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都答应,王妃,你快回去吧。”“王爷让妾身去何处?”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赵檀的胆子也越发的大。她走到闻淮声跟前,不让他推车离开,俯身下去,亲吻了他的额头。这一吻,如脑海中炸响的惊雷。闻淮声呆在原地,好久以后才看着少女笑颜如花般的凝视着自已,红唇轻启的说道:“妾身所言句句是真。”她还举手发誓一样。眼神坚定,字字清晰。
赵檀不动声色的加快步伐,等到书房那面的院子时,忽的回头往廊道一看,只见一青,一白的两个身影走过。
那是谢宴珩和容洵吗?
他们刚刚好像有故意驻足看自已?
但看人已经走远了。
赵檀回头来,与闻淮声道:“王爷,妾身看这些腊梅十分好看,插一瓶放王爷案上,供王爷赏析。”
闻淮声颔首,想起容洵说,赵檀是她的福星,唇角的笑意就落不下。
他视线落在赵檀怀抱着的腊梅上,“腊梅还开得这么好。”
“王爷整日出入主院,不曾注意吗?”
闻淮声顿了顿,苦笑着,“确实不曾留意。”
“王爷寻常不喜欢赏花吗?”她说着,往书房走,然后将花瓶递给闻淮声。
“喜欢腊梅。”他接下了花瓶说道。
“巧了,妾身也喜欢。”
她推着闻淮声往书房里走,听见简顺关门的声音时,闻淮声也道:“刚刚那两位,白衣服是钦天监的容洵、青衣服的是镇国公府的谢宴珩。”
赵檀有些惊讶。
毕竟,简顺、清宁刚刚可都对她保密来着。
“怎么了?”
不见她回答,男人微微回头,“你认得他们么?”
赵檀摇头,“妾身不认得,却是听说过他们。”
闻淮声颔首,已经被赵檀推到了书房的桌案前。
看着一边的炕上还有一盘棋局,茶杯,想来刚刚三人应该是在喝茶下棋,谋事。
桌案上,前些时日折来的腊梅已经开始焉了,赵檀将新的花瓶放上去,然后看到了那一柄铜镜。
赵檀问道:“王爷今日因何买了铜镜?”
“想看看王妃的药膏是否有用?”
“妾身瞧着有用。”
闻淮声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那自然好。”
她小嘴微微一撅,“王爷这是不信妾身。”还有几分生气的小模样。
闻淮声自然不承认,又担心她真的生气,“不论结果如何,本王都信你。”
赵檀瞬间就笑了起来,“王爷对妾身真好。”
闻淮声不言语。
只看到赵檀将铜镜拿起来,他下意识的低下头,生怕不小心看到铜镜中,自已那狰狞丑陋的面孔。
“王爷?”
赵檀连忙将铜镜放下,蹲身在他轮椅前,“王爷,妾身会一直陪着你的。”
闻淮声身形一顿,他抬眸看向眼前的少女,“一直……”
赵檀点头:“一直。”
他曾经的未婚妃,在知道他毁容,残疾之后哭闹着不肯嫁。
后来强行嫁入王府,自戕了。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重,一度怀疑人生,如果不是疏影查到当年被害时,非常有可能跟平西王府有关,他可能已经自戕了。
第一任王妃的死,除了简顺和疏影,外人都以为是他残忍嗜血害命。
之后,父皇、母妃再为他赐婚的王妃,都是细作,更是留不得!
若承诺他的是旁人,他是不屑的,更是不信的。
可现如今,蹲在他身前的人是赵檀,当年那个救过他的少女。
他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终于得见真颜,是那种让他一眼就倾心的姑娘。
她还对自已那么温柔。
贪心在这一刻无尽的蔓延生长,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唯独要她——要赵檀。
“如果——如果我的伤治不好,我的腿也治不好,王妃也一直不厌弃吗?”他知道自已奢望了。
可却制止不了这份贪心。
他殷切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深怕错过她脸上哪怕一丝一毫的悔意和欺骗。
几息之间,女人带着恬淡的笑颜,甚至伸手握住了他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
“王爷怕妾身跑了呀?”赵檀是重生过的人。
她此前被赵家人抛弃!
那种后怕时至今日都未曾消散。
所以,她明白闻淮声那种害怕她骗他,被抛弃的心情。
她虽然顺利活下来了。
可也曾想过,如果有一天闻淮声他也和赵家人一样抛弃了自已,她又当如何?
又该怨谁,恨谁?
赵檀别无选择,唯有信一次闻淮声。
信一次上天叫她重生,应该不是让她再重复一次悲剧人生吧?
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了孤独。
闻淮声的手心都汗透了。
赵檀拿了手绢替他擦掉汗渍,“王爷放心,只要王爷不嫌弃,妾身这辈子会陪着王爷左右。”ĺ
“决不嫌弃。”他最怕的是她嫌弃自已。
如果治不好,哪怕是同房,他都做不好,除非她自已上去……
“妾身也是。”她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脸颊上。
闻淮声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似她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哪怕是谎言,他也奋不顾身的跳进去,沉浸其中。
过了许久,赵檀站起身来,俯下身看他的脸,伸手轻轻的抚摸他脸上的疤痕,“王爷想看看吗?这样伤疤好一点的时候,王爷才看得见是否有效果。”
闻淮声心神俱震,紧张得不行,最终还是点了头。
赵檀转身,将铜镜反扣着拿过来递给了闻淮声。
闻淮声拿着铜镜,随即举到面前,一抬眸就看到了那张不人不鬼的脸。
如蜈蚣一样的刀疤……
坑坑洼洼松弛的烧伤,只一眼,便将他那颗心本就脆弱的心击个粉碎。
这样的闻淮声,怎配得上赵檀?
哐当……
铜镜落在地上。
闻淮声惶恐的推着轮椅,“本王,本王自已静一静,你,你快出去。”
赵檀知道他接受不了。
可,她也不想让闻淮声一直活在这样的恐惧之中,厌恶他自已这张脸。
“王爷……”
“你走!”
“王爷,妾身的膏药真的有用,已经开始好转了,”顿了顿,她继续说道:“等过段时间,你好更多之后,我们再看好吗?”
闻淮声还能说什么。
自尊心再一次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本王都答应,王妃,你快回去吧。”
“王爷让妾身去何处?”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赵檀的胆子也越发的大。
她走到闻淮声跟前,不让他推车离开,俯身下去,亲吻了他的额头。
这一吻,如脑海中炸响的惊雷。
闻淮声呆在原地,好久以后才看着少女笑颜如花般的凝视着自已,红唇轻启的说道:“妾身所言句句是真。”她还举手发誓一样。
眼神坚定,字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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