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予歌愣住,有些不明白他的话:“什么?”回应她的,只有袅袅梵音。等反应过来,寒意透过脚心,直袭她的心尖,寒冷刺骨。不论从前还是如今,燕楚离都身份矜贵,时间宝贵。可即使他们没有了男女之情,就连谈谈的机会都没有了吗?昔日能使她安心的檀香,此刻却搅得她心乱无比。穆予歌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抓不住燕楚离的无力感。悲伤和痛苦全都哽在了喉咙。不知过了多久,天都快黑时,段时榆过来叫她:“予歌,灯会要开始了,我们该走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更何况还是段时榆这样张扬肆意的表白,很快就引来围观。
就连燕楚离也抬眸看向了站在一起的两人,眼神晦暗不明。
穆予歌压下心底错愕,无奈踮起脚尖,在段时榆耳边说:“时榆,别闹了,要下不来台了。”
段时榆却将海棠花递给她,眉眼一笑:“诸位见笑,我方才开了个玩笑。”
“我与予歌在疆场认识,是莫逆之交,我是来陪予歌好好游玩西湖的。”
此话一出,远处不少贵女,看向穆予歌的眼神中带了几分鄙夷。
“前有佛子帝师,后有少年将军,穆予歌这个狐媚子,不知羞,贯会勾搭人。”
“尚书之女跟舞妓一样,搔首弄姿!”
贵女们低声密语,说得小声却字字咬得极重。
船上,燕楚离逆光而站,身着一袭白色素衫,腕间依旧戴着一副手串。
他冷冽的声音陡然响起:“燕某还要打坐念经,恕不奉陪。”
说罢,转身离去。
贵女在后接着私语——
“帝师果真像不染俗尘的佛,连光都格外眷顾他……”
“那可不,帝师可是凌云寺第一佛子,还修出了法相金身,几乎和神佛无异了。”
而穆予歌恍若未闻,眼中只有燕楚离逐渐远去的背影。
心里又涌出了希望。
方才段时榆说要追她时,燕楚离立马就看了过来。
那是不是代表,燕楚离对她还是在意的?
一想到这,穆予歌的心就忍不住欢呼雀跃。
想到这个可能,她简单和段时榆说了声后,就朝着燕楚离离开的方向跟去。
西北方,禅房。
袅袅香火中,燕楚离低眉敛目,口诵佛经,似悲悯众生的佛。
相比三年前,现在的他,更显佛性,也更让人心安。
穆予歌站在门外,闭眼聆听梵音。
香火燃尽,木鱼声停。
燕楚离双眸微阖,淡声发问:“穆小姐,您找燕某有何贵干?”
音如佛珠,在她心上滚落。
穆予歌忍不住开口:“楚离,我想跟你谈谈……”
“若想聆听佛法,穆小姐可去凌云寺等候。”
燕楚离蓦然打断她的话,声如寒泉,带着一丝寒凉。
穆予歌愣住,有些不明白他的话:“什么?”
回应她的,只有袅袅梵音。
等反应过来,寒意透过脚心,直袭她的心尖,寒冷刺骨。
不论从前还是如今,燕楚离都身份矜贵,时间宝贵。
可即使他们没有了男女之情,就连谈谈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昔日能使她安心的檀香,此刻却搅得她心乱无比。
穆予歌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抓不住燕楚离的无力感。
悲伤和痛苦全都哽在了喉咙。
不知过了多久,天都快黑时,段时榆过来叫她:“予歌,灯会要开始了,我们该走了。”
穆予歌这才迈着发麻的脚,跟着段时榆离开。
之后的几日,她还是没有机会和燕楚离解释。
不过好在有了段时榆的陪伴,让她不再形单影只。
……
三日后,众人启程返京。
穆予歌手伤未愈,独自站在桥上眺望远方。
而段时榆也站在一旁陪她,突然,他望着桥下开口。
“还以为燕楚离那样修身的佛子,是要常伴青灯古佛的,没想到……他竟也有佛心微动时。”
闻言,正在发呆的穆予歌寻声望去。
就见,燕楚离将快要摔倒的虞新雨揽在怀里,身躯相贴,那么亲昵……
穆予歌心里的窟窿开始隐隐作痛,从前在一起时,就连牵手都要隔三天,更何况拥抱这么紧密的事。
燕楚离是一个不染红尘的清冷佛子。
却被虞新雨拉入红尘,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真实活着的人。
除了爱,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他变成这样。
穆予歌不由得怀疑,当年他们在一起时,燕楚离是真的爱她吗?
还是只是因为责任?
段时榆将她失神的模样尽收眼底。
他眼神微黯,但转瞬又很好的掩下去,温声询问:“可是手又疼了?”
说着,就轻轻扭过她的肩膀,细心检查她的伤势。
这样近的距离,这样暧昧的气息,穆予歌有些不适,想退后。
却莫名觉得周遭温度骤低,冷得有些瘆人。
她倏地抬眸,就见燕楚离站在两米之外。
他目光森冷,紧盯着段时榆正握着她的手,轻轻地给她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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