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全去院子里伺候了,这边并没有什么人。慕娇娥看了一眼,便趁机溜了进去。等到她进去,转角便有一道衣角划过。“姑娘,慕娇娥进了你的屋子。”抬眸扫了一眼自己屋子的方向,沐姝嗯了一声表示知晓。随后继续和眼前的千金聊天,并没有打算去管的意思。这场赏花宴来的都是聪明人,有人隐晦的问了几句常氏之前哭喊的话。沐姝则是笑得浅淡,“不过是闺阁口角,皇上让我们自行回来处理。”
“京城的贵人如流水,又有哪家贵女缺这一门亲去攀呢。”
看着院子里来的比她四次宴会加起来还多的贵妇们,常氏的脸都黑了。
里面有些人她邀请了好几次也没喊过来,都说没时间有事情。
这分明是摆明了轻视她!
等到庭安拿下了战功,这些人就算是求她去她也不去!
常氏冷哼一声,回头要走,却看到了正过来的慕娇娥。
她不悦皱眉,“怎么,你也要参加她的宴会?”
听这迁怒语气,慕娇娥赶紧摆手,“老夫人误会了,只是有些东西去找郡主姐姐请示一下,毕竟她现在是主母。”
最后两个字听的常氏心中火气直冒,她不爽的瞪了一眼院子里的人,随后大步离开。
对于慕娇娥说的东西也懒得询问。
而慕娇娥却并不是大大方方进去的,办的赏花宴人数众多。
来去的人很多,慕娇娥就这么混在里面,从院子门口一路到了沐姝的屋子。
丫鬟们全去院子里伺候了,这边并没有什么人。
慕娇娥看了一眼,便趁机溜了进去。
等到她进去,转角便有一道衣角划过。
“姑娘,慕娇娥进了你的屋子。”
抬眸扫了一眼自己屋子的方向,沐姝嗯了一声表示知晓。
随后继续和眼前的千金聊天,并没有打算去管的意思。
这场赏花宴来的都是聪明人,有人隐晦的问了几句常氏之前哭喊的话。
沐姝则是笑得浅淡,“不过是闺阁口角,皇上让我们自行回来处理。”
一听这话,众人脸色都纷纷变了变,脸上的笑容转而变得更加真挚了些。
等到太阳渐渐到了山腰处,这场赏花宴也到了尽头。
人声鼎沸的院子随着最后几声道别声响起,终于恢复了原先的冷清状态。
看着最后一个人影离去,沐姝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从进门后,沐姝便细细的观察起来,从墙上的画到桌上的物品,再到地上,乃至头顶房梁上。
她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如果不是提前派了人蹲点,这么一看根本看不出来有人进来的迹象。
最终,沐姝来到了自己的书桌面前。
她拉开抽屉,低下头从最深处缓缓拿出了一根被拉断的蚕丝。
那是沐姝用来卡在抽屉内侧的防线,一旦有人动了这个,蚕丝就会破。
将蚕丝轻轻揉成一团丢在一边,沐姝若有所思的翻看着抽屉里的纸张。
慕娇娥翻了她的书信,是想从里面找什么?
而回到自己院子的慕娇娥,则陷入了不安的漩涡中。
她在自己的屋子里走来走去,秀眉紧紧蹙起。
“怎么会没有那封书信,难道沐姝藏起来了?”
“她故意没有让人去守吗?还是根本没有?”
说到最后,慕娇娥已经是肉眼不可见的慌乱。
手中的手帕被她搅成一团,手上几乎用力到要将其撕碎。
“不可能。”
慕娇娥近乎癫狂的喃喃道:“那个老头那么怕死,不可能会撒谎。”
所以只能是没找到!
那么重要的东西,确实不可能放在那么容易被找到的地方。
等仔细排查完房间的每一处,天色也暗了下来。
累了一天的身子实在疲惫,沐姝懒懒的躺在摇椅上休息。
舒沫终于收拾完了院子的惨状,见状跑到另外一处椅子上大剌剌躺着。
完全看不出来二人之间有严格的主仆之分。
“姑娘,慕姨娘没下毒吧?”
“没有。”
沐姝缓缓回答,但面上神情却很是疑惑。
她以为上一次瑃草事件失败后,慕娇娥会找机会再次下手。
但这一次,对方不仅没下毒,还翻了她的书信。
难道是她有什么书信藏了和骊国有关的消息吗?还是说慕娇娥以为在她这里?
之所以想到后者,也是因为沐姝很确信。
她这三年收到的书信都是霍庭安传过来的没营养的东西,没有什么值得慕娇娥千里迢迢跑来京城拼死找的。
难道是沐家十三年前的那些书信?
但都时隔那么久了,现在才跑来做什么?
沐姝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她闭了眼睛感受晚间的凉风,心中也开始盘算起了下一步。
舒沫听到没有松了一口气,转而又担忧了起来。
“姑娘,这场赏花宴看上去倒是平静的很,但真的能逆转那传出去的名声吗?”
从事请发生开始,沐姝就体会到了什么叫皇上不急太监急。
自己面前这丫头那眉头之间夹着的愁就没松开过。
沐姝有些无奈,“放心吧,一件随口就能博得好感的事情,那些夫人们不会吝啬的。”
但舒沫还是没太懂,她自问自己没有姑娘那般的算计和胸襟。
只能自己窝在院子里生闷气。
而舒沫的担忧也并不是空穴来风,她的愁在第二天主仆二人一起外出听到了周围人的讨论后更是达到了顶峰。
标着清安郡主的马车走在街道中央,街道两旁的百姓本来都只是各自走着,看着路边的小玩意。
但一看到这马车后,便纷纷小心的斜眼看着,手上和嘴上的动作都没停过。
“还清安呢,真是配不上这天子的封号。”
“这出身活成这样,真是污了沐这个姓氏。”
“十几年过去,沐家物是人非啊。”
议论和骂声不绝于耳,气的轿子里的舒沫直挥粉拳。
那张白皙的脸也气的薄红。
“这些人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事实,真是闲的,闲的!”
漩涡中央的主人则是好心情的轻笑一声,她伸手给舒沫递上去一块点心,眉眼温和。
“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说去吧。过几天就消停了。”
沐姝抬手轻轻撩起了边上的帘子,声声关乎于沐家的议论清晰传入。
她扫着这些无辜的百姓,那双杏眸中的温和渐退,换上了坚定和冷意。
“任何有关我污了沐家的骂名,都会消停。”
马车悠悠的在嘈杂议论声中行进,逐渐进了深巷的尽头。
茶楼里。
将帘子放下,江晏景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声音冷淡。
“长史、太傅家的老夫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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