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沈家人就全都起来了。沈轩和沈曼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了一夜。冯兰菊的眼底一片青黑,看样子也是没睡好。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饭。沈曼看着手里的鸡蛋,眼泪又流了出来。“阿妈还没吃过我给她的鸡蛋就走了。”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都沉默不语。坐在一边的谢君柠见此内心毫无波动。【宿主,他们好像真的后悔了。】【我都死了,他们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傍晚。
沈家为谢君柠举办了葬礼。
谢君柠看着院中的棺材,心情十分复杂。
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被救孩子一家都来了。
孩子的母亲跪在棺材前不停的磕头道谢。
冯兰菊正在院中招呼前来参加葬礼的人,两个孩子坐在院中,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白天来告诉消息的士兵和方纪寒站在院门外谈论着什么。
谢君柠走上前,光明正大的听着。
“团长,我来给你送随军报告,没想到碰到了您妻子……”
士兵说着,将随军报告递到方纪寒面前。
方纪寒接过报告看了一眼,便将它折起放到口袋里。
“谢谢,我还有事,剩下的事等我回去再说吧。”
话落,方纪寒转身回了院子去招呼客人。
方纪寒依旧冷着一张脸,看起来无波无澜,和之前流泪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他现在的样子才是谢君柠熟悉的那个方纪寒。
谢君柠要不是亲眼见过方纪寒落泪的样子,她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方纪寒回到房间,独自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二人白天刚领的离婚证。
谢君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默默的看着他。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方纪寒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这时,房门被人打开。
冯兰菊走了进来。
她走到床边,坐在方纪寒的旁边,拿出一张纸递到他面前。
“你们离婚了?”3
方纪寒接过那张纸,并未说话。
冯兰菊低头看到方纪寒手里的离婚证,顿时明白了一切。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开口道:“为什么离婚?”
话音落下,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良久,方纪寒开口道:“我没想过和她离婚。”
听到方纪寒的话,谢君柠满脸诧异。
方纪寒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时明明是他提出的离婚,现在又对着冯兰菊说这种话。
不光她这样想,冯兰菊也有同样的疑问。
“没想过?那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谢君柠虽然当初嫁给你的时候闹的很不光彩,但这些年她的所作所为你也看到了,无论是对孩子还是对我,她都做到了尽心尽力,你……”
“妈,别说了。”
冯兰菊话音未落,便被方纪寒打断。
“你先别问了,忙了一天了,你也去休息吧。”
方纪寒眉宇间满是疲惫,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冯兰菊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方纪寒疲惫的神情,便止住了话头。
“那你休息吧。”
冯兰菊留下这句话后,便起身离开。
等她走后,方纪寒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靠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满是褶皱的离婚报告。
谢君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方纪寒不停摩挲着报告单上她的签名。
她的心底满是诧异,方纪寒现在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情流露还是做给外人看的?
方纪寒眸光暗淡,流露出的悲痛情绪不似作假。
谢君柠被他的眼神刺到,心脏停跳了一拍。
明明现在已经没有实体了,怎么还会有心痛的感觉?
谢君柠深吸一口气,不再看方纪寒,转身向屋外走去。
就在这时,方纪寒猛的抬头看向刚刚谢君柠离开的方向。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谢君柠的身影。
他揉了揉眼睛再抬头,面前空无一人。
方纪寒闭上眼,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毫无生气。
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沈家人就全都起来了。
沈轩和沈曼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了一夜。
冯兰菊的眼底一片青黑,看样子也是没睡好。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饭。
沈曼看着手里的鸡蛋,眼泪又流了出来。
“阿妈还没吃过我给她的鸡蛋就走了。”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都沉默不语。
坐在一边的谢君柠见此内心毫无波动。
【宿主,他们好像真的后悔了。】
【我都死了,他们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闻言,系统悻悻的闭了嘴。
冯兰菊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沈曼的肩膀,并未说什么。
一家人吃完饭后,参加葬礼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将所有人的视线都拉了过去。
“纪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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