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着嘴角,勉强保持微笑,不敢随意接话,“多谢周太太关心。”“那你现在住什么地方?”“住校。”“那学的什么专业呢?”“新闻传播。”方茹有些讶异,“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专业?”她选择这个专业,自然是因为当初那些铺天盖地的报道,所有媒体都在报道她父母是人贩子的事。那时候她什么不懂,看到电视屏幕里,那些光鲜亮丽、正义凛然的脸庞,报道他们口中所谓的真相,以为是他们害得父母入狱,温雅恨不得冲进屏幕里和她们拼命。
昨天刚见过周黎,周家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温雅并不意外。
温雅第一次来周家,不是她想象中的大别墅,入目是青砖灰瓦,朱红色的大门,俨然是一座中式庄园。
古朴庄严,带着浓浓的大家风范。
经常看到网上调侃,这种东西,如果出生没有,这辈子都不可能有。
现实也的确如此,这座庄园,一下子就拉开了她和周砚的距离,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是她几辈子都跨不过去的门槛。
客厅里,周太太在和旁边的妇人聊天,比她想象中的要年轻很多,看着不到四十的年纪。
穿着修身的暗红色旗袍,身材凹凸有致,气质优雅,一颦一笑端庄优雅。
这就是周太太,周砚的母亲,方茹。
“太太,人来了。”妇人提醒她。
周太太朝门口看来,嘴角扬着标准的微笑,也不说话,注视着温雅走近。
“周太太。”
周太太这才开口,“坐吧。”
温雅走到旁边坐下,她低垂着头,任由对方打量。
温雅平时穿着大多朴素,五官生的精致,尤其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乖巧,其次才是漂亮。
“看着倒是个乖巧的,可惜了。”方茹淡笑道。
不知道她在可惜什么,如果她真觉得可惜,就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污蔑爸妈就是偷走孩子的人贩子。
但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她还得活下去。
“听说你大学是在京城上的?”
温雅点点头,“对。”
“那你挺不容易的,从山里来到大城市,自己一个人,要生活,还要挣学费。
不管怎么说,你父母虽有错,但你是无辜的,这么多年,你和阿砚朝夕相处,感情非同一般,你若是找他,或者找我们帮忙,我们都不会袖手旁观。”
周太太语气温和,温雅都分不清她是在关心,还是在套话。
她扯着嘴角,勉强保持微笑,不敢随意接话,“多谢周太太关心。”
“那你现在住什么地方?”
“住校。”
“那学的什么专业呢?”
“新闻传播。”
方茹有些讶异,“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专业?”
她选择这个专业,自然是因为当初那些铺天盖地的报道,所有媒体都在报道她父母是人贩子的事。
那时候她什么不懂,看到电视屏幕里,那些光鲜亮丽、正义凛然的脸庞,报道他们口中所谓的真相,以为是他们害得父母入狱,温雅恨不得冲进屏幕里和她们拼命。
后来随着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才明白,父母入狱,和他们也并没有多少关系。
或许是印象过于深刻,她就选了这个专业。
这话自然不能对方茹说,温雅随便扯了个谎,“随便选的,我看同学选了,我就跟着选了。”
“这样啊。”
方茹笑了笑,就像长辈似的和她唠家常,问了温雅许多问题。
直到旁边的保姆朝门口喊了声,“二少爷。”
温雅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外面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身后有名年轻的男人推着他进来。
片刻后,男人来到方茹面前,“妈。”
方茹道,“阿贤你回来的正好,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温雅,你应该听说过她。”
周贤转头看了眼温雅,微微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周贤和周砚长得不像,他更像方茹,五官柔和,没有周砚那么凌厉,气质上也少了那份盛气凌人。
他们家的八卦,温雅听了很多。
多年前周贤出了车祸,双腿残疾,只能坐轮椅,自然也失去了继承人的资格。
周贤比周砚小两岁,也就是说,周砚丢失后不到一年,方茹就怀了周贤。
这和当初方茹在采访中说的,为了找周砚寝食难安,心力交瘁严重不符,如果真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找大儿子身上,又怎么会在周砚丢失第二年就有了身孕?
温雅收回思绪,对他们家的事没兴趣,微笑道:“周太太,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不着急。”方茹摁住她的胳膊,微笑道,“都这个点了,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我下午还有面试,要来不及了。”
方茹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雅,我很喜欢你,更何况你和阿砚生活了那么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们也算得上一家人了。”
温雅没说话,离开的态度很明显。
方茹像是看不出,柔声说,“我也想补偿你,你看你马上毕业了,不然你搬来这里住怎么样?”
温雅愣了愣,她倏地抽回手,笑的牵强,“多谢周太太好意,我已经租好房子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方茹也并不生气,“我也不勉强你,你要是想来随时可以来,但厨房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给我个面子,吃个饭再走,等会我让司机送你去面试。”
看来这顿饭是推脱不掉了,温雅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方茹站起身,邀请她去餐厅,但这时候,外头又进来了一个人。
“大少爷。”
温雅身子一僵,余光朝门口看去,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
方茹也看向周砚,并不意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阿砚,你不是去公司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周砚来到跟前,并未看温雅,先喊了声妈,才回话,“我回来拿东西。”
说完这句话,他才转头看了眼温雅,漆黑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却让温雅背脊发麻。
平时他这么看她的时候,通常代表他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
方茹道,“看什么呢,不认识了吗?”
周砚收回视线,挑唇一笑,“当然认识,她怎么会在这?”
“我请来的,阿黎说昨天看见她了,我还不相信,没想到真的是她,你还不知道吧,她一直在京城,而且大学都快毕业了。”
“是吗?”
周砚嘴角的笑意不变,若仔细看,除了嘴角上扬的弧度,眼睛里并没有笑意。
“是呢,先前我还想,这孩子怪可怜的,想资助她一下,结果到处都没找到她,没想到这么有缘分,还是见面了。”
方茹说罢,又忽然想起什么,“你们应该也很久没见了吧?”
“不算很久,昨天刚见过。”
“好了,不说这些,我们正准备吃饭,既然你回来了,那就一块吧。”方茹手搭上他胳膊,是不让他拒绝的意思了。
周砚点头,算是答应了。
温雅跟他们来到餐厅,在佣人的指示下,坐在了椅子上。
佣人陆陆续续地将菜端上来,温雅有些心不在焉。
不料下一秒,上菜的佣人惊呼一声,温雅还没来及反应,佣人手里的汤盅掉落,连汤带盅尽数掉在了温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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