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他只是轻轻捻着她的鼻尖,柔声道:“婉孀怎么这么厉害了?能保护自己了可真的是太好了。”徐婉孀愣了一瞬,才道:“你不意外我杀了他们吗?”顾西辞笑了一瞬:“如果婉孀历经生死,还是一个只会心软的女子。我才会觉得很难过。婉孀能保护自己,我很开心。”长乐公主只是泛红了眼眶站在身旁:“婉孀……真好……婉孀……”徐婉孀笑了一瞬,轻轻抱住她:“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徐婉孀眸色一喜,慌慌道:“小女子虽只是一妓,但实在是喜欢更为威猛的,不如两位爷比拼一下。”
“总之我不过一弱女子,这荒郊野岭的,我跑出去横竖也不过一个死。”
胖子怔了一瞬,凝着徐婉孀那张脸吞咽下口水。
蓦地朝那瘦子扑上去,瘦子也毫不示弱,径直往他脑上捶去。
徐婉孀瞅准时机,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制定的短刃,蓦然朝那胖子捅去。
鲜血溅了满脸,正当那瘦子震惊之际,她慌慌朝那瘦子也捅了去。
血腥味灌满了喉咙,她的双手不停颤抖着,过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杀了人。
她怔了一瞬,把他们二人的尸体拖至一旁。
可血流了茅草屋满地,怎么也洗涮不干净。
她打开茅草屋的门,却只见门外黄沙一片,她跑出去一不小心便会被猛兽撕咬。
是以她不敢以自己的性命做冒险。
徐婉孀愣了一瞬,蜷缩在茅草屋的角落,用衣袖胡乱地在脸上抹了抹。
可这血腥味怎么也抹不去。
陈旧的、腐烂的。
那是一种极为刺鼻的味道。
那些人是这么能承受得住杀人的味道的呢?
不知过了多久,陈若珩才出现在她身边。
陈若珩见到地上的两具尸体,又看见蜷缩在地的徐婉孀。
良久才反应过来,是徐婉孀将他们二人杀了。
陈若珩愣了一瞬,慌慌跑上前:“婉孀,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徐婉孀冷冷从地上站起,见到是他,眼底的那一瞬欣喜瞬间消弭。
她说:“怎么是你?”
陈若珩解释道:“我和顾西辞是兵分两路来寻你的,咱们先回去再说吧。”
徐婉孀起身跟着他身后,见到陈若珩那张黑红的脸,忽而冷笑一瞬。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陈若珩,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徐婉孀了。我历经生死才走到这一步,我断然不会让我自己毁在他们手里。所以我便杀了他们。”
陈若珩愣了一瞬,道:“婉孀,是他们该杀。”
徐婉孀斜睥着他:“陈若珩,你也该杀。”
陈若珩身形一震,心底传来的剧烈疼痛慌慌涌过全身。
他眸色一变,近乎哀求道:“婉孀,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无事于补了,可是若再来一次,我定然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
徐婉孀沉声道:“国事当先,我们的债我们日后再清算。”
陈若珩愣了一瞬,他的欢愉好似瞬间被抽干。
是了,现在的婉孀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遇到匪寇已经能从容不迫,甚至将他们二人反杀了。
他的婉孀早已经不似从前了。
他们也早就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
回到营地,顾西辞慌忙跑来,仔细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势:“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婉孀。”
徐婉孀笑了一瞬,道:“顾西辞,我将他们杀掉了。”
她饶有兴趣地盯着顾西辞,她很期待他的反应。
应该也是和陈若珩一样吧,不可置信?难以接受?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应该还只是一个柔弱需要保护的女子吧?
他会不会很失望呢?自己眼里柔弱的女孩子变得如此狠厉了。
可他没有……
他只是轻轻捻着她的鼻尖,柔声道:“婉孀怎么这么厉害了?能保护自己了可真的是太好了。”
徐婉孀愣了一瞬,才道:“你不意外我杀了他们吗?”
顾西辞笑了一瞬:“如果婉孀历经生死,还是一个只会心软的女子。我才会觉得很难过。婉孀能保护自己,我很开心。”
长乐公主只是泛红了眼眶站在身旁:“婉孀……真好……婉孀……”
徐婉孀笑了一瞬,轻轻抱住她:“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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