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五年时间,他和沈月婉成为夫妻五年,她其实跟信中的喜好完全不同,只要他有半点疑心,就能发现真相。然而他选择忽视,他也是真正将沈月婉当做妻子在对待的。而对于沈梨晚,从她进门的第一天起,他对她就充满了刻板印象,他不顾她的所有解释,不顾她的处境,一次又一次将她陷入困境,一次又一次罚她。甚至到最后,他对她动了家法。那一鞭又一鞭,五尺男儿尚且受不住,可他当时却丝毫没有收力,朝她身上打下去。
话音落地。
萧景白身形一僵,眼底泛起异样波澜:“若我不愿呢?”
看出萧景白眼底的执着,沈梨晚心里生出几分无奈。
屋外天色已经暗下来。
想来此时,也没空去寻娘亲了,只能明日再去。
沈梨晚在对面坐了下来,她望着萧景白半晌,叹了口气:“侯爷,你此话何意?”
这话却问到了萧景白。
他愣了一瞬,一时却又回不上话来。
沈梨晚便沉沉再度开了口:“侯爷,过去的事何必在意呢?难道因为这些信,你能将我嫡姐捧在掌心多年,如今得知信非她所写,你这些年对她的爱意便都是假的了吗?”
萧景白怔住,眉头拧了起来。
“可……若是早知一开始是我认错了人,我……”
话到一半,他却是也没了声。
是啊,是他认错了人。
可五年时间,他和沈月婉成为夫妻五年,她其实跟信中的喜好完全不同,只要他有半点疑心,就能发现真相。
然而他选择忽视,他也是真正将沈月婉当做妻子在对待的。
而对于沈梨晚,从她进门的第一天起,他对她就充满了刻板印象,他不顾她的所有解释,不顾她的处境,一次又一次将她陷入困境,一次又一次罚她。
甚至到最后,他对她动了家法。
那一鞭又一鞭,五尺男儿尚且受不住,可他当时却丝毫没有收力,朝她身上打下去。
似乎意识到什么。
萧景白看她:“那日祠堂大火……”
“不是我放的。”
沈梨晚眼眸清明,无比坚定,“不管侯爷你信是不信,清者自清,我不再多辩。”
她骨子里带着无从屈服的倔强。
萧景白眸色沉了几分,“……好,我知晓了。”
“侯爷若是没有旁的事,妾身想要休息了。”
沈梨晚是赶客之意,萧景白深深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离开。
……
翌日清早。
沈梨晚起了早,梳妆完成后便收拾了一些补药,动身要去见母亲。
才踏出院子,就见萧景白在门口等着,见她这般模样,他眉梢轻挑:“夫人要去何处?”
“去看望娘亲。”沈梨晚淡淡回答。
“我随你一同去。”
萧景白却是当即跟了上来。
沈梨晚脚步顿住,她看向萧景白:“侯爷可还记得那日在宫中,我问你是否会救我娘亲,你很坚决说不会救,如今敢问侯爷,又是以何种身份和心态去看望我娘亲的?”
一句话,萧景白的步履僵住。
沈梨晚不再管他,径直踏步离去。
眼看着她的背影踏出门口。
不知为何,萧景白的心里莫名生出莫名空寂。
仿若她这一走就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似的!
萧景白被自己这年头吓了一跳,很快压下不再多想。
他往她的院落看了一眼,空旷寂寥。
他忽地记起,年少信中,沈梨晚提过她爱海棠。
“来人,去寻几棵海棠树,移入夫人院里。”
从前未能给她的,从如今补救也不晚。
萧景白这般想,他坐在院子里,亲自看着海棠树移植过来。
可这日。
他从早上等到天黑,却迟迟不见沈梨晚回来。
正要派人去寻她之际。
一名宫人来了他府上通报:“侯爷,太后临时将夫人宣入宫去了。”
“什么?”萧景白眉头当即拧起,“何时能归?”
“大抵是明日,侯爷不必担忧。”
宫人如此答。
萧景白落下心,便又等到了第二日。
可第二日,他依旧是从天亮等到天黑,也没见沈梨晚回来。
宫里又来了人,说是要将沈梨晚留更久。
萧景白耐着性子等着,他想,沈梨晚总要回来的。
可怎么都没想到的是,等了半月。
他等来了从宫里抬回来的一副棺椁!
不等萧景白辨认明白,抬棺椁回来的宫人到他府前,当即就跪了一地,放声哀嚎——
“侯爷节哀!夫人在宫中身患恶疾,已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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