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木门打开,潘彩诗看到方千雪眼睛一亮。“方小姐,您来了。快请进。”她闪身让方千雪进院儿。“心情不错啊!看来活干完了?”方千雪摘下口罩跟潘彩诗说道。“完了,我跟您说,钟叔照着您那个图纸做纺线机。我哥哥给改了一下,那效率又提上来两成,大大缩短了时间。”潘彩诗骄傲的说,脸上都是喜色。就是一咧嘴,嘴角的伤扯得她‘斯哈’一声。太得意忘形,忘了脸上的伤了。
方千雪还是上辈子的婚姻观念,离婚给分手费赡养费另当别论,那是他应该给的,应该尽的义务和责任,但这算什么?
他给她,她就得笑脸相迎摇尾乞怜卑微的用双手接着吗?她方千雪是有自尊的人。
方千雪的反应有点儿大。
墨陈舟拧眉,这女人真难搞,上次在书房不是主动张嘴跟他要钱的吗?
他这次主动给了她又不要。到底闹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 ,女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此时他觉得他父亲墨溢之好难,随时随地都知道他母亲是怎么想的。
他墨陈舟什么时候哄过人?最近他对这女人已经拿出最大的耐心。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好,很好, 现在耐心用完了。女人的想法难猜,那就不猜。
“走。”调tຊ转马头,赌气的一马鞭抽在马屁股上。
白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冲了出去。后面的马队也一阵风的哗啦啦跟上。马队身后留下一溜滚滚尘烟。
“爷生气了。”田子昂看着墨陈舟走的方向,用胳膊捅捅梁兴小声说道。
“哎!走就走吧!”梁兴叹气,默默把金票又放回口袋。原地就留下梁兴和田子昂给墨陈舟擦屁股,不是,是善后。
他家爷是墨家尊贵的继承人,一出生就受万千瞩目万千宠爱。比国主府的大少爷都金贵。
都是别人围着他转哄着他,他何曾这样放下身段哄过人?括弧,放下身段是他们自认为的。
不过自家爷哄人的方式是太生硬了,有点儿伤人自尊。
他们在墨陈舟身边多年,了解墨陈舟的性格,但别人不了解啊!所以造成误会了。
他家爷是真的没有坏心或者看不起谁。
说白了,他就是不会怎么关心人,也不懂怎么关心。压根儿心里就没那些弯弯绕。
也没人教过他,再说墨家继承人需要学怎么哄人吗?那些想哄他的前仆后继还没机会呢。
方千雪是个另类。
但这个场子他得给圆过去。不然大少奶奶就更误会自家爷了。小两口好不容易破冰又回到原点,那田子昂娶媳妇无望了。
军队里单身的大龄单身官兵太多,自家爷不解决个人问题,那别人就没法解决,比如身边的这位大傻子,那是做梦都想娶媳妇儿的。
咋整 ,得帮着爷跟少奶奶和好。不然爷心气儿不顺,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霉。看了看田大傻,眼里都是同情。
还傻呆呆的田子昂,“……”
“那个,大少奶奶,我们爷没有坏心,他就是不懂怎么哄人。请您谅解。”梁兴歉意的说道。
“对对对,爷被惯坏了,您让让他。
他这人好哄,您给他个笑脸他就不气了。真的,信我。”田大傻也点头应和,自认为他说的比梁兴说的更贴切一些。
方千雪看着远处一骑绝尘的人回过神。或许她真的误会了,可能他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但她确实希望以后这人离自己远点儿,都要离婚了又何必往前凑呢?以前那样漠不关心各过各的不是很好吗?
至于这俩说的谁哄谁,没必要,她没想过跟他继续过下去。
朝着两个人点点头,“多谢,我先走了。”
大少奶奶跟他们道谢了,两个人受宠若惊。‘啪’,双腿并拢,立刻还了一个军礼。
目送方千雪走远,两人才放心的上马。
“你说这俩人可真有意思,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还闹啥别扭啊!赶快生孩子得了,净耽误事儿。”田子昂很不理解。
在他看来,都一个被窝了,就好好过日子呗!闹来闹去啥意思,有那功夫不如多睡睡。爷才开荤的,怕是坚持不了几天 ,他拿一个鸡腿打赌。
“你一天到晚就想男女那点儿事儿。这个跟你这种俗人大老粗能一样?”梁兴翻身上马。
“哪不一样?不都是女人。都是睡?”田子昂掏掏耳朵不服气。
“女人一睡就服服帖帖离不开男人,废那么多话干嘛?睡就完了。
等会儿我得开导开导爷。太不痛快了,我看着都着急。”
“咱们爷情窦还没开,咱们少奶奶可能年纪太小也不懂情爱。总之两个人都还不懂事。
你自己琢磨吧!我去追爷了。”梁兴双腿一磕马镫飞驰出去。
“哎!哎!等等我。”田子昂也翻身上马追上梁兴。
“大兴,我还是爷和少奶奶媒人呢。以后他们得感谢我。
我就等着爷给赏呢。嘿嘿!”一想到爷会给他娶媳妇儿的钱包里添砖加瓦,他就迎着风咧着嘴傻笑。
“你个缺心眼儿的,爷要是知道你那天晚上干了什么事儿,爷会活埋了你。
等爷腾出空来就收拾你了。”梁兴都替这缺心眼的愣头青担惊受怕好几天了,这位还要领赏。你咋不上天。
田子昂一个激灵,“不会吧?我哪错了?难道我应该把别的女人送到爷床上?那爷才会活埋我。”
他真急了,把两口子放一块儿有什么错?他就很不理解。
干啥啊?他家爷美滋滋抱得美人归。哦,快活完了,却要处置给他送快乐的人,像话吗?讲不讲理?讲不讲理啊?
“大兴,你得救救我,爷他不是讲理的人 真会埋了我。”
“你刚才跟方小姐不是说过爷好哄嘛!你哄哄他不就完了。”
“我又不是方小姐,我去哄他,他还不得抽我啊!”
两个人越跑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也听不见。
方千雪到了贫民区,踮着脚好不容易走到潘家小院儿门前。
‘啪啪啪’,“有人吗?”
“来了,来了。”是潘彩诗的声音。
‘哗啦’木门打开,潘彩诗看到方千雪眼睛一亮。
“方小姐,您来了。快请进。”她闪身让方千雪进院儿。
“心情不错啊!看来活干完了?”方千雪摘下口罩跟潘彩诗说道。
“完了,我跟您说,钟叔照着您那个图纸做纺线机。我哥哥给改了一下 ,那效率又提上来两成,大大缩短了时间。”潘彩诗骄傲的说,脸上都是喜色。
就是一咧嘴,嘴角的伤扯得她‘斯哈’一声。太得意忘形,忘了脸上的伤了。
今天潘家的小小堂屋里点了两根大蜡烛,把黑暗的堂屋照亮。
桌子边的地上正放着她装绣线的布袋子。此时袋子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鼓鼓囊囊了,里面应该是绕好的线团。
墙边上有两个木质的纺线机。他们竟然做了两个?
“方小姐您来了,快请坐。”奶娘从里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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