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是,好在也没旁人知道内情。想来,应该于咱们顾家没什么影响吧?”顾老夫人已经猜到了事态会比较严重,但却没想到竟会这样严重。事关朝政,她老人家一时也默住了,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若叫衙门里的人逼问出了内情,再禀明圣tຊ听,那咱们顾家的命数就不好说了。”现在东宫未定,就看圣上心里是怎么想的了。圣上若本属意的就是肃王,那还好些。卖肃王府这个人情,他也不会对顾家动手。
当天晚上顾明棠宿在的紫云堂,次日早上回了海棠院后,稍微收拾了下,便往老夫人荣安堂那边去请安了。
顾明芍平时请安就很积极,如今人逢喜事精神爽,更是一早就来了荣安堂老夫人跟前侍奉。
瞧见顾明堂来,顾明芍似又回到了以前那般,主动同她打招呼,一副温柔贤德的长姐做派。
“二妹妹也来啦。”顾明芍此刻脸上笑容不是假的,但神色间不免藏着几分得意。
顾明棠暂时没心情同她较量,所以忽视了她脸上的得意,只略略回了个礼:“大姐姐。”然后看向上位的老者,郑重向祖母老人家请安,“孙女请祖母的安。”
顾老夫人也正等着她来找,所以见人来了后,直接就把顾明芍打发走了。
“大姑娘过来也有会儿功夫了,我这儿一个人伺候就行。既你二妹妹来了,你便回吧。”
从昨儿金龙寺时,徐家三哥被他母亲吩咐护送她回僧舍时,她心里就一直十分的春风得意。直到现在,她心里的喜悦仍不减半分。
原还想着,今日要在祖母这儿好好出一出风头,顺便敲打敲打顾明棠。却不想祖母竟这样的偏心,见顾明棠来了,就打发她走,简直不给她机会。
顾明芍不想走,正要说上几句为自己寻个借口留下来。不曾想老夫人那边突然冷冷质问起她来:“大姑娘是没听懂老身的话吗?”
府上老夫人最是严厉重规矩的一个人,并不好相处。她平时略有几分和颜悦色时顾明芍尚且怕她,何况现在已经直接冷着脸下逐客令了。
顾明芍再不敢逗留半分,立刻应是退了出去。
顾明芍离开后,老夫人照例把屋里的人都遣散了出去,只单独祖孙两个在。
“睡了一夜,想清楚要怎么说了?”顾老夫人问。
顾明棠却突然在老人家跟前跪了下来,请罪道:“孙女或许做错了事,还请老夫人责罚。”
听她这样说,老夫人心里顿时咯噔了下,直觉不好。
“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说,慢慢说。”想了想,到底没让她继续跪着,让她站了起来回话。
昨儿之事,顾明棠只把该保留的一点没告诉老人家,其它的都如实告诉了老人家。而隐瞒的那点则是,她知道傅定身份的原因。她跟老人家说的是,是傅定自报的家门,亲口告诉的她身份。
“孙女知道,如今朝堂动荡。天子迟迟不立东宫,各地藩王皆蠢蠢欲动。昨儿这位肃王府的公子都自报了身份,若孙女不答应他帮这个忙,估计孙女当时命就没有了。”
“孙女也在赌,赌日后肃王入主东宫。这样一来,肃王府也算是欠了咱们顾家一个人情了。”
“可若不是,好在也没旁人知道内情。想来,应该于咱们顾家没什么影响吧?”
顾老夫人已经猜到了事态会比较严重,但却没想到竟会这样严重。事关朝政,她老人家一时也默住了,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若叫衙门里的人逼问出了内情,再禀明圣tຊ听,那咱们顾家的命数就不好说了。”现在东宫未定,就看圣上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圣上若本属意的就是肃王,那还好些。卖肃王府这个人情,他也不会对顾家动手。
可若圣上属意的人不是肃王,而是别人……那么,顾家就绝对没有好下场。或许,到时候举家流放三千里之外都算是好的结局了。
这件事,实在棘手得很。
“昨儿那衙门里的人虽拷问了你,但显然不会只有这一次。今日、最迟明日,想必还会登门造访。你可想过,到时候你又要怎么说?这些人手上可都是沾了血腥的、办案办老了的人,人家或许会给侯府面子,但却不会因为侯府门第而影响他们为天子办差。”
顾明棠自知事情严重性,所以她立刻说:“所以昨儿在他们赶过来前,孙儿就勒令芙蕖装晕了。到时候只孙女一个人答他们话就行,不必我们主仆两个。”
她已经交代过芙蕖,要她自始至终咬死了从一开始就晕过去就行,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做,也免得衙门里的人把她们主仆分开来审问,从而从她们的话中找出漏洞。
顾老夫人一下就明白了顾明棠的意思,她点点头说:“你这样做,倒是对的。”一个人录口供,自己说过了什么,总归自己是知道的。前言后语,不至于答不上来。
“只是这样一来,所有压力就全到了你一人身上,你可顶得住这个压力?”这种时候最考验的是心态,若心态不稳的话,都不必衙门的人来问,自己就先把自己出卖了。
二丫头不过才十四,又是女流之辈,她能挺得过这次的考验吗?
对,这是考验,是上天给她的考验,也是给他们顾家的考验。
顾明棠也是怕老人家担心,所以立刻给了答复:“孙儿心中虽极怕,可也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如今是咱们顾家的一道关口,若孙儿不强撑了过去,咱们顾家前程不明。就算不为孙儿自己,为了咱们顾家,孙儿也定会咬紧了压根硬挺过去。”
“孙儿想好了,多说多错。到时候衙门里的人再来,孙儿就只死咬着一点就行。就是那贼人突然出现,满身满脸的血,手里握着柄长剑,可怕得很,他一来,就吓晕了芙蕖。当时孙儿也吓得半死,脖子上架着他的剑,不敢喊也不敢叫,直到有动静传来,那人立刻逃了后,孙儿这才敢喊救命。”
“那你这脖子上的伤怎么解释?”顾老夫人把她能想到的拷问的点,都先问了孙女一遍,“既是贼人,亡命之徒,何故只伤了你这点皮肉?”
顾明棠:“当时长剑架在脖子上,孙女整个人都险些吓晕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那贼人来不及行凶,又或者是他收回剑时误伤到的。总之,孙女到时就咬死个脑袋糊涂,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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