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影络腮胡下的嘴巴都张圆了,眸光里流出佩服的眼神:“安公子,你好厉害,怎么会嫌弃,收到的人肯定会很开心的。”安谨言激动地握住唐影的手腕,一脸期待地问:“真的吗?”只见唐影眼睛眯成一条缝,后槽牙紧咬:“疼!疼!疼!”安谨言不动声色地探了探他的手腕,没有骨折,看他的反应,应该是骨头裂了。“你手腕怎么了?”安谨言赶紧撒开手。“哼,前几天碰到个贼人,教训了他几下。手腕受了点小伤。”
安谨言已经打开了食盒,一手端着一盅参鸡汤,一手捏着手撕鸡往嘴里送,抽空还贴着碗沿呼噜噜地吸着热腾腾什锦面片。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小玉的红脸蛋,边吃边说:“麻烦小玉姑娘帮我包一下我的这些漂亮宝贝吧,细致活我干不来。”
一上午的倒腾,她明显感觉腰有些酸痛。小玉的出现真的是犹如神助。
小玉听到她的拜托,开始忙活起来。进进出出找了很多布条、稻草把她的宝贝都好好地打包起来。
安谨言吃饱喝足时,小玉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上前对她说:“小安公公。我跟管事说了以后不用送饭,今儿管事让我跟你说一下,太仓殿依旧给您留着,您随时可以回来住。您的一日三餐都交给我了,可以给你从宫里送,也可以给你现做,听你安排。”
小玉一股脑说完,小心翼翼看着安谨言的脸色。
安谨言看着她,一时想逗逗这个爱害羞脸红的小丫头:“哎呀,这是把你赏给我了吗?”
小玉一时目瞪口呆。
安谨言看她如遭雷击的样子,立马摆手解释:“逗你的,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今午后我把这些搬出去,其余的就先留在太仓殿吧。说不定哪天回来住住。”
她看小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忍不住又要逗人:“你回去好好想想,我想尚食局的饭菜了,要怎么告诉你呢?”
小玉果然边往回走边开始冥思苦想。
史夷亭推着唐钊缓缓前行,轮椅在青石板宫道上滚过,声音在寂静的皇城内传得格外的远。
“你,过来。”
安谨言把几个包袱抗在肩膀上,走出掖庭,便听到远处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刚要避开,便听到了唤他过去的声音。
安谨言把高高的包袱都抱在胸前,只看到一个圆滚滚的身体,跪在青石板上,只看到轮椅上一双皂靴从雪白的狐裘中露出来。
“你…”唐钊刚开口,一阵风吹过,开始低低地喘起来,狐裘随着他的动作往上移了一下,露出了王爷服制的一角。
“给王爷请安。”嘶哑的声音传出来。
唐钊的眸中有一丝冷意,“抬起头来。”
安谨言心想让唐钊看到脸,就知道她是府里的杂务,以后这每月四两银子的好活计可就飞了。
史夷亭也十分好奇走上前,想要拿走她手里的包袱。
“给唐王爷请安,请史令史安。”主上跟前的内侍白公公匆匆赶来,正好挡在了安谨言面前。
“主上接到两位爷进宫的消息,立刻安排来接两位,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白公公笑着对他们拱手请罪,看到一旁跪着的太监,出声问。
“这小太监可是冲撞了二位爷?来人,赶紧把他拖下去。”
安谨言松了一口气,又保住了一份活计,配合地跟着人退了下去。
“你的人?”唐钊裹着狐裘,盯着离开的三人背影。
白公公一脸赔笑,“回王爷,安排他往宫外送些东西,没想到冲撞了两位爷,给两位爷请罪。”
唐钊看着眼前一脸笑容的内侍太监,问:“太仓殿那位?”
白公公低头掩下眼里的吃惊:“回王爷,那位我是不敢指使的。”
白公公没有明说不是太仓殿那位,这话的意思却让人听着是说不是那位太监。
唐钊眉头微挑:“走吧。”
两位太监将安谨言拉出几位爷的视线,拱手对她道了一声得罪了,便离开了。
安谨言抱着几个包袱,出了皇城,“以后还是少来宫内,唐钊怎么就开始注意一个小太监了呢?”
安谨言找个巷子口把包袱放下,拿出桂枝丸,犹豫了一下。
虽说这桂枝丸是活血化瘀之药,但是用量差之分厘谬之千里,少一钱便有安胎之效。
想到那天在巷子里脑海里虚幻的声音,给自己诊了下脉,皱着眉头把桂枝丸又塞回了口袋。
拾起包袱之际,正好看到巷子外头一辆花枝招展的马车,车辕上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块头,揉揉屁股又龇牙咧嘴地捏捏手腕。
安谨言迅速放好包袱,换好衣服。
一盏茶后,她踢踢哒哒经过一辆花枝招展的马车。
唐影正在马车上晒着太阳活动自己的手腕,突然看到旁边经过的人,立马喊道:“哎,安胖子。呃…安小娘…呃…安公子。”
安谨言一脸惊讶地回头:“唐影,你怎么在这?”
“我陪我家爷出来的,你在这干什么?”唐影自从知道安谨言是个小娘子,对安谨言十分满意,恨不得把自家爷打包送tຊ给安谨言。
“三三垆的老板娘这几天酿酒手腕疼,我给她送膏药去。”
“是吗?哪个药堂的膏药,管用不?”唐影听到她说的话,两眼放光,安小娘子简直是仙女一样的存在,送药膏都能让他碰到了。
安谨言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你也知道我做的活计比较多,难免有磕碰,久病成医。自己瞎琢磨出来的膏药,用着还不错,想着给老板娘送几贴。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
唐影络腮胡下的嘴巴都张圆了,眸光里流出佩服的眼神:“安公子,你好厉害,怎么会嫌弃,收到的人肯定会很开心的。”
安谨言激动地握住唐影的手腕,一脸期待地问:“真的吗?”
只见唐影眼睛眯成一条缝,后槽牙紧咬:“疼!疼!疼!”
安谨言不动声色地探了探他的手腕,没有骨折,看他的反应,应该是骨头裂了。
“你手腕怎么了?”安谨言赶紧撒开手。
“哼,前几天碰到个贼人,教训了他几下。手腕受了点小伤。”
明明是行侠仗义的皇城飞燕,才不是贼人,安谨言有些不满意,想到那晚踢打他的几下,还有他的裤腰带,一脸关心:“如果你不嫌弃,膏药分给你几贴,你试试吧?”
“怎么会嫌弃,多谢安公子。”唐影拱手致谢。
安谨言趁机把膏药呼在了他的手腕上。
唐影只感觉手腕先是一凉,抬头就看到手腕上的膏药,“安公子动作真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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