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纾妍双手紧紧攥着,良久没有出声,只定定望着那用瓷瓶装着的毒药。片刻,江淮肆起身甩手离去。“好生安歇吧,孤去太子妃那里了。”他并不管她如何,很快离开。沈纾妍如常去了偏殿。萧承璟正躺在院子里,晒着上午的日光浴。初夏的日头已经炎热起来。可萧承璟的身子却似乎永远寒冷,他依旧穿着厚厚的衣袍,躺在日头下。太阳光的照射下,萧承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如雪。
倏地。
江淮肆的话如同惊雷在沈纾妍的耳边炸开。
她忍不住揪紧了手,问:“你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
循声。
江淮肆眸色轻眯,他定定看她,眼底尽是一片冰冷。
“怎么,你舍不得?”
沈纾妍并不作声。
江淮肆冷笑一声:“你只需乖乖听命,不必知道原因,你要知道,是你先对不起孤,是你先利用了孤,让我做替代品,这还是前所未有的。”
“若是你做不好这件事,光是你曾经骗我这件事,孤一声令下,就足以让你九族丧命。”
他的声音冰冷。
让人毫不怀疑他是真的能做得出来的。
沈纾妍身形微颤。
江淮肆冷冷看她一眼。
“桌上的东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这几日拿去给他服下,看在他与孤有血缘关系的份上,孤特意挑的起效快的,保准没有多大痛苦,你也不必看着他,见他服下后即可离开。”
“到时,会有下人进去,他只会是因病身亡,与你无关。”
他说得好似在替她着想似的。
沈纾妍双手紧紧攥着,良久没有出声,只定定望着那用瓷瓶装着的毒药。
片刻,江淮肆起身甩手离去。
“好生安歇吧,孤去太子妃那里了。”
他并不管她如何,很快离开。
沈纾妍如常去了偏殿。
萧承璟正躺在院子里,晒着上午的日光浴。
初夏的日头已经炎热起来。
可萧承璟的身子却似乎永远寒冷,他依旧穿着厚厚的衣袍,躺在日头下。
太阳光的照射下,萧承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如雪。
见沈纾妍过来,他缓缓坐起身来,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颜:“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
“怎么会呢?”
沈纾妍踏步过去,她将画架立在院子里,眉眼轻挑:“你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见到画架,萧承璟神色愣了一愣,缓缓才答:“初一。”
“你与我约定过的,每月初一,要为对方作画。”
沈纾妍神色淡然,她将画架支起来,“你失约了五年,如今该补上来了。”
萧承璟看着她许久,动身同她一起将画架支起。
两人相对而站,各执画笔,开始于纸面上作画。
无人注意到,屋顶上有人影悄然离去。
那人影一路到了前院的书房内。
“你说,沈纾妍与萧承璟在互相作画?”
江淮肆的语气冷了几分。
心里涌上怒气来。
沈纾妍当真是好手段,这同样的招式竟敢对他和萧承璟一起用。
他险些恨不得冲过去。
可走两步,他还是冷静了下来:何必跟一个即将死了的人再多计较。
江淮肆随手打开了匣子,从里面掏出一幅画来——那是成婚三年里,沈纾妍给他画的画。
正盯着手中画失神之际。
孟霜音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将糕点放在桌上。
“殿下,休息会儿。”
江淮肆回过神来,随手将画放在了桌案上。
他去捻起糕点品尝,一旁的孟霜音视线看向他放在一旁的画上。
愣了片刻,孟霜音笑了笑:“殿下,您怎么将二哥的画像收着,这是要送去给二哥吗?”
江淮肆身形猛然一颤,他脸色阴沉下来:“你说这画像上是萧承璟?”
意识到他语气不对,孟霜音神色一僵,虽不明白却也还是点点头。
“是,这画像上的人,一看便是二皇子。”
如同晴天霹雳打在江淮肆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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