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蒋娇娇大摇大摆地闯进来,拿起托盘上的瓷碗:「闻起来不错,她不喝我喝。」保姆立刻战战兢兢地阻止:「不行呢小姐,梨子是蒋先生找植物学家为夫人培植的,燕窝是极品船盏,每天只有一碗……蒋先生交代过,这是特地给夫人准备的,其他人都不能喝。」蒋娇娇大怒,抬手就将碗砸了:「顾姝沅这狗东西也配?呵,我弟早晚休了你!」顾姝沅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脸,忽然感到一阵快意。
这个夜晚十分漫长。
蒋承勋攥紧顾姝沅的细腰,修长的双手上青筋毕露。
床上真丝的床单荡起细浪般的褶皱,床头桌上的花瓶激烈震颤。
片片花瓣凋零在地,跟瓶中溢出的清水一起,洇湿了地上被撕碎的衣裙。
顾姝沅喝醉后越发艳光照人,两腮桃红,目光迷离。
蒋承勋粗粝带茧的指腹,一遍遍摩挲她柔嫩的嘴唇,笑着吟出一句艳诗:「胸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顾姝沅神志模糊,泪眼朦胧妩媚,蒋承勋越看越爱,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爱不爱我?顾姝沅,你到底爱不爱我?」
顾姝沅下意识回答:「不……不爱……讨厌你……恨你。」
蒋承勋沉沉一笑,动作越发激烈:「可是,你的身体不是这样回答的,她说她爱死我了。」
直到半夜四点,蒋承勋才终于餍足,放开软烂成一滩艳泥的顾姝沅,抬腿下了床。
顾姝沅瘫在床上,药效渐渐消失,脑子恢复清醒。
她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后立刻惊愕起身,可腰肢酸软,坐都坐不起来。
蒋承勋靠在窗边凝视她,眼神锐利清明。
他的身体犹如雕塑般健美,块垒分明的肌肉上沁满汗珠。
顾姝沅瞬间猜到发生了什么,她惊恐道:「混蛋!你在我的酒里下药了?」
蒋承勋眼眸黑沉沉的:「你是我的妻子,有责任跟我上床,这么玩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
顾姝沅又急又气,泪水糊了满脸,抓起枕头往他身上砸:「我都要跟你离婚了!凭什么这样对我?」
「就凭我爱你。」蒋承勋一把掐住她后脖颈,目光里浸满侵略意味。
「我从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我把我所有的柔情都给了你,可你竟敢不领情。」
「离婚!我要跟你离婚!」顾姝沅瞪着不屈的泪眼大吼。
蒋承勋爱煞她这双眼,咬紧下颚,硬净的脸部线条隐忍而禁欲。
「我不会跟你离婚。」他平静道:「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身旁。」
他果决地离开,留顾姝沅一人痛苦。
她洗了一遍又一遍澡,在水花里哭得不能自已。
因为身体不适,她在床上躺了一下午。
傍晚时分保姆将一碗清梨燕窝小心翼翼地端给她:「夫人,喝吧。」
顾姝沅一动不动。
这时蒋娇娇大摇大摆地闯进来,拿起托盘上的瓷碗:「闻起来不错,她不喝我喝。」
保姆立刻战战兢兢地阻止:「不行呢小姐,梨子是蒋先生找植物学家为夫人培植的,燕窝是极品船盏,每天只有一碗……蒋先生交代过,这是特地给夫人准备的,其他人都不能喝。」
蒋娇娇大怒,抬手就将碗砸了:「顾姝沅这狗东西也配?呵,我弟早晚休了你!」
顾姝沅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脸,忽然感到一阵快意。
直到此刻,顾姝沅才发现报复蒋娇娇的最佳方法。
那就是坐稳蒋家少夫人的位置,天天在蒋娇娇面前晃,膈应死她。
如果和蒋承勋相爱,会让蒋娇娇痛苦,何乐而不为?
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生过亲密关系,分泌了催产素。
顾姝沅现在想起蒋承勋,竟然不再觉得厌恶。
她拼命回忆对他的讨厌,却感觉以前的芥蒂都已经不攻自破。
她恨第一次见面时蒋承勋逼她承认自己是小三。
但后来蒋承勋多次道歉,说自己是真的误会了,还想塞给她几百万做补偿。
她恨蒋承勋协助蒋娇娇欺辱她,可是蒋承勋后来对她的关心爱护也不是假的。
想起昨夜的癫狂,顾姝沅脸颊羞红。
她忽然很想试试新的关系——和蒋承勋做真夫妻。
对自己的这个念头,顾姝沅羞涩又自责。
她捂住脸骂自己:「你疯了吗?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你的骨气呢?」
顾姝沅纠结到半夜,感觉肚子很饿,便悄悄走下楼,想去厨房里「偷」点吃的。
然而客厅的灯还亮着。
她一眼就看到蒋承勋和徐沫沫坐在沙发上,靠得很紧密。
他们说说笑笑,眼神纠缠,桌上半空的酒瓶昭示他们已经聊了很久。
落地灯把他们笼罩在淡粉的光晕里,像是为一对天作之合的赐福。
顾姝沅听不清他们在聊什么,但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必然很有共同话题。
他们有相似的成长背景,同样出身上流社会,毫不费力就能聊到一起。
顾姝沅捂住胸口,感受到久违的钝痛。
当初发现沈清屹和蒋娇娇搞暧昧时,也是这种感觉。
她再一次,陷入了被辜负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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