半空,缓了会还是没有推门进去。
毕竟她和靳方年已经走到了尽头。
以后谁喊他老公,他又要和谁在一起,也都和她无关。
想清楚之后,姜云笙放弃了推门,转身去找护士把手上的药换了。
很神奇,之前靳方年照顾她的时候,这伤反反复复就是不肯好。
等靳方年的目光又回到纪涔涔身上,她的伤又好了。
或许从一开始,她和靳方年就不合适吧,现在反而是回到了正轨。
等换了药包扎完,姜云笙才起身离开医院。
没想到刚出大门,一道急促地声音从身后追了上来:“云笙!”
是靳方年。
他急匆匆追出来,拉住姜云笙的手和她道歉:“刚刚你是不是在门外都听见,涔涔不是故意那样喊我的。”
“她有些脑震荡,暂时失去了记忆才会把我当成她的老公。”
“你别和她计较,等她好了,我会好好告诫她,然后和她保持距离……”
他紧赶慢赶说了一大堆,好似笃定了姜云笙会生气。
但姜云笙的的气早就已经生完了,现在心里只剩下平静。
她叹了口气抽出手臂:“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可能也是她最后一次听靳方年解释了。
靳方年喉头一哽,打量她的神情,后知后觉地问:“你……不生气吗?纪涔涔她说喜欢我,她喊我老公,你也无所谓吗?”2
一瞬间,姜云笙又想起自己前段时间反复做的那个梦。
梦里,她为了救纪涔涔死了,她死后,纪涔涔和靳方年结了婚。
姜云笙的心紧了紧:“小孩子不懂事,我没必要……”
她话没说完,靳方年脸色骤沉:“她不小了,已经满了十八岁,应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姜云笙没想到靳方年的反应会这么大。
可这些话不都是以前他对她说的吗?现在刀割在自己身上,他知道受不了了?
姜云笙看了眼天色,已经不早了,她忍不住开口提醒:“纪涔涔一个人在医院,你能离开这么久吗?”
靳方年的脸色一瞬间颓然下去,他的薄唇颤动好像想说些什么。
但姜云笙没听,直接回了家。
这个夜晚,她沾床就睡,一夜无眠。
离开北京的当天,是个万里无云的艳阳天,街边绿叶抽芽,一切都好像是新生。
为了避免队友来送别,姜云笙天没亮就起来了。
她把法院的离婚判决书放在桌上,提着包裹就出了门。
刚下楼,就看见一个笔挺的背影站在楼下,好像想上楼,但又没有迈开脚步。
姜云笙以为是队友,上前一看才发现是靳方年。
在看到姜云笙的一瞬间,他的眼睛亮了,走上前来拉姜云笙的手。
“云笙,我昨晚上想了很久,已经想好了,我跟纪涔涔解释清楚。”
“医院也联系好了,今天我会送她转去城郊的医院,无论是脑震荡,还是心理疾病,我都会请人照顾她。”
靳方年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等我送她去医院回来后,我们就能好好的在一起了。”
或许是离别在即,姜云笙的心里也生出几分惆怅。
她真的很想说一句:靳方年你早干嘛去了。
可最后她还是没说出口,因为她已不需要这些了。
一段过了保质期失效的婚姻,再怎么挽救也是徒劳。
她静静站在原地,任由靳方年牵着她的手,对她说:“等我回来。”
姜云笙的睫毛微微颤动,然后移开了眼神没看靳方年的眼睛:“好。”
你当失约了这么多次,那这次,就由我失约一次吧。
靳方年没觉察到她的异样,只重重松了口气,松开姜云笙转身走了。
或许是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太开心,又或者是他下意识又忽略了姜云笙。
从头到尾,靳方年都没有注意到过,姜云笙手上提着要远行小皮箱子。
而等靳方年前脚上了他的那辆越野车。
后脚,姜云笙就坐上了前往火车站的公交车。
两辆车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一晃一晃中,姜曼书看着那个曾经困了她三年的婚房和婚姻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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