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我!两国太子做靠山!骄纵一点怎么了》,才知闻西域应听秋之间有这么细腻的情感,很高兴读到这本书,我喜欢。
应听秋委屈:“阿兄,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唔——”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一股大力按在了少年怀中。隔着少年的衣襟,应听秋又嗅到那股甜香。血的甜香。应听秋这才发现,他的小臂似乎被利刃所伤,汩汩的冒着血。“阿兄,你受伤了?”仓央宿真揽着她,将手臂那道巴掌长的伤口展示给她看,他低低地道:“是啊,受伤了,那要怎么做呢?”他的声音中带了些奇妙的蛊惑。
小石头的心脏砰砰砰地狂跳,像一只慌不择路的老鼠。
他深知五谷的性格,那头倔驴,说什么都不会改变。
黑痣他们不愿意走,五谷都能舍弃他们,肯定也会舍弃自己?
如果他被赶走了,应听秋岂能放他离开!所以,在众人商量着对付范令辰等人时,他选择了逃跑。
吃一块腊肉,应听秋都要让他扫五天地,她明明有那么多粮食,却眼睁睁看着他们饿的肚子。
凭什么?究竟凭什么?
因此,怀着满满恨意,小石头回到货车旁。
他解开缰绳,狠狠拍到驴子的屁股上,那驴儿受了惊,撒丫子就跑。
“叫你吃,叫你吃!”
小石头一把扯开油布,让那些粮食暴露在雪中。
知道将粮食都掀翻在地,糟蹋得不成样子了,他这心满意足的才离开。
偷来的毛驴将他带到一处营帐前。
小石头远远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等临近了才发现,那哪是腥味,这里说明是一片人间炼狱。
满地的尸体,雪都染成暗红色。
“啊!!”
他架着驴子,吓得转头就跑。
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一杆长枪挑落在地。
“你是什么人?”萧三持枪逼问他。
“我……我……”小石头哆哆嗦嗦,身下涌出一股热流,竟是尿了!
萧三十分嫌弃地踹开小石头,一枪捅在他的心口:“滚开,真恶心”
小石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从自己心口冒出的长枪,一时间竟忘了疼痛。
他……他就这么死了?
他想叫,想喊,可喉咙里只能发出“荷荷”的声音。
粘稠的液体从嘴角流出,那是他临死前,流出的涎水。
雪地上,小石头四肢痉挛的抽搐了几下,随后彻底没了动静。
萧三十分嫌弃的踹开小石头的尸体,仿佛多看他一眼都会脏了眼睛。
他低头,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靴尖,皱起了眉头。
外面究竟出了什么事,怎么发出那么大的声响?
萧三向另一个留守的同伴道:“你在这看着,我去去就回。”
萧三一路追寻,却只发现了血迹,和几个雪堆。
他心底涌起不妙的念头。
扒开雪堆,是范令辰缺少一半皮肉的脸。
萧三惊怒交加:“是谁?究竟是谁——”
“噗——”
一柄长刀穿心而过。
萧三难以置信的回头,却见一俊朗妖异的狐族少年立在他身后。
少年眉角眼梢皆是垂着,鬼气幽幽,仿若怨气极大,来索命的厉鬼。
他抬脚,一脚踹在萧三身上。
“我问你,可曾看到一个不大的女郎?”
萧三嘴角溢出鲜血,他疑惑:“你为何……”为何要杀我。
噗——
仓央宿真又捅了他一刀:“她人在哪?”
萧三:“我……”
噗——
又是一刀。
“听不懂话吗,她在哪?”
萧三连吐几口血,死不瞑目。
……
应听秋回到藏身之地,远远的就看到货车翻倒,四只驴子都不见了踪影。
她瞳孔紧缩,快步上前。
只见满地的粮食都被雪埋了大半,有些甚至被踩得稀烂,沾上了泥土和雪水。
应听秋一时间愣在原地,半晌都没能回神。
出去一趟家被偷了。
她蹲下身捧起一把米,心底有些茫然。
小乞儿们也沉默,因为他们知道,这可能是小石头干的。
刚才大战过后的欢快气氛不在,他们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应听秋深呼口气:“来几个人先去找驴,剩下的和我一起,把能吃的先弄出来。”
这次,被人收拾了很久,只救出了二分之一的粮食,其他的都不太能吃了。
没过一会儿,五谷他们牵回了两头毛驴,还有……两匹马。
这两匹马原本是徐侍郎和幕僚的马,杀了他们后,这两匹马店跑没影了。
没想到还能寻回来。
应听秋摸了摸马毛,觉得心情好了些。
她叫来姜晏:“你在这里帮我看着,别起什么乱子,我去找阿兄。”
姜晏有些忧心:“女郎,我陪你去吧。”
“不必,你在这呆着。”说着,应听秋翻身上马,没入幽深的密林中。
应听秋与仓央宿真相遇时,少年屈膝坐在树梢,另一只腿垂下。
他手上的长刀滴着血。
滴答滴答——
坠在无边的雪夜中,灼热,耀眼。
她无端的有些害怕,轻声唤他:“阿兄……”
仓央宿真看也没看她,他松开手。
那长刀刀尖朝下,几乎是擦着应听秋的袍袖,直直的插进松软的雪中。
“啊!!”
应听秋被吓得惊叫一声,她强忍着让自己不后退,对树上的仓央宿真柔声道:“阿兄,我没有丢下你不管,是遇到危险了,不得已才……”
话音未落,她眼前一花。
西域少年墨发飘扬,玄衣迤地,落在她的眼前。
不知是不是雪的映衬,他的眉越深,目更浓,唇红的惊人,光影在他脸上打下惊心动魄的一笔。
应听秋不觉得有些看痴了。
这生气的美人,便如那的美酒一般,越发香醇。
“遇到危险,连个印记也不曾留下?”
少年嗓音轻冷,应听秋不自觉拉向他的小手:“阿兄,我是留了,就是那印记被贼人破坏了。”
仓央宿真清“呵”一声:“那贼人真是眼瞎,怎么没连你一起杀了。”
应听秋委屈:“阿兄,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唔——”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一股大力按在了少年怀中。
隔着少年的衣襟,应听秋又嗅到那股甜香。
血的甜香。
应听秋这才发现,他的小臂似乎被利刃所伤,汩汩的冒着血。
“阿兄,你受伤了?”
仓央宿真揽着她,将手臂那道巴掌长的伤口展示给她看,他低低地道:“是啊,受伤了,那要怎么做呢?”
他的声音中带了些奇妙的蛊惑。
应听秋努力不去看它,可那血珠似乎越来越红。
就好像,就好像在盛情邀请她。
她的心跳加速,仿佛要破出胸膛,应听秋觉得自己有些怪,她听见自己囫囵着说:“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应听秋靠近,本该呼出的气却不知怎么的变成伸出的舌尖。
她猫儿似的舌尖一卷,迅速卷走了他伤口上渗出的几滴鲜血。
那血在她的舌尖上化开,带着一种奇异的甜香,让她满脸陶醉。
接下来,事态便不可控制起来。
应听秋的犬牙刺破了仓央宿真皮肉,急切地吮吸着。
仓央宿真靠在树边,一只手轻轻地顺着应听秋的脊背,琉璃色的眼瞳中略带几分迷离。
“阿妹嗯……哼,不急。”
他看着她,看着她如小猫般贪婪地吮吸着他的血,心中像是被一些奇异的东西填充得满满的。
血盅,会替我绑住你。
你是我挑选的奴隶,合该做一对兄妹,只有彼此,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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