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揉了揉因用力而微微发红的拳头,语气里满是鄙夷。“自个没本事在外头撑起门第就回来打女人,你还真是越活越窝囊。”他被逼得连连后退几步,倒吸一口凉气。李持盈趁机将秦氏扶到一旁坐下,然后三两步走到李戈面前,声音更加冰冷,“父亲,您当真不清楚为何!”李戈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后变得更加难看,他周身的嚣张气焰似乎被李持盈的坚定所压制,收敛了几分。李持盈清楚地看到了李戈眼中的忌惮和不安,她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她裙下染红了!”
趁着贺致远愣神的间隙,李持盈迅速靠近,紧紧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腕,开始细致地诊脉。她自幼在外祖母的悉心指导下学过医术,虽然时日尚短,但辨别简单的脉象对她来说并非难事。
她迫切地想要确认,那个不为人知的生命,是否真的藏匿在这个女人的腹中。
“她有喜了,不过胎像不稳,你们最好早点请人来保胎。”
人群瞬间哗然,看向贺致远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若贺致远先前所为还能用一句年少无知来掩饰,那未婚先有子嗣,就是实打实的败坏门风了。
勋贵之家,最看重的便是脸面。
“晋宁侯府真是好教养,娇妾幼子,把我李钰的妹妹当成什么了!”
李钰眸光冷硬似铁,一一扫过小院内神色各异的宾客,冷冷出声。
“这门亲事,我李家不认了!”
“你休想!”
贺致远的脸气得胀紫,指着李钰的鼻子就骂道:“李钰,你在做什么白日梦?”
“李氏是我三媒六聘娶回来的正室,便是想走,也只能横着出我贺家的大门!”
宋氏在一旁帮腔道:“大郎说得在理,我贺家已下了聘礼,岂能容你如此轻率地就将人带走?”
李钰未置一词,只是静静地走到李持盈身边,低声说道:“站到我身后。”
李持盈刚刚站稳,便感到一阵疾风掠过,紧接着李钰便出现在了原本贺致远站定的位置。
砰!
李持盈忙循声望去。
只见贺致远像滩烂泥似的倒在了抄手游廊的角落里,额角被木茬划破,鲜血淋漓。
所有人都被李钰的突然暴起惊得愣在原地。
众人被李钰的雷霆手段惊得目瞪口呆,而李钰却似未觉一般,揽着李持盈便向外走去。
“我看何人敢拦!”他手持长剑,冷声喝道。
宋氏等人皆被他的气势所慑,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离去。
*
“到了。”
李钰低沉微哑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将李持盈从沉思中唤醒。
她猛地回神,透过帘缝望向车窗外的街景。
不知何时,马车已经停在了李府门前。
李家的来历说来有些特殊。
家主李戈,原本是大盛朝传承百年的护国公府的嫡系子嗣,与当今护国公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年少时,他还曾陪伴当今圣驾读书。
然而奇怪的是,明明李老夫人尚在人世,李戈却早早被分出了护国公府。尽管与本家仍有往来,但与护国公之间的情分却远不及仍居于国公府的那两个庶弟。
这些年李戈仕途坎坷,好在李钰争气,未满弱冠之年便一举成为大盛立朝以来最年轻的武状元,更被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燕王殿下看中,加入了龙吟卫,前途无量。
李持盈和李钰一前一后穿过垂花拱门,走到了养母秦氏所住的正房。
秦氏站在院门前,远远便看到李持盈的身影,未等开口,泪便潸然落了下来。
李持盈也鼻子一酸,红着眼圈唤道:“娘!”
秦氏紧紧把李持盈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我儿受委屈了……等你爹爹回来,就让他去侯府把亲事给退了,再好好给你挑个夫婿。”
提到养父李戈,李持盈心中不由一紧。她永远忘不了临死前贺致远对她说的那句话:“李持盈,即便我不杀你,你也会死在李戈手里!你到了地府不要恨我,要恨,就恨你身上没流着李家的血吧!”
如今细细想来,这句话中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秦氏察觉到了李持盈的不安,柔声问她:“我的儿,可是被吓到了?”
李持盈沉默着摇了摇头,秦氏拉着她就往屋里走,李钰脚步一顿,抬腿跟着两人进了正房。
许久未见到秦氏,李持盈有许多话想对秦氏说,但还没开口,大丫鬟金缕便匆匆进来禀报。
“夫人、姑娘,老爷回来了!”
正房的气氛瞬间凝滞住。
秦氏的神情变得异常紧张,结结巴巴道:“钰、钰儿,你带阿盈到前院去坐坐,我好跟老爷从长计议。”
话音刚落,一道壮硕的身影就从屋外大步走了进来,上来就甩了李持盈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这个逆女,竟敢当众忤逆贺世子!李家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李持盈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周身却如坠冰窖。
她从未想过,自己敬重的养父,竟会如此对待她。
李戈常年带兵在外,李持盈几乎是被秦氏和李钰明珠般捧在掌心养大的,从未吃过半点苦头。
虽和李戈接触不多,但李持盈对这个养父仍有几分孺慕之情在。
可前世她出嫁后,李戈非但阻止她和秦氏见面,还放言说要和她断绝关系,永不再来往。
秦氏被暴跳如雷的李戈吓得不敢动弹。
她张开双臂想护在李持盈身前,却根本不敢抬头和李戈对视。
李戈瞪着眼问李持盈:“你竟敢自作主张,要与晋宁侯府退亲?!你可知道这是何等的荒谬!”
李持盈猛地抬起头,那双明眸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您当真不知道缘由吗?父亲。”
李戈被李持盈的话噎得一愣,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我是你父亲,你怎敢用如此语气跟我说话!”
他转过头,怒视着秦氏,声音中充满了责备:“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李戈被李持盈问得一愣,随即更是恼怒。
“我是你爹,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他转头盯着秦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话音刚落,李戈猛地挥起手掌,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秦氏的脸上。
秦氏被打得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在地。
就在此时,李钰突然从背后冲了出来,一个过肩摔将李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啊!”李戈的惨叫声在整个正房回荡。
李钰揉了揉因用力而微微发红的拳头,语气里满是鄙夷。
“自个没本事在外头撑起门第就回来打女人,你还真是越活越窝囊。”
他被逼得连连后退几步,倒吸一口凉气。
李持盈趁机将秦氏扶到一旁坐下,然后三两步走到李戈面前,声音更加冰冷,“父亲,您当真不清楚为何!”
李戈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后变得更加难看,他周身的嚣张气焰似乎被李持盈的坚定所压制,收敛了几分。
李持盈清楚地看到了李戈眼中的忌惮和不安,她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李戈摸不清她的底细,她必须趁机给自己在李家搏出一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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