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父脸上却丝毫不急:“向来祸不及家人,段司令难道不懂这个道理?”段世霆走得头也不回。“陆家盗窃案、赌博欠钱案、还有苏小姐状告谭夫人和谭小姐害其流产的案子,谭家着实精彩。”谭父脸色这才惊变,可段世霆却已经离开了远朋院。事到如今,他仍旧不能接受自己被如此简单甚至称不上圈套的方式夺了权。这时,谭父忽然想起陆大帅临死前,回头发现开枪的人就是他那个不敢置信的表情。
“世霆哥!我跟你说真的!”杜茗茗脸红心跳。
段世霆揶揄地看着她羞涩的眼睛:“我也是认真的!”
给杜茗茗上了药,杜茗茗便在床上休息补觉。
段世霆在床边看公文。
有段世霆在,杜茗茗入睡格外快。
杜茗茗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段世霆侧面看向她安静美丽的睡颜。
他放下手中的公文,军靴踩在地毯上没有任何声音。
段世霆为杜茗茗掖了掖被子,斟酌再三,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茗茗不舍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段世霆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譬如如何处理谭家父子,以及如何收编谭家军和陆家军。
明友山是沪上郊区的一座山,山上有几座小院子。
谭父便被囚禁在了远朋院,韩夜泽则被囚禁沪东的一座山上。
远朋院的名字取自于“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段世霆认为很适合谭父。
远朋院除了山高地远之外,布置还算精美,且有重兵把守。
段世霆进入远朋院时,谭父正在看着水池里的锦鲤。
聚时他们争相夺食,分则自由自在。
“谭大帅尚有闲情逸致。”段世霆在他不远处的凉亭坐下。
谭父闻声看向一脸嘲讽的段世霆。
“人生在世,自然要学会自我调节。”
“否则怎么过这河东的三十年,又怎么等得到三十年河西?”
段世霆唇角勾起弧度。
“谭丛屿,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你大可慢慢等你的三十年后。”
谭父在池子里洗了洗手,又在旁边拿过帕子擦了手。
他走到段世霆面前坐下:“我很好奇,茗茗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我对她那样好。”
段世霆冷笑:“你和你的儿子都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视女人为无物。”
“也喜欢低估对手。”
谭父闻言也冷笑:“如果对手是你的父亲和她的父亲,犯不着我低估,战场上讲情义,本就是自寻死路。”
段世霆眸中有一团火在闪烁:“所以你也只配得到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谭大帅,你以为我为何如此容易就控制住了谭家军?”
“你排除异己的行为,早就令他们闻风丧胆,铁三角兄弟说杀就杀,谁知自己是不是下一个陆大帅?”
谭父却不以为然:“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那就请谭大帅好好享受做‘寇’的日子,你放心,你的妻子女儿以及犯事的女婿,我都会依法处理。”
说完就起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谭父脸上却丝毫不急:“向来祸不及家人,段司令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段世霆走得头也不回。
“陆家盗窃案、赌博欠钱案、还有苏小姐状告谭夫人和谭小姐害其流产的案子,谭家着实精彩。”
谭父脸色这才惊变,可段世霆却已经离开了远朋院。
事到如今,他仍旧不能接受自己被如此简单甚至称不上圈套的方式夺了权。
这时,谭父忽然想起陆大帅临死前,回头发现开枪的人就是他那个不敢置信的表情。
良久,他闭上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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