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们贪图江家的荣华富贵,将自己的亲女儿换到江家享福,把我留在乡下当下人使唤,”“怎么在你口中,他们还成了对我有恩的那一个了?”江亚飞一噎,有些烦躁:“他们是雅彤的亲爸妈和亲弟弟,不能坐牢。”“哦,那爷爷奶奶留下的房子就活该被他们糟蹋,我就活该被他们欺负是吗?”“江荔!”江亚飞低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好好说话不行吗?”我神色平静:“情绪激动的是你,说不过我的也是你,怎么就成了我咄咄逼人了?”
江母还要再说,但我已经关上了别墅大门。
门一关,我脸上的凄然之色顿时消失殆尽。
江荔好一会儿没在我脑海里说话了,我有些慌,轻声喊她:“江荔?”
她恹恹地回:“我在呢。”
我知道她心情不好,怕她多想,干脆掏出手机。
“警察已经取完证了,家里这么乱,得请人来打扫才行。”
江荔的声音总算有了点精神:“我教你!在手机上叫清洁阿姨就好了。”
我弄好,又去杂物箱里将江爷爷江奶奶的遗照捧出来,拧了抹布小心擦干净,再摆回供桌上。
方才江父那样气愤,却又没将自己亲爸妈的遗照放回去。
说到底,他只是心疼那些被何家人卖掉的珍品罢了。
清洁阿姨来还要会儿时间,我则打开门来到前院,看看那些绣球花还有没有方法补救。
四月天,绣球花开得正盛,大约是才拔起来,只一两株的花朵有些蔫,其他的都还好。
我去工具房找来铲子等工具,仔仔细细将那些绣球花重新种上了。
江荔很惊喜:“你连这个都会啊?”
我笑笑:“我只看人种过,也不是很熟练。”
我打量着小花园,继续道:“这些花被拔起来不久,应该能活一大半,就是有些伤了根系的,那就没办法了。”
江荔语气轻快不少:“没关系,好歹能活下大半呢。”
清洁阿姨来了四个,三个留在一楼打扫,一个和我一起打扫二楼。
二楼比一楼轻松,江荔的话也渐渐多了。
“你砍他们的时候我真的吓死了!我以为你真的要和他们同归于尽了。”
“不过还好,你有分寸,就是你下次再行动,记得和我说一声,不然我吓得又吵又叫,肯定很打扰你。”
“看着那一家子痛哭流涕求饶的样子我简直要爽死了,叫他们以前那么欺负我!”
“哼哼,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江雅彤那个女人也太会睁眼说瞎话了,她妈都吓得什么都说了,她居然还能把黑锅扣到她儿子身上去。”
“……不过我爸妈虽然不信,但还是站在她那一边,不说这个了!你快好好休息,才出院就忙了一天了,我光是看着都觉得累。”
我其实心里一点儿都不觉得累,这个时代是太平盛世,动动嘴皮子挥了两下菜刀而已,哪里就累了?
但我现在这具身体还真有点累了,毕竟刚出院,身体还没康复完全。
送走清洁阿姨,我锁好门窗,洗完澡躺在床上,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我先是请人将家里的门锁全都换了,又买了廖记的桃酥供奉二老。
我请了律师代我同何家四口人以及警局交涉,自己则在家休养生息。
江雅彤的电话打过来时我并不意外,随手掐掉,又将她的联系方式拉进黑名单,我才重新躺进沙发。
但很快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江亚飞。
我拧着眉,将江父江母和江亚飞的联系方式通通拉进黑名单。
可躺了还不到半小时,门铃便响了。
还是江亚飞。
一开门,他便冷冰冰地抛过来三个字:“去撤案。”
我面无表情:“不可能。”
江亚飞眉头紧皱:“他们养了你整整十年,你也喊了他们十年爸妈,你非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
我反问:“是我让他们养我的吗?”
“明明是他们贪图江家的荣华富贵,将自己的亲女儿换到江家享福,把我留在乡下当下人使唤,”
“怎么在你口中,他们还成了对我有恩的那一个了?”
江亚飞一噎,有些烦躁:“他们是雅彤的亲爸妈和亲弟弟,不能坐牢。”
“哦,那爷爷奶奶留下的房子就活该被他们糟蹋,我就活该被他们欺负是吗?”
“江荔!”
江亚飞低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好好说话不行吗?”
我神色平静:“情绪激动的是你,说不过我的也是你,怎么就成了我咄咄逼人了?”
“那你说,我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
江亚飞说不出来,他本就不喜欢江荔,被逼急了索性伸手来拉我:“走,去撤案!”
我退后一步,背在身后的右手扬起来,狠狠往下一打!
“啪”的一声,手里的铁棍瞬间在江亚飞手臂上烙下长长一条红痕。
江亚飞痛地“嘶”了一声,我飞快地关上门。
“江荔!你出来!”
江亚飞气恼地踹门,我直接叫了保安将他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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