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把他的西装外套脱下,随手就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她刚才听见了,江小姐回来了。他最在意的人回来了。所以他刚才那么着急离开,把她自己丢在这。那这次,也不需要她再说什么分手,他自己就会离开的。陈妙扬起嘴角,这回总算可以结束了吧?刚到家,陈璇打了电话,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陈妙蒙着被子,把手机放在一边任她说。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只听见一句:你还是要好好谢谢你姐姐,是她去跟爷爷说不要你的血,不然老爷子还揪着这事不放呢。
他拉着她就往外走,就像是要义无反顾地去做什么。
陈妙不解,想挣开他的手,“你要带我去哪?”
“蒋祎洲!”
她挣不开,直到被他拉到饭店外,他随手招来一辆车,陈妙急忙按住车门,“你到底要干嘛?tຊ”
“不是要去告诉蒋家人,我们在一起?”他看着她,深幽湛黑的眸子里有着一丝认真,“我成全你,上车。”
陈妙:……
她的心口一跳,有些难以置信看他。
他难道不害怕他们的关系被发现?
他真的敢告诉所有人吗?
“上车。”
他催促,拉了她一把,“再晚点,你爷爷该睡觉了。”
陈妙的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你疯了。”
“怎么?退缩了?不敢了?”蒋祎洲勾起讥讽的笑意,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她拉近,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将她的所有情绪看在眼底,“陈妙,你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吗?当初来招惹我的时候,难道没想过结果?”
他的话像一巴掌狠狠打在她脸上。
这句话好像在说:你明知道你我身份不可能有好结果,可你还是选择跟我在一起,现在又要我给你什么名分?
是啊,明知道结果的。
他认为她一开始就清醒的知道只是个游戏而已。
是她自己把游戏和真心搅和在一起,生了妄念。
陈妙的心冷下去。
到这一刻,她也才反应过来。
蒋祎洲刚才并不是要真的带她去蒋家。
他只是很清楚的知道,她也不敢。
所以他逼她看清自己,逼她面对现实。
蒋祎洲把车门关上,让司机离开,他笔直立于她面前,:“知道我最喜欢你哪点吗?就是你足够的理智……”
手机震动声打断了他的话,他接通,助理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陈妙听的很清楚,助理说:“蒋总,江小姐回来了。”
她抬眸,看见男人的瞳孔一缩,极小的反应,可还是能看出他在怔然之后的欣喜,他道了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蒋祎洲垂眸看向陈妙,“想清楚了给我打电话,早点回去,晚上要降温,一个女孩子别在外面瞎晃。”
他说着,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包住她,语气温柔的就像刚才的争执根本不存在,他甚至揉了下她的头发,“听话。”
他走后,她站在街边上站了很久。
蒋祎洲的每句话都像是扎在她心里。
他说得对,她是理智,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所以若是真的要把他们的关系挑明,她的心里其实也是害怕的。
她害怕事情暴露,无人陪她一起面对,她要独自去面对所有人的责骂。
她怕事情败坏,人性经不起考验,他的反应和选择会将她置于死地。
蒋祎洲正是吃透了她的理智,知道她不会乱来。
陈妙把他的西装外套脱下,随手就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她刚才听见了,江小姐回来了。
他最在意的人回来了。
所以他刚才那么着急离开,把她自己丢在这。
那这次,也不需要她再说什么分手,他自己就会离开的。
陈妙扬起嘴角,这回总算可以结束了吧?
刚到家,陈璇打了电话,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
陈妙蒙着被子,把手机放在一边任她说。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只听见一句:你还是要好好谢谢你姐姐,是她去跟爷爷说不要你的血,不然老爷子还揪着这事不放呢。
陈妙伸手去拿过手机,直接关机。
她翻了个身,嘴角溢出一声冷笑。
大概是听陈璇念叨了半天,陈妙做了个梦。
梦里面所有人都要她以献血为荣,甚至拿着巨大的针管追她。
她逃无所逃,最后被蒋祎洲一把拉住,将针管扎到她的血管里,而他笑着说:能给江韵献血,她应该感到荣幸。
陈妙被惊出了一身的汗。
醒来发现头重脚轻。
她挠了下头发,意识到梦,才松了一口气。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不过梦里虽然夸张,但也挺符合现实。
倘若真有一天,是江韵需要她的血,她相信蒋祎洲会第一个来找她。
想到江韵这个名字,陈妙的心里又烦乱起来。
她不想听见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
可是,到了公司,才坐下,一旁的几人聊八卦,就聊起了江韵。
「我听说小蒋总的女朋友回来了。」
「是前女友吧?据说两人分手了。」
「你们怎么那么清楚啊?」
「你是新来的,当然不知道了,这江韵以前也是我们公司的,小蒋总对她那是集万千宠爱于一人啊,谁不知道那是小蒋总的心头好,后来江韵要去米兰深造,两个人就分手了,你都不知道小蒋总那段时间多难过,天天醉醺醺的,好久才走出来。」
「那你们怎么知道江韵回来了?」
「两个人昨晚在一起,希尔顿酒店,都被记者拍了,上新闻了,这事谁不知道啊?」
陈妙听着,握着美术笔的手指一僵。
她点开手机一看,果然,两个人进入酒店旋转门的时候,被记者拍了下来。
标题是:蒋氏集团二公子与陌生女子一同进酒店,整夜未离开。
照片清晰可见江韵的风采。
同事们正聊得欢,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怎么觉得,陈妙和江韵看着有点像啊。”
两人都是江南美女,乍一看是挺像的。
尤其是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落在肩头,平添一种古典古韵的美。
蒋祎洲也曾埋在她肩头,用手指卷着她的长发,说她的头发真好看。
若非要在陈妙和江韵之间找不同,那就是陈妙更冷一些,身上的气质也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感觉。
她脸上也缺乏情绪,总给人一种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哪像了,明显江韵更好看。」有人不服的说着。
陈妙倏的一下起身,吓得那人瑟缩了一下,以为她又要拿美术刀刺过来。
但陈妙只是拿着水杯,去了茶水间。
那人被她吓得一愣,许久才回过神来郁闷的说,「不知道她拽什么,一个抄袭狗,还有脸坐在这。」
「我听说,公司这次不打算包庇了,说不定会开除她呢。」
这句话钻到了陈妙的耳朵里,下一秒,人事部的张经理就给她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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