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阴郁毒辣的眼睛在黑暗中肆无忌惮窥探她的狼狈。“你这是在威胁我。”他手指施了两分力压住她的喉咙,“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领略过他的喜怒无常,姜绒没有挣扎。任由呼吸里最后的氧气被完全挤出,脑中的眩晕感一阵阵袭来。沈崇麟这才满意的,渐渐松了力。姜绒在他手下大口大口地喘气,她更加坚定,“我只想保命,如果你折磨我,我会自尽。”“我确实很多种方法可以撬开你的嘴,”
“完整的矿脉图记录了四条,其中半份在傅家人手里。”
姜绒解释道,
“我们这半份记录了两条,但每条查看的方式都不一样。”
沈崇麟直起身子远离了光源,“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那条矿脉大半位于南城和北城的交界,要开采必须先吞并傅家的势力。
“要扩充军力必须要对傅家宣战,想知道剩下的矿脉,还得好好保住你的命。”
果然是她真正的后手。
“沈少帅可以带着地图潜进南城看看,这一条金脉也能养活不计其数的军队,很多年。”
姜绒敏锐地感觉到来自沈崇麟危险的气息靠近。
话音刚落,一阵劲风从眼前袭来,她被沈崇麟单手掐住了脖子按在桌子上。
手电筒脱手落在地上滚到了角落。
那双阴郁毒辣的眼睛在黑暗中肆无忌惮窥探她的狼狈。
“你这是在威胁我。”
他手指施了两分力压住她的喉咙,“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领略过他的喜怒无常,姜绒没有挣扎。
任由呼吸里最后的氧气被完全挤出,脑中的眩晕感一阵阵袭来。
沈崇麟这才满意的,渐渐松了力。
姜绒在他手下大口大口地喘气,她更加坚定,“我只想保命,如果你折磨我,我会自尽。”
“我确实很多种方法可以撬开你的嘴,”
他手指轻抚着她的脖子,“不过姜小姐这么漂亮,我于心不忍。”
姜绒攥紧了桌角,嘴角添了两分冷笑,“那我该多谢沈少帅的美意。”
“应该是合作愉快。”
沈崇麟收回手,“真正的游戏要开始了,姜小姐,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姜绒揉着脖子,声音还算平静,“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他收拾着桌上的残局,“这段时间就待在百乐门,等鱼钓完。”
说完他又抬头,“对了姜小姐,我给你留了礼物。”
无悲无喜的表情让她再次感到惴惴不安。
那一刻,姜绒真想敲碎他的牙。
第二日的北城,天气晴朗得不像话,一大早的,走廊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喧闹响起。
姜绒才睡下不过一个时辰。
“小满,拿衣服过来。”她翻了个身。
阳光还没有出现,屋子里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青色,她在那无人回应的寂静里睁开了眼睛。
几分钟后有人打破了安静,“姜绒小姐。”
也不管她有没有睡着,唐经理继续说道,“少帅送了好多东西过来,你什么时候方便接一下。”
想到昨晚沈崇麟说过的话,姜绒换了衣服开门。
各种家具被抬了进来,珠宝,绸缎也应有尽有。
走廊聚集了不少人,艳羡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姜绒却感觉隐隐不安。
沈崇麟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这次还不知道有什么灾祸等着她。
摆放完东西后,唐经理驱散了围观的人群,
他将一个的盒子放在她面前,“姜小姐等会试试这件裙子,哪里不合身就告诉我,我通知师傅来改。”
姜绒应承完又打发了赏钱,唐经理这才离开。
她估摸着那衣服就是沈崇麟说的礼物,不敢怠慢,沐浴完才试穿。
站在镜子前,她细细抚摸着裙身上精细柔软的薄纱,如有蓝色的浪潮般在指缝间穿梭。
近乎透明的如烟雾般,笼罩的白肉若隐若现。
布料没有完全包裹的前胸,已经延伸出大片的雪白,既性感又留有分寸。
姜绒看着全身镜里盛装的自己,最引人注意的是胸口的设计。
一枚由上而下延展的柳叶亮片,银色金属的质感包裹着,让人不由自主注意到那袒露的曲线。
有声音贴着门缝传来,“姜姑娘,少帅请您到楼下陪他会客。”
佣人在她的示意下开tຊ了门,来人一身军装,视线直接穿过镜子,下意识最先落在她胸口反光的柳叶上。
看清那薄料后时隐时现的圆润形状,他明显迟钝了一下,眼神不自然地避开,脸色肉眼可见地红了。
姜绒扫了他一眼。
沈崇麟的副官她见过,眼前这位有些眼生。
她慢条斯理摆弄颈前的项链,“少帅不是在忙军务吗?怎么又有空过来了?”
她的眼线已经在南城铺开了,若是沈崇麟有什么动静,她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得到。
“少帅让您先到楼下等他。”
“这样啊。”姜绒低头打量着自己的鞋,“好,我换个衣服就过去。”
“不用换。”那人语气生硬,又补充了一句,“这也是少帅的意思。”
姜绒侧头盯着他,走廊里模糊传来楼下的乐曲,那人站姿标准,仍然目视前方。
冗长的沉默里,姜绒安静地思索,他也一动不动。
“好,”姜绒妥协。
低头看了看自己,似乎明白了沈崇麟的用意,“我等会过去。”
那人没有回答,仍然站在原地等她,也不打算回避。
姜绒仔细在衣橱里找着能搭配的披肩。
这样的监视里,她根本没办法传消息出去,只能跟着他下楼。
舞厅依旧热闹,不时路过的客人都抱着女人上楼,但因为那人的军装和配枪,所有人都向后退让。
就连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都在那人震慑的目光中避开。
二楼的会客室从不对外开放,只供百乐门特邀的贵宾会谈,连楼梯都有专人把手。
一阵风从背后扫过,那人直接关上了门。
偌大的房间只剩她自己,她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头顶的欧式水晶吊灯。
面前的茶几摆放着昂贵的洋酒和特制点心。
午后阳光正盛,屋子里的暖气很足,姜绒等了好一会也没人进来,她有些困倦,打了个呵欠。
窗户哗啦一声被风开了,冷风钻了进来。
姜绒只好起身关窗,忽然发觉窗户根本关不上,格挡的横木不知道被什么完整的切开。
这时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强劲的穿堂风肆无忌惮涌出,卷走了姜绒身上的披肩,落在那人腿边,单薄地还随风摆动。
她在风里望过去,看到的是一双与沈崇麟截然相反的眼睛。
没有锐利的探究,也不带任何杀气。
他眼型圆润,是标准的桃花弯月。
最可贵的是那未被世俗浸染的眼神,仍然真诚友善,也清冷地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阳光坠入一缕尘埃,他安静站在那束温暖的光柱中,松开紧抿的唇,
“我想,我大概是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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