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的话,就像是一声惊雷,将萧凌述炸得久久回不过神。他脸色苍白,嘴唇皴裂,不敢置信地从齿缝中挤出:“什么……”萧凌述不敢相信,亦不敢承认。他那双狭长的眸眼,平时里幽深得像见不到底,此时却空洞无物。绿竹朝着秦思绾的尸身磕了几个响头,抱着必死的决心不管不顾继续说道。“谢太傅,谢家满门获罪而死,为何偏偏你活了下来,太傅不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吗?”
绿竹的话,就像是一声惊雷,将萧凌述炸得久久回不过神。
他脸色苍白,嘴唇皴裂,不敢置信地从齿缝中挤出:“什么……”
萧凌述不敢相信,亦不敢承认。
他那双狭长的眸眼,平时里幽深得像见不到底,此时却空洞无物。
绿竹朝着秦思绾的尸身磕了几个响头,抱着必死的决心不管不顾继续说道。
“谢太傅,谢家满门获罪而死,为何偏偏你活了下来,太傅不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吗?”
萧凌述胸腔蕴含巨大的恐慌,他喉咙干涩,听到绿竹继续说。
“是我们小姐,是她答应入宫,才让太师松口,护你活了下来。”
绿竹哽咽着声音:“小姐她也是身不由己啊,她曾经说过,恨自己是女儿身,恨她文不能入朝为官,武不能上阵杀敌,凭她自身,压根无法救你,除了入宫为妃,她没别的法子。”
“你以为她就不痛苦吗?她刚入宫就生了一场重病,半点求生的意志多没有,因为她知道,自己和你再无可能了……”
绿竹看着死去多时的秦思绾,泪眼婆娑,哭得泣不成声。
“小姐,你为什么会服毒自尽,最难的时候,你都挺过来了,为什么,小姐,为什么抛下我一个人……”
绿竹扑在秦思绾身上,哭得昏死过去。6
除了绿竹,没有一个人知道秦思绾当时的痛苦与挣扎。
原本,秦思绾还待字闺中,要与心爱男人结婚的喜服刚刚绣好。
秦思绾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阴霾的天,葱白般的手指细细抚摸着上面的绣纹。
一双比翼鸟,共结连理枝。
明明天气很差,可秦思绾的心里却泛起愉悦地涟漪。
她终于、终于,要嫁给萧凌述了。
可是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绿竹惊慌地前来汇报。
“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秦思绾当时什么都不知道,还假意冷脸斥她:“我不是提醒过你,遇事不要毛躁,什么事,慢慢与我说。”
哪怕秦思绾这样说,绿竹既然急得口齿都不利索:“小姐……谢公子,谢公子他……谢公子他们家出事了……”
“哗啦”一声。
手中喜服掉落在地,秦思绾惊愕又急切:“你说什么?”
绿竹这时,才能完整地说出话来:“刚刚奴婢去街上买东西,听到外面的人说的,谢家都被抄了。”
秦思绾哪里还顾得上掉落在地的喜服,连忙冲了出去。
可是刚出房门,就看到沈太师脸色铁青地出现在她面前。
“绿竹,带小姐回房。”
可秦思绾哪里能那样轻易地回去,她立刻爬到沈太师跟前:“父亲大人,清临发生了何事,为什么说谢家出事了?”
沈太师满脸冷肃:“这是朝堂要事,女儿家关心这么多做什么,回去!”
秦思绾跪倒在沈太师脚边:“父亲大人,女儿马上就是清临的妻子了,我关心我未来的夫君情有可原,请您告知我,谢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太师吹胡子瞪眼,一把甩开秦思绾,冷声宣称:“你与谢家婚约作废。”
秦思绾那双漂亮的眸眼愕然瞪大,她不敢置信地问道:“父亲,你说什么,作废?”
“嗯。”沈太师冷漠坚决:“必须作废。”
秦思绾的泪怔在脸上:“可是我过几天就是清临的妻了。”
“从现在开始,你和萧凌述一刀两断,并且,上次宫宴,皇上对你一见钟情,你必须要入宫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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