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栋12楼1201。”申喜乐如实tຊ答道。“好巧,我也住A栋12楼,1202。”丰止越其实早就在医院资料上看到申喜乐的住址,这会儿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你好啊,邻居。”丰止越伸出手。申喜乐头皮发麻,原来他就是新搬来的邻居,天哪,这是该死的什么缘分,她可不可以不要这个邻居,可不可以拒绝?“你是买的还是租的?”申喜乐咽了咽口水,还在垂死挣扎,心里默念,租的,租的,租的。
两个人就这么逛吃逛吃的在邻市待了两天。
回A市的时候,申喜乐还恋恋不舍,念叨着下次还要来。
回到家,已经将近五点。
申喜乐正准备开门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往对面住户瞟了一眼。
这一瞟就瞟到对门口放了一双鞋,有些诧异,对面不是一直没有人吗,难道今天有新邻居搬过来了?
申喜乐仔细得打量了下那双鞋,干净,时尚,摆放得很整齐。
从这双鞋来看,大约是一个年轻男性,还是一个时髦爱干净的男性,不由得对这双鞋的主人多了一丝好奇。
到家后,申喜乐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洗去了舟车劳顿的疲惫,换上家居服,轻松惬意。
一个人的晚餐,总是很简单,她给自己煮了一碗杂酱面。
吃过晚饭,申喜乐照例下楼遛弯。
天已经擦黑,小区里来来往往很多人。她很满意这个小区,绿化很好,设施齐全,对外访客也很严格。
申喜乐走在小区步道上,边走边拍打胃经,促进消化。
最近她又开始沉迷中医的养生之道,入门后,才惊觉中医的博大精深,老祖宗的智慧不是后生可比拟的。
渐渐的,申喜乐的心胸也变得开阔起来。
一个人生活也挺好,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再亦步亦趋的跟在别人身后,也不再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哪儿做的不好惹得别人生气。
一个人的时候,她只属于自己,只是申喜乐,不再是那个眼里只有宋逸阳的申喜乐。
申喜乐忽然间就有点爱上了独处的感觉,没了牵挂和执着,很轻松。
想得正入神,迎面跑来了一个男人,模模糊糊,看起来有些面熟。
远远望去只见男人穿着运动衣,身形高大,线条流畅。
待男人跑近后申喜乐看清了来人的面貌,恨不得掉头马上走,谁来告诉她,怎么会在小区里碰到丰止越?
申喜乐在心里默念,没看到我,没看到我,转身就想悄悄溜走,可对面跑来的男人却仿佛有读心术一般,她还没转过身,就一把把她提溜住,那姿势就跟拎小鸡仔似的。
“见到也不打声招呼?”丰止越没有松手,似笑非笑地看着申喜乐。
申喜乐没法了,默哀三秒,硬着头皮打招呼,笑得十分僵硬,“主任,好巧啊,你也住这个小区啊?”
丰止越松开申喜乐,调侃道,“看样子,是真不想见到我啊。”
“哪里哪里,能和主任碰到是我三生有幸,今年行大运。”
申喜乐笑得一脸谄媚,领导面前不敢造次。
“我昨天刚搬过来,对小区环境还不是很熟悉,你带着我逛逛吧。”
丰止越说得理所当然,不是询问,是陈述。
申喜乐内心一万个草泥马,我也刚搬来,我也不熟好不好,路上这么多人,你不能找别人?
心里想骂奶奶,嘴上却很孙子,“好呀好呀,荣幸之至。”
丰止越满意地笑了。男人本来长得帅,笑起来就更迷人眼了。
申喜乐足足看了三十秒,内心激荡,长得那么好看,笑起来真勾人。
丰止越眉眼都是笑意,“我知道我长的帅,但是你也没必要看着我流口水吧。”
申喜乐下意识的擦了下嘴角,马上反应过来,小脸爆红,MD,丢人丢到奶奶家了。
申喜乐呀申喜乐,你什么时候可以改掉见到帅哥就走不动道的习惯?
都怪这个丰止越,没事冲她笑什么,申喜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谁看你了?”
丰止越笑得越发荡漾了,这个炸毛的小奶猫真是太可爱了,好想抱进怀里可劲儿揉。
“走吧,陪我转转。”丰止越没在逗她。
两个人肩并肩地走着,申喜乐一开始是局促的,她没有多少和宋逸阳以外的男人单独相处的经验,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领导,一路默默无言。
丰止越对她的局促置若罔闻,一直在和她说话。
申喜乐居然很神奇地不觉得他聒噪。
她也不想承认,丰止越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完全不像那晚会冲她吹口哨,口出不逊的人。
大约平时撩了不少女生,才这么诙谐、幽默、健谈吧。
不知不觉,两个人就围着小区走了很多圈。
申喜乐这两天本就走了很多路,这会儿又走这么久,脚不自觉就痛了起来,又不好意思说,眉头微紧。
丰止越源于职业习惯,一向观察入微,很快察觉到了申喜乐的不适。
"你是不是累了,不好意思,拖着你陪我走了这么多圈。"丰止越有些抱歉。
"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这两天出去玩,路走得有一点多。"
“你住哪一栋哪一楼?”
“A栋12楼1201。”申喜乐如实tຊ答道。
“好巧,我也住A栋12楼,1202。”
丰止越其实早就在医院资料上看到申喜乐的住址,这会儿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你好啊,邻居。”丰止越伸出手。
申喜乐头皮发麻,原来他就是新搬来的邻居,天哪,这是该死的什么缘分,她可不可以不要这个邻居,可不可以拒绝?
“你是买的还是租的?”
申喜乐咽了咽口水,还在垂死挣扎,心里默念,租的,租的,租的。
"那你是买的还是租的?"丰止越不答反问。
"买的。"
“好巧,我又和你一样。”
申喜乐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扼杀了,老天爷这是要玩儿死她的节奏。
这意味着以后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她每天出门,坐电梯,回家都可能随时会碰到他。和领导做邻居,真的好尴尬有。
想到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脑门就嗡嗡作响。
“和我做邻居,高兴傻了吧。”丰止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申喜乐不自然极了,上下属的关系怎么升级到邻居关系了,邻居关系怎么还升级到可以摸头的关系了?
“邻居,你好。”邻居我不好,申喜乐内心哀嚎。
“邻居,那我们一起回家吧。”
申喜乐听着这话怎么怪怪的,但仔细想,又没毛病,确实是一起回家。
“叮!”电梯到了,两人各自拿出钥匙开门。
丰止越率先换上拖鞋,冲申喜乐挥了挥手,“明天见。”
“明天见。”申喜乐机械的点点头,她还没从这个震惊中缓过神来。
回到家中,申喜乐赶紧给施然打去电话求救。
"然然,让我搬到你那里去好不好?"
“什么情况?”
施然接起电话时刚护完肤,正准备睡觉。
“然然,你知道我家对面住了谁吗?”
“谁?”
“我们主任,然然,你说我该怎么办?想想都觉得好尴尬啊。”申喜乐仰天长啸。
“什么怎么办?凉拌,你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这不是离你讨好领导,升官发财又进了一步?”施然调笑。
"滚!"
申喜乐挂了电话,什么闺蜜,一点也不靠谱,躺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头发滚成了鸡窝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睡觉,什么能有美容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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