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披风下面,会不会也和梦里一样,身上到处是狰狞的伤疤?只是想了一会儿,便被她否定掉了。在洛阳时,她不小心撞见盛澜晴施针,他身上分明不想梦里那般,有那么多伤疤。罢了,只是个梦罢了。可倪承隽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后背,她不知道的是,被衣服和头发遮住的地方,全是她在梦里看见的,狰狞的伤疤。“盛澜晴,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倪承隽了吧。”倪承隽突然道。
倪承隽逛着逛着,就逛到了她以前住的院子,都怪这该死的肌肉记忆。
她往四周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值守。
倪承隽心一动,轻轻推开院子的门走了进去。
本来以为没有人,谁曾想,盛澜晴竟然坐在院子里大树下的石椅上饮酒。
周围没有点灯,全靠天上射下来的月光照亮。
盛澜晴俊美的脸庞笼罩在月色里,他身上披了一件鸦青色的披风,柔软的发丝随意垂在脸侧。他端起酒杯,仰头喝酒,长睫垂下淡淡阴影,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如死水般的沉寂。
倪承隽莫名想起刚才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心绪微乱。
她回过神,刚想走。
盛澜晴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沈小姐竟然来了,就过来陪我坐会儿吧。”
被发现了倪承隽也丝毫不慌,一脸淡定的走了出去。
她坐到盛澜晴对面,盯着他手里的酒杯,淡淡道:“王爷身体差成这样,竟然还在这独自饮酒,真是不怕死。”
盛澜晴放下酒杯,勾出一抹笑:“沈小姐这是在担心我?”
倪承隽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道:“王爷说笑了,就算您真死了,也影响不到我什么,我又为何要担心你。”
盛澜晴丝毫不恼,轻叹道:“好吧,不担心便不担心吧……”
对比刚才仿佛失去魂魄般的模样,盛澜晴在跟她说话时,总算是有点像个正常人了。
两人突然开始沉默起来,盛澜晴继续小酌,倪承隽则是悄悄用余光看他。
看着他包的严严实实的身体,她想起了刚才做的梦。
厚重的披风下面,会不会也和梦里一样,身上到处是狰狞的伤疤?
只是想了一会儿,便被她否定掉了。
在洛阳时,她不小心撞见盛澜晴施针,他身上分明不想梦里那般,有那么多伤疤。
罢了,只是个梦罢了。
可倪承隽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后背,她不知道的是,被衣服和头发遮住的地方,全是她在梦里看见的,狰狞的伤疤。
“盛澜晴,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倪承隽了吧。”倪承隽突然道。
盛澜晴手一顿,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倪承隽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觉得没必要,所以才一直没说。
而她之所以突然挑明,是因为她不想装了,演来演去怪累的。
倪承隽淡淡一笑:“你太明显了,我认识的盛澜晴,可不会平白无故对别人好。”
盛澜晴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你带我回京,到底想干什么?”倪承隽的表情变的有些凝重。
盛澜晴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我没想干什么,你也想回京城看看不是吗?”
倪承隽嗤笑,她是想过要回京城看看,但是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自有打算。
她冷声道:“如果你做这些是想得到我的原谅,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是眼底容不得一粒沙子的人,所以我们没可能了。
闻言,盛澜晴心底的苦涩蔓延至全身,他苦笑道:“我做这些不是想得到你的原谅,只是想尽全力弥补你而已。”
说完,他又道:“就仅此而已,我没有想把你强行留在身边。”
这句话是真的,盛澜晴没想真的将倪承隽强行留在身边,只是心里的贪念,控制不住的希望自己能在看着她久一些。
倪承隽冷笑道:“弥补?你觉得我需要吗?”
倪承隽当然不需要,伤害她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该痛的也痛完了,事后再怎么弥补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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